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长篇小说】王军凝||王猛：18

【诗歌长篇小说】

王  猛（18）

王军凝

北抚行动

十一

 

令人高兴的一件事就是强敌的衰弱，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生存和发展机会增加。

这是一场比赛，

不管你是否愿意参加，

不管你是否意识到比赛正在进行。

森林里的树木就要奋力生长，

去争取更多的阳光抚慰。

否则，就可能深埋于森林的“土壤”，

因而得不到而枯萎，

一切也就过去了，

只剩下一个白日的梦。

此刻，春天的太阳暖洋洋地照拂着长安，

万物开始露出勃勃生机。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太极殿，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

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好一派皇家禁地。

 

十二

 

这是 360 年 4 月的一天，

秦国皇宫里的苻坚正在 批阅奏报，

获悉一条重要消息，

燕国之主慕容俊病逝。另外，

在燕国还在南部 边境和西部边境增派兵力，

以防止晋国和秦国的偷袭。

这个重要对手已经去世，

似乎减少了肩头的不少压力。

燕国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庞然大物，

是压在自己心口的一块巨石。

位于黄河弯内的秦国地盘较小、人口少，

一时难以与强大的燕国匹敌。

现在燕主慕容俊壮志未酬，已经离世，

他的统一天下的梦想没有变为现实。

但是苻坚的一些担心仍然没有消失，

因为燕国仍拥有强大的实力，

慕容俊四弟、大司马慕容恪尚在。

这是一位当世英杰，棘城反击、

威震高句丽、廉台决战、

消灭冉闵，所向无敌。

慕容俊的五弟慕容垂，也是一名

富有韬略、勇冠三军的著名将领，

是燕国的又一根重要柱石，

还有其他的才俊之士。

自己的统一大业不知何时才能成为现实。

大秦首个任务就是在 燕、晋之间，

求得生存和发展。

这时他很想宣召王猛进行商议，

但此时王猛正巡察各地。

这时内臣呈上一份奏章，

天王打开一看是晋公、车骑大将军、

并州牧苻柳针对慕容俊去世、

燕人增兵秦燕边境的形势，

秦方所做的军事部署事宜。

他过这份上奏，

做了同意的批示。

不自觉地自言自语：

“我大秦需要奋发图强。”

 

十三

 

“启禀陛下。” 有匈奴左贤王

刘卫辰的上奏，十分紧急。”

“呈上来。”

苻坚打开刘卫辰的奏章一看，恼怒不已。

原来，云中护军贾雍对匈奴人素有嫌怨，

他派其司马徐 率领骑兵对刘卫辰发动袭击，

还满载而返，刘卫辰气恼已极。”

 

十四

 

这年三月份，天王苻坚采用了

王猛和苻融的建议，

接纳了刘卫臣进入长城内陆，

并封之为左贤王之职。

刘卫辰为了表示投秦的诚意，

还专门请求在内陆划给他们农田耕种，

春天来秋天走，天王苻坚恩准同意。

而代王拓跋什翼犍也在想尽

办法争取刘卫辰，与之相互贸易。

因此这令苻坚大为担忧，

很怕刘卫辰变化无常，

引起北疆的动荡和叛逆。

所以刚才一听说云中护军贾雍

派其司马徐 率骑兵对刘卫辰部发动袭击，

且纵兵掠夺，大获而还，这岂不是

制造事端、节外生枝，苻坚 十分生气。

 

十五

 

“贾雍糊涂，敢坏我大事，来人，

传旨，急招云中护军贾雍来长安。”

……

苻坚端坐在大殿上，失去了往日的

和颜悦色，面带怒容，听得一声高喊，

“宣，云中护军贾雍进殿。”

贾雍进殿，一看到苻坚赶忙跪下，

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去看。

苻坚平静了一下心情，“贾雍，

你可知罪？”“臣，知罪。”

“朕正在以恩信安抚戎狄，

匈奴刘卫辰部已经归顺我秦国，

便是我秦国的成员，你身为边将，

不思边疆形势的动荡不安。

偏偏因为一点个人恩怨和贪图

一些蝇头小利而率领军队

袭击左贤王，抢掠他们的财物，

败坏了我大秦的'和戎’局面，

破坏朕的名声，扰乱朕的治国安邦，

该当何罪？”“臣知罪！”

“昔荆吴之战，使兴蚕妇，

浇瓜之惠，梁宋息兵。

夫怨不在大，使不在小。

扰边动众，非国之利也。

南有晋国，东有燕国，虎视眈眈。

北有代国，西有凉国，也有窥伺之心。

难道我们还要制造内乱？”

“臣，知罪。”贾雍汗流满面：

“臣回到云中一定将刘卫辰

的财物退还，向刘卫辰道歉。”

“今天，朕将你免官。”苻坚说：

“但是，还是让你以布衣百姓的

身份兼领职务，戴罪立功，

看你以后的表现。”

