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进
在美丽的山东半岛有这么一方热土，它处于黄、渤海之滨，这里民风淳朴、物产丰富，既有闻名全国的各类海产品，也有声名远扬的特色水果。其中，这里盛产的苹果，以“果形端正、色泽艳丽、果肉甜脆、香气浓郁”享誉海内外。这种苹果就是烟台苹果，它是烟台的一张靓丽名片。烟台苹果曾荣获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保护、中国驰名商标认证，入选中欧地理标志协定目录，连续12年蝉联中国农产品区域公用品牌“果业第一品牌”，品牌价值超145亿元。去年，烟台苹果更是火到外太空！烟台籍女航天员王亚平“太空出差”半年，烟台苹果亮相三次！烟台苹果自此有了个新名字——太空苹果。在我国比较出名的苹果有烟台苹果、洛川苹果、花牛苹果、盐源丑苹果、阿克苏冰糖心苹果。其中的“带头大哥”，要数烟台苹果。主要有这么几个依据：从栽培技术看，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陕西、甘肃、新疆等其他苹果产区无不从烟台引进苗木、学习技术，一大批来自烟台的林果技术推广人员在全国各个苹果产区教学培训。从苹果产量来看，截止到2020年，烟台市苹果种植总面积和总产量分别达280万亩、570万吨，占全国销售总量的近五分之一；出口量的二分之一。辖区内的福山、牟平、蓬莱、栖霞、海阳、莱阳、龙口等地广泛种植。从地理位置来看，烟台地处北纬37度“黄金纬度”，西、北受渤海沁润，东、南被黄海吹拂，有着春迟、夏凉、秋爽、冬不寒的气候特点，这种独特气候孕育出了烟台苹果特有品质，每年霜降后，苹果树的叶子渐渐飘落，冷霜将苹果皮蒙住，阵阵寒凉沁向果肉。苹果为了抵抗寒气，会将淀粉类物质转化成糖分，所以霜降后的烟台苹果格外脆甜。从营养价值来看，烟台苹果个体大、果形正、纤维少、质地细、口味甜，含有铁、锌、锰、钙等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氨基酸含量较高，经常吃可以促进消化、美容养颜、辅助治疗。苹果中富含多酚类物质，具有减少和消除自由基、抗氧化等性能，对食疗心脑血管病、癌症等慢性疾病大有裨益。苹果种植在我国有1700多年的悠久历史，早在西汉时期，司马相如《上林赋》中便有“楟柰厚朴”的表述，以后还有苹婆、频婆、蜜果、来擒和文林郎果等名称，从明朝以后才称作“平果”，我国古代栽培的苹果，果肉松绵、果汁较少、风味淡薄、品质欠佳，故通称为“绵苹果”或“中国土苹果”，未能成为国人的主要水果。烟台苹果栽培历史悠久，是中国西洋苹果栽培最早的地方。早在1618年以前就有苹果栽培，但多是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土著苹果，平凡的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真正让烟台苹果“丑小鸭”变“白天鹅”有这么两个重要事件：一个是传教士倪维思引进西洋苹果，另一个是唐殿功嫁接培育出苹果新品种。倪维思是一名美国来华传教士，年幼父亲早亡，跟着爷爷长大，并受其影响成为一名虔诚的基督信徒。倪维思从小跟着祖父参加生产劳动，这让他从小就掌握了农业技术。大学毕业后的倪维思，进入普林斯顿神学院深造，并以优异成绩毕业。1861年，倪维思与妻子海伦由宁波前往登州（烟台和威海地区）开始山东地区的宣教活动。夫妻两人收养被众多遗弃的女孩子，创办了登州女子学堂，成为了山东第一所女子学校。当时山东地区常有天灾发生，倪维思走遍青州、潍县、临沂等地，从事赈灾活动，他的义举赢得了很多灾民的尊重。连年灾荒的残酷现状，让倪维思认识到，只有改进农业技术，才能有效解决灾荒饥饿问题。倪维思鉴于烟台气候、土壤颇似纽约，但水果产量有存在很大差距的现状，其内心萌生了改良果树的想法。他返回美国，将家乡产量高的苹果，梨和葡萄等苗木带到烟台，并在烟台毓璜顶东南面的山坡上开辟十余亩土地，用来进行果树栽培，取名“广兴果园”。结果，他栽培的苹果树异常成功，不仅产量有了巨大提升，而且口感鲜美。在取得成功后，倪维思决定免费为当地农民提供树苗，以帮助他们脱贫。倪维思的带动帮助下，烟台农民利用枝条嫁接改造当地苹果，终于培育出国内第一代品质上乘的苹果品种，从此开创了烟台苹果栽培的新纪元。倪维思是苹果种植的洋专家，唐殿功则是一名苹果嫁接栽培的土专家，福山绍瑞口村人，有一年他在赶集的时候，恰巧遇到 广兴果园的工人在集市上售卖苹果，个头硕大、清脆甘甜的苹果，马上引来众人惊讶的声音和羡慕的眼神。唐殿功对这种西洋苹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一连串的追问：“这是什么水果？”“哪里出的？”“能卖给俺一些枝条吗？”人家告诉他这是广兴果园产的西洋苹果，可以免费教会嫁接技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唐殿功回家后一直对这种西洋苹果念念不忘。第二年开春，唐殿功趁着到烟台卖大葱之际，来到“广兴果园”，剪下青香蕉、红香蕉各五六根枝条，用麻袋包好带回家。一到家，唐殿功悄悄地把它们嫁接到自家地里的海棠树上。三四年之后，他嫁接的苹果树结果了，个头比当地苹果大数倍。