【诗歌长篇小说】
王 猛（14）
王军凝
嫉风妒雨
十一
权翼奏道：“陛下，狂风暴雨摧折
了花草树木，大地变得荒凉不堪。
过去，办学兴教由于连年战乱，
损失严重， 已经废弃很久，
很多书籍不全或者失传。
几年来做了很多努力，经典著作
大部分已搜集齐全。老师也已到位，
只是《周官礼注》还没有教员。”
苻坚说：“朕知道《周官》，
是西汉时河间献王刘德
从民间征得的那一批古书中的
那一部《周官》。不过，
朕对它不太熟悉，要设法寻觅。”
十二
王猛说“陛下所言正是。传说《周官》
为周公所创，有《天官》《地官》《春官》
《夏官》《秋官》《冬官》等六篇，
《冬官》篇已经亡佚。
王莽时，因刘歆奏请，《周官》被列入学宫，
并更名为《周礼》。汉朝末年郑玄作了注释。
由于郑玄的学问、声望崇高，
遂使得《周礼》一跃而居《三礼》第一，
成为了儒家的传世经典之一。
近世以来因为战乱频仍，
遂至《周官》废学既久，
书传零落、多年缀撰，
更没有注解、讲授的合格老师，
所以这门礼乐讲学一时还没有开起。”
权翼奏道：“我后来获知，太常韦逞
的母亲宋氏①的故事。
宋氏幼年丧母，由父亲教养长大，
教授她《周官》音义，其父对宋氏说：
'我们家里世学《周官》，一辈辈传下来，
周以所制经纪典诰、百官品物都在这里。
现在你可以学习再传下去，
我没有男孩可以传替。’
尽管天下混乱宋氏诵学不辍，
宋氏和丈夫后来迁徙到山东，
在迁徙途中推鹿车，
背负父亲所授的书到冀州，
依靠胶东富人程安寿，
幸而得到安身之地。
韦逞时年小，宋氏昼则打柴，
夜里则教韦逞学习。违逞
现在朝官居太常，学成名立。”
写到这里，我忽然又停住了笔端，
想到儒家思想发源于春秋时期，
感觉到了前秦时期的儒家思想
是那么清新自然。王猛、苻坚
等人推动的儒家思想，
使人 感觉轻松自如，
这是我的观感。
①宋氏：不知何郡人也，家世以儒学称世。宋氏幼丧母，其父躬自养 之。及长，授以《周官》音义，谓之曰：“吾家世学《周官》，传业相继， 此又周以所制，经纪典诰，百官品物，备于此矣。吾今无男可传，汝可受之， 勿令经世。”属天下丧乱，宋氏讽诵不辍。其后为石季龙徙之于山东，宋氏 与夫在徙中，推鹿车，背负父所授书，到冀州，依胶东富人程安寿，寿养护 之。逞时年小，宋氏昼则樵采，夜则教逞，然纺绩无废。寿每叹曰：“学家 多士大夫，得无是乎！”逞遂学成名立，仕苻坚为太常。坚尝幸其太学，问 博士经典，乃悯礼乐遣阙。时博士卢 对曰：“废学既久，书传零落，此年 缀撰，正经粗集，唯周官礼注未有其师。窥见太常韦逞母宋氏世学家女，传 其父业，得周官音义，今年八十，视听无阙，自非此母无可以传授后生。” 于是就宋氏家立讲堂，置生员百二十人，隔绛纱幔而受业，号宋氏为宣文君， 赐侍婢十人。周官学复行于世，时称韦氏宋母焉。二十四史 - 晋书 > 列传 第六十六。是世学家族的后裔，从父亲那里学到了周官音义。
十三
王猛说：“珍贵的明珠世间少有，
要得到保护，不可有失。
这样的学者希望陛下爱护，
诚心相请。”“那就以优厚的待遇
去请太常韦逞的母亲宋氏，
这位年老的学问精英。
岁数大了，行动不便，
可以在家里授道讲经。”
苻坚说：“权爱卿，你要亲自上门聘请。”
又若有所思，“凉国儒学兴盛，
若能将那里的儒士请来讲学，
就更好了。”
后来，在宋氏家立讲堂，
选派了 一百二十名学生，
隔着绛纱幔 而宋氏进行授讲，
苻坚封宋氏 为宣文君，赐给侍婢十人，
《周官》之学又日趋高涨。
十四
朋友，也许您在为我们的一号主人公高兴，
那兴致勃勃的谈话，
放射出明亮的光，
开始向人间照耀。
那爱抚的情感，那远大的志向。
踏实而有力量。
是对于安定额渴望还是对于内乱的警惕，
是对于凶暴的诛除还是对于未来的谋划。
我们期待着我们的主人公将来能够造福于世，
迎来后世的颂歌。
十五
看到王猛日益受到朝廷重用，
那些皇亲国戚和元老旧臣
无不妒火中烧，恨得 咬牙切齿。
有一个氐族豪强，特进、姑臧侯樊世①，
辅佐前秦国开国皇帝苻健平定关中，
依仗自己帮助苻健打天下的汗马功劳，
跳了出来，当众对王猛侮辱打击，