 

十六

 

几天后，穿着贾雍身着便装到

刘卫辰那里赔礼道歉，

退还了所劫掠的财产。

刘卫辰见苻坚对自己诚心道歉，

对前秦的恼怒顿时烟消云散。

从此，刘卫辰继续在塞内定居，

并且还经常向前秦进献物品和金钱。

从而使秦国的北部边疆又出现了

安定的局面。

 

十七

 

亲爱的读者，

安抚了刘卫辰，也就稳定了北疆的局势。

也正是苻坚和王猛愿意看到的现实。

朔方北靠长城，南临黄河，

是一方重要的兵家要地。

一旦发生摩擦乃至战事，

就会影响秦国的整体方针和局势。

秦国的战略方针是稳定西北、争锋东南。

燕国和晋国才是主要的劲敌。

现在，苻坚虽然同意刘卫辰部

入居这里，但是如何培育

和利用好这一支势力，

以牵制其他的北部势力。

和如何摆正秦、代两国的关系，

是秦国要做好的一件要事。

 

十八

 

晴朗的天空一片湛蓝，大殿金黄的

琉璃瓦在阳光下光芒耀眼。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

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翔。

大殿里香烟缭绕，这不，

苻坚在太极殿召集百官议事。

卫将军李威出班发言：

“近些年代国已经逐渐强大，

人马粗野彪悍在大漠上迁徙游动，

规模已达几十万，我们不可不防。”

御史中丞梁平老奏言：

“卫将军所言不虚，

代国的作战实力不同一般。

代国早就有南下之意，

拓跋什翼犍志在不小。

一旦发生战争，

可能就是旷日持久的大战。

不过，北部现有重兵布防，

臣现在坐镇北方，

一定保我北疆安全。

 

十九

 

权翼接言：“代国虽然是游牧民族，

回旋于大漠草原，

但是这些年置百官分掌众职，

制定律令、定都盛乐①，

开始一些种植耕作，

使得他们的国力进一步增强。

与代国的战争应该尽量避免。”

侍中苻融说：“代国一直力求南犯，

严重威胁着我国北疆。

过去每逢中原大乱，时机有利，

代国便想推进中原。

汉国后期，国力衰竭、乱象一现，

当时的拓跋部首领便宣称：

'今中原无主，其天资我乎？’

意图是要占据中原。”

领军将军强汪道：

“后来，赵崩溃时，

什翼犍就蠢蠢欲动，

放出言辞：'石胡衰灭，冉闵肆祸，

中原纷梗，莫有匡救，吾将亲率六军，

四海统一。’只因他当时继位未久，

在联盟中的地位尚不稳定，

才未能把握时机。”

 

① 乐：今蒙古和林格尔北。

 

二十

 

左仆射王猛说：“拓跋部英勇嚣悍，

他们的南进意图，却始终如一。

听说以前代国曾经来使，

就在此大殿上还振振有辞，

说什么其主什翼犍是'一时雄主也，

常有并吞天下之志。’

加上今日之代国非昔日之代国，

势力进一步壮大，其东自蛮貊，

西及破落那，南距阴山，北尽沙漠，

人口达数十万矣。

况且这代国南下之心明也，

陛下，我朝在'和戎’之时，

也要有军事防范措施！

我们随着国力的日益强大，

还要开始统一北方的军事行动，

但是不可能全面出击。

众多的敌人要一个一个吃掉，

臣也曾上奏天王目前要稳定西北，

在东南方面投入我们的主要精力。

先稳住北部的代国这样的猛虎，

以及西北凉国的张天锡，

主要在东南用兵、伐燕灭燕，

消灭燕国这个最大的劲敌。

我秦国的国力将会大增，

然后再去解决西北的凉国、代国等势力。

所以，这个时期，西北方面要安抚为主，

武力为辅，这个方略应该清晰。

对于南方的晋朝也不要发生大的战事，

为防止晋朝在今后一段时期北伐，

破坏我们的战略，可以找个适当的时机，

对晋国小小南征以显示我秦国的威力。

让他们不敢小觑我秦国而轻言北伐。”

 

二十一

 

如流水一样，从山上流淌而下，

遇到山崖就是瀑布，

遇到山沟就是小溪。

喂，能停下来吗？

呵呵！不能，前进的不法如何能止。

在这样的简单中，

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完成着历史赋予的使命，

实现了自我人生的价值。

而不是以复杂的方式做事，

为一些小事而去殚精竭虑，

为着别人的看法而去忙碌不已，

心灵的欲求忽略，

自己的方向迷失。

亲爱的读者， 我写到这里，有些感慨。

王猛，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人士。

他的简单，这是我喜欢的原因之一。

从始至终王猛表现出了一种简单，

这种简单给人感觉是那么亲切，

感受到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士。

这种简单给人感觉是那么自然。

 

二十二

 