让人意外的是虽然都是倪维思的接穗，但苹果又不同于之前的青香蕉、红香蕉。唐殿功跟父母商量给自己的苹果起个名字，父亲吃着苹果，猛然说：“你看咱这苹果长得像不像猪嘴？”唐殿功和他妈先是一愣，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像！像！还真像！”从此便有了“猪嘴香蕉”苹果。“猪嘴香蕉”的名气越来越大，亲戚和邻居都过来要接穗。多年之后，以绍瑞口村为中心数十里的范围内，形成了“猪嘴香蕉”自然片区，唐殿功成了烟台苹果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从唐殿功引来青香蕉苹果，绍瑞口村就开始出名了，苹果迎来大发展，成为福山地区的首富村。1953年秋，苹果大丰收，村里精选青香蕉献给毛主席，表达果农对党的感激之情。1953年—1968年，村里都会精选一些青香蕉苹果送往北京。每次送去苹果，中央都会汇来苹果钱。直到1968年10月，最后一次送苹果后，中央在汇款的同时，也寄来信件说：“中央今后谢绝任何礼品，请不要再送……”，绍瑞口村的苹果不光在国内名声大振，在东南亚一带声名鹊起。1972年，基辛格再次吃到烟台苹果，说烟台苹果变味了。过去香甜可口，现在一咬开皮厚，有点酸涩。后来，周总理专门打电话询问中国科学院，他们告诉总理，果业有机肥料一点都没有了，只能喂些低档化肥，劣质的肥料。“总理一听就明白了，在百忙之中协调从东北调100万斤豆饼给绍瑞口村。100万斤豆饼从辽宁调到烟台，豆饼在烟台港卸车以后，被直接拉到绍瑞口村大礼堂。没想到一个苹果竟然关系到国家大事。让中央放心，让领导放心。村里立马开会研究，彻底解决掉链子问题。研究出两条解决措施：一个是开沟喂肥，二是村里12个生产队都建立养猪场，建上化粪池。以前猪吃不饱，现在有大豆饼够吃了，猪粪尿收集进化粪池，把豆饼放在化粪池里发酵，变成了酵水，直接喂树，这样操作下来，树的生长确实发生了变化，苹果的品质也有了保证。……就这样，国家曾连续七年为绍瑞口村供应豆饼，中央电视台也曾专门到村里拍摄纪录片《苹果熟了的时候》。”改革开放后，烟台地区又用现代技术对苹果进行了改良，引进了红富士、乔纳金等等品种，从而让烟台苹果享誉世界，成为当代中国的名片之一。烟台苹果品种繁多，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红富士外，还有高颜值的金帅、果香浓郁的红将军、酸甜可口的小国光……等等，色味俱佳，各具特色。其中红富士名气最大，知名度最高，是烟台苹果中的佼佼者。果实圆或近圆形，底部较平，果大，端正，果面平滑有光泽，蜡质层厚，底色黄绿，外观呈条红或片红着色。红富士以皮薄汁多、鲜香脆爽、酸甜适口的高品质在消费者中广为流传，许多消费者关于苹果的儿时记忆就源自“烟台苹果”。红将军苹果是中国的专家最先从日本引进的早熟红富士的浓红型芽变，是一个非常优良的中熟品种。果肉呈黄白色，质地比红富士略松，甜脆爽口、香气馥郁，外形却与红富士极为相似。金帅又名金冠，果实为长圆形或圆形。果皮底色黄绿，成熟后是金黄色的，别看它颜色跟普通苹果不尽相同，其实果肉细腻，味道偏甜，香气浓郁。小国光承载了很多老烟台人的记忆。果实较小，颜色大多青中泛红或通体翠绿，贮存一段时间后变为红色或嫩黄色，口感清脆、酸甜，吃多了也不会觉得腻甜，而且很耐储存。嘎啦属于烟台苹果中有名的早熟品种，特点是皮薄、脆甜，个头不大，果肉浅黄色，吃起来酸酸甜甜的，水分超足。近年来，烟台苹果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局面，一方面受黄土高原、黄河故道、西南冷凉区等地苹果的冲击和挤压，另一方面一些沉不住气的烟台果农为了抢早上市，不等苹果成熟就动手采摘，影响了苹果的口感和质量，这些都给烟台苹果品牌造成了很大损失。再加上这几年疫情影响，烟台苹果销量受到不小冲击。挑战与机遇并存，勤劳的胶东人民紧跟时代步伐，利用网络卖起了苹果，开辟出了“顾客提出需求，苹果即送门口”网售模式，这种双赢的销售方式，既解决了农民卖果难的问题，也保证了顾客能在第一时间吃到新鲜苹果。以栖霞为例，目前网络店铺就有4000多家，2021年全年网销苹果10万余吨，也成为了当下烟台苹果售卖的新亮点。在烟台有这么一条风景线。不管你是奔波打拼的个体工商户，还是身居官位的公职人员；还是腰缠万贯的经理老板，一到苹果收获季节，都会不约而同回老家帮老人摘苹果，那时候的田间地头，不乏奔驰、宝马等豪车，这也成了另一外条风景线。
在“人间仙境”蓬莱区，有一棵生长了138年的苹果树，这是目前所知国内树龄最长的苹果树,称得上是苹果界的“老祖宗”。蜿蜒的树干展现出岁月的沧桑，繁茂的枝叶呈现出生命的怒放。2021年,这棵老果树结出了1700多个苹果,其中一个重达364g的条纹富士苹果在一场拍卖会上拍出了1.8万元的高价。人们忍不住赞叹：“这真是仙境里的仙果。”用其最佳广告语来表达那就是 ：烟台苹果，果真出色！
【作者简介】
张前进，一名普普通通的80后，出生在昌潍平原上的一个小县城—安丘，曾有过十几年的军旅生涯，兴趣爱好广泛，工作之余写点小心得，自娱自乐，聊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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