“我们与先帝共建大业，却不得
参与机密。你无汗马功劳，凭什么
专管大事。
这不是我们种庄稼，你来收粮食？
这不是你来坐享其成吗？
你还被称为当世孔明，
算什么东西。”
王猛说：“不仅让你耕种，
还要让你给我做成熟食！”
樊世勃然大怒：“一定要把
你的脑袋悬挂在长安城门，
否则我就不活在人世！”
亲爱的读者，
王猛的勇气令人惊叹和着迷，
在他的身上似乎就看不到恐惧的影子。
斗争着顽固强横的功勋大臣、皇亲国戚，
真是畅快淋漓。
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和失利。
没有个人利益的担忧，
没有明哲保身的心思。
是简单还是深刻，
不知道亲爱的读者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敬请读者给出答案，
要是我说，这就是自然，
这就是自然的力量。
苻坚得知此事，“一定得杀掉
这个氐族老贼，然后群臣百官
才能整肃，国政才能顺利实施。”
①世：氐族豪帅，特进，从苻健入关中，有大功，封姑臧侯。后藐 视王猛被苻坚斩首。
十六
一天，樊世入朝奏事，听见苻坚
问王猛：“杨璧这个人怎么样？
朕想将杨璧与公主结为夫妻。”
樊世一听，勃然大怒地说：
“杨璧，是本爵未来的女婿，早有婚约，
陛下怎么能够安排他与公主的婚事！”
王猛叱责樊世说：“陛下帝有海内，
而你敢与陛下争夺夫婿，
难到你也是天子？”
樊世暴跳如雷，站起要挥拳打向王猛，
侍卫赶忙制止。樊世破口大骂，
闹将起来污言秽语、十分放肆。
亲爱的读者，你是否注意到这是
发生在朝堂大殿之上的事，
这个场合是何等威严，
樊世敢于咆哮朝廷、欲打官员，
是何等猖狂无理。
在古代有一条大罪就是咆哮朝堂，
因为在朝堂上面端坐的那个人是皇帝。
十七
苻坚忍无可忍，下令将樊世推出，在马厩
当即处死。
这时，殿上的氐族贵族闹得更凶，
竞相对王猛进行攻击。
苻坚气愤无比，也不顾了帝王的尊严，
对闹事贵族骂不绝口，又亲自把肇事者
鞭打一气。
此后苻坚对于飞长流短的氐族官员
顾不上帝王的威严
经常出口大骂、拳打脚踢。
权翼进言说：“陛下宏达大度，
善于驾驭英豪，英明神武，
记录功劳宽容过失而有汉高祖之风度。
轻慢之言为陛下所不宜。”
苻坚笑着说：“言之有理”。
亲爱的读者，
对于苻坚的亲自“上场”，
在我看来却是显得有些可乐，
甚至有点可爱。
那些反对派从此不敢在苻坚面前对王猛
肆意攻击，采取了暗中诋毁的方式。
十八
尚书仇腾、丞相长吏席宝等人也对
王猛“岁中五迁，权倾内外”
深为不满，借机对王猛进行攻击。
二人被苻坚赶出朝堂、罢免了官职。
从此以后，自公卿以下的官吏无不
害怕王猛，侧目而视。
十九
那春的颜色已经显露，
那古老的冬天已经不再回来，
无论固执的你怎样去追寻。
春天！春天！不停滴呼喊。
别了！别了！凛冽的寒风。
亲爱的读者，
在历史上守旧腐朽的既得利益集团，
往往难以撼动，
敢于对守旧腐朽集团进行挑战的人士，
往往得不到好的下场。
王猛则是一个特例，
王猛对于守旧腐朽集团敢于出击，
没有丝毫的胆怯和顾忌，令人惊叹。
击败众多强敌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取得胜利如行云流水，畅快淋漓，令人神往。
善始善终的过程，读来也令人心情舒畅。
前秦也开始迈向安定发展、国富兵强。
当然苻坚慧眼识英才，用才不怀疑，
坚定支持，毫不含糊，
也是王猛成功的一个重要条件。
王军凝（笔名），原名：王承军， 1969年出生，山东省作协会员。多年来陆续在省部级文学核心刊物发表诗歌、散文、随笔，多次获得省级以上文学奖。出版诗集《莞尔一笑》和散文随笔集《思考惰性》《理解个性》《心灵的束缚》《君子与小人》《探究恐惧》《顺其自然》等作品，总计18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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