大殿上香烟缭绕，天王点头，

说：“众爱卿说的很有道理。”

中书侍郎薛瓒说：“臣以为，

利用好代国内部的矛盾和外部矛盾，

拉拢刘卫辰这个势力，

颇有意义，以便于牵制代的行动。

支持刘卫辰，这是明智。”

尚书侍郎朱彤奏道。

正如左仆射大人所说，

过去刘卫辰和拓跋什翼犍摩擦不断、争斗不止，

结果是刘卫辰常常失利、受到损失。

什翼犍是燕国的外甥，

刘卫辰要想对抗拓跋什翼犍，

可行的做法是联合我们秦国来实现。”

 

二十三

 

这一阵子呀！

刘卫辰是那么感激苻坚，

允许自己带领部众在塞内定居，

水草丰美，土地肥沃，

确实很够意思。

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特别之事，

以表达自己的感激。

361 年正月的一天，寒气袭人，

为了感谢秦国的支持与友善，

刘卫辰命人在边境抢掠民女五十口作为奴婢。

他亲自带人将这些奴婢进献给苻坚，

这次天王一定会为自己的忠心表示满意。

没有想到，苻坚对刘卫辰的抢掠行为十分生气，

斥责他不讲仁义对百姓残暴无道。

命他立刻将掳掠的人口放回，弥补过失。

刘卫辰满脸羞愧、气急败坏，

恨得咬牙切齿，萌生反叛之意。

立即带领部属北去投奔代国的拓跋什翼犍，

却是得不到代国的信任和支持。

时间一久刘卫辰又萌生反意联络苻坚，

要求重新归附秦国回归塞内居住。

苻坚赦免了刘卫辰之前的叛离，

同意了刘卫辰回归塞内居住的请求。

 

二十四

 

刘卫辰的做法已经不合时宜，

他的部落中早就应该种下文明的种子。

这是迟早之事，且还是早些为好，

已经冉冉升起的太阳，

岂能再让野蛮残暴的阴云遮蔽，

岂能再让寒风冷雨肆意横行。

亲爱的读者，

也许您会奇怪刘卫辰为何要做这样的傻事，

抢掠民女这岂不是冒犯国家违犯纲纪？

亲爱的读者，您知道

刘卫辰是北方匈奴的一支，

抢掠对于游牧民族而言历来是生存的一种方式，

所以当时没有意识到这次抢掠有什么不是。

 

二十五

 

“天王到！” 太学的教官和学子们，早已恭候，

纷纷下跪，迎接苻坚前来视事。

这是 362 年 3 月的一天，

前秦王苻坚亲临太学之地，

考查学生们的儒学经书义理，

与博士一起谈论讲习，苻坚兴致很高，

问难五经，太学的博士们 多不能对答。

从此每月来这里一次。

 

二十六

 

稳定边疆的同时秦国抓住时机生聚发展。

364 年，前秦王苻坚命令

各公爵封国分别设置郎中令、

中尉、大农三卿，同其他官吏一起，

全都由他们自行征召选拔，

只有郎中令由苻坚任命。

富商赵掇等人车乘服饰奢侈，

然而各位公爵却竞相推举他做三卿。

黄门侍郎安定人程宪提出请求，

苻坚干预此件事情。

苻坚于是就下达诏令：

“本来想让诸王公选聘拔有才华的儒生，

没想到竟然混乱到这种情形！

应该命令有关官吏追究检查，

凡是所征召的人选不得当的，

不得任命。

从现在开始，国家的官吏全都由

吏部尚书选评。本人职位不在朝廷

任命以上，不许乘车马出行；

离开京师百里以内，

工商差役之人不许

穿饰有金银、锦绣的服装，违犯者

陈尸街头丧命。”因此平阳、平昌、

九江、陈留、安乐的五位公爵

全被降低爵位为侯。

好啦，亲爱的读者，

这次写到这里，

可是到了休息之时？

我感到有些劳累了。

我们陪着我们主人公们去治国、

安民、从事外交事宜，确实有些累了。

要知道，我们主人公们在励精图治，

在做准备，然后才可以采取军事行动、

政治行动逐步统一北方、结束纷乱，

在北方最大的对手当然还是前燕。

主人公们才是辛苦的，

不过作为看客的我此时也感到累了。

我离开我的电脑，离开我的键盘，

去找人聊聊天、吃吃饭，

或者去散散步，或者在坐在写字台前，

看看外面的茂盛树木，

呆呆地望着，也很享受。

 

作者简介  

王军凝（笔名），原名：王承军， 1969年出生，山东省作协会员。多年来陆续在省部级文学核心刊物发表诗歌、散文、随笔，多次获得省级以上文学奖。出版诗集《莞尔一笑》和散文随笔集《思考惰性》《理解个性》《心灵的束缚》《君子与小人》《探究恐惧》《顺其自然》等作品，总计18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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