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靶
文/饶金辉
立姿据枪
让一壶水垂在枪口
一分钟 二分钟 三分钟……
一壶水慢慢就变成了一座山
这是一个静止的魔术
这是一尊人肉的雕像
主角是我们战士
配角是战士手中的钢枪
卧姿据枪
隔着几层衣服
冰凉的水泥地面
照样把寒气沁入战士的五腑六脏
那又怎样
没有什么力量能打败一个年轻的战士
把胸环靶当作敌人
一动不动
继续——
瞄准前方
要用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盯得它胆颤心惊
要用豹子狩猎时潜伏的毅力
抓住最佳时机
一击而中
跪姿据枪
让膝盖成为支点
让膝盖成为身外之外
让膝盖成为钢枪的零件
让膝盖成为麻木的代名词
据枪 据枪 据枪……
千万次的训练
只为扣动扳机的一瞬
只为“哒”的一声后
钢铁的拳头——
正中靶心
2019年10月19日晚于深圳
饶金辉,1983年生,湖北随州人。曾于第二炮兵某部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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