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万象更新，生命也在这样的季节里开始了新的进程。像似得到了什么统一的号令，在山东荣成栖息过冬的天鹅，开始频繁起落，展开远航训练，准备飞回西伯利亚和蒙古等地繁衍生息。二月的最后一天，青岛的几个朋友相约，去荣成看看即将飞离的天鹅，送别那些可爱的精灵，留下最美的记忆。两天时间，在天鹅湖、车祝沟和烟墩角，再次亲近了那些可爱的天鹅。从清晨的欢鸣，到迎着旭日的飞翔，从相互的嬉戏到与游人的亲昵，那些天鹅无不流露着对这片温馨家园的爱恋；从天南海北奔来的人们，脸上全都写满爱意，面对那些活泼可爱的天鹅，或沉醉于它们曼妙的舞姿，或专心摄取瞬息变化的精彩，或放眼追踪它们高翔的身影，那种爱恋，那种不舍，令人心生感动。荣成作为天鹅的最佳越冬栖息地，每年自10月底起，会有上万只天鹅从西伯利亚、蒙古和新疆巴音布鲁克等地飞行2000至4000公里来到这里，主要栖息在俚岛镇的烟墩角和车祝沟海湾以及成山卫镇的天鹅湖。近年来，随着山水环境的改善和各种保护措施的加强，来荣成的天鹅不断扩大栖息范围，一些海湾、湖河、湿地等处，都有了天鹅的踪影。天鹅乐在荣成栖息，源于这里沿海资源环境优越，暖温带大陆性季风型湿润气候，具有四季分明、气候温和、季风明显、空气湿润等特点，三面环海，鱼虾贝藻等海洋资源丰富，非常适合天鹅居住栖息。再加上政府多年来坚持沿海排污治理，建立天鹅自然保护区，人们敬畏自然，爱护天鹅的意识不断增强，荣成已经成为天鹅温馨幸福的家园。
与即将飞离的天鹅作别，每一处的观赏，都倍觉珍惜，每一个精彩的瞬间都不想放过，每一帧画面都能成为深藏的记忆。天鹅湖的落日和车祝沟的日出，是观赏和拍摄天鹅的绝佳时段，在红霞晕染，红日喷薄的时刻，波光潋滟，远山粉黛，静卧的鹅群和飞翔的鹅阵融入梦幻的色彩里，那样的画面意境悠远，令人心生无尽的遐想。从天鹅湖远望，西山上那些旋转着巨大叶片的风力发电机与夕阳和晚霞交融，一群天鹅悠然飞过，整个画面顿显生机。车祝沟日出时分，金色的太阳伴着天鹅的阵阵欢鸣缓缓升起，远翔的鹅阵穿过金光红晕，是一幅幅绝美的图画；海滩上的鹅群，在和煦的阳光里欢舞，分明是一首首动听的天鹅舞曲。当旭日升高，渐渐变得洁白的时候，一群天鹅与太阳重合，我回看那幅画面，羽翼弯曲的天鹅剪影，恰似给太阳画上了鼻眼，纯净的太阳变成了一张迷人的笑脸。烟墩角历来是天鹅与人交流最为直接的地方，人们近距离的观赏天鹅的风姿，买来玉米抛撒着着喂鹅，看天鹅们在水中追逐嬉戏，观者的笑声与天鹅的欢鸣交织在一起，烟墩角便成了欢乐的港湾。
人们喜爱天鹅，除了因为天鹅有着圣洁高雅的形象，还因为天鹅用情专一，对爱情的忠贞和坚守。天鹅是默守一夫一妻制的，对子女也是呵护有加。在鹅群活动的水域中，你只要细心观察，就会看出哪些是热恋中的情侣，哪些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它们的离群亲昵，它们的真诚相护，甚至在鹅群打闹中的一致对外，无不显露出天鹅情感的纯真。在住宿地好运角，我们遇到了一对老年夫妇，他们是从北京专程来看天鹅的，两位老人并不是摄影爱好者，他们只是喜爱这些天鹅。也许就是天鹅对情的真诚打动了他们，一周前他们已经来过一次，听说天鹅就要飞离这里，夫妇俩又返回来，想要看看天鹅迁徙时的阵势。他们说，上周来的时候，天鹅比这多的多，现在已经飞走不少了，言语间看出了他们的留恋。其实，爱恋与不舍是相互的，2020年3月，荣成天鹅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经观测意外发现，一只编号“F52”的天鹅，2月27日下午4时从白沙湖起飞向北迁徙，飞抵辽宁省庄河市后，没有按正常规律继续北飞，而是一反常态，又折返回荣成白沙湖，前后3天时间，这只天鹅飞行了600公里。这样的现象首次出现，虽然并不表明天鹅迁徙的自然规律会发生改变，但至少告诉我们，这片天鹅乐园已经让那些美丽的天鹅恋恋不舍。也许有一天天鹅会永久地在这里居住下来，但眼下大规模的迁徙仍在继续，与天鹅的相会，只有待冬季里的回归啦。
温馨家园度寒冬，
春来频飞欲远征。
依依不舍送离别，
飘雪之季再相逢。
再见了，可爱的白天鹅！
【作者简介】
刘同福（北风轻轻吹），年少从军至退休。山大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喜爱摄影、写作，作品常见于军内外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中国民俗摄影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和青岛市摄影家协会会员、青岛旅游摄影协会理事、青岛图片库签约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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