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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琐忆】张发奎||战友一生不了情



战友一生不了情

张发奎

我的好搭档、好伙伴张以明终于隆重登场了,让我很是高兴。

读着张以明政委的《辗转难眠泪横流》,我也同样是辗转难眠泪横流。但是,我不吃安眠药。我不像他那样高智商、高情商,我怕吃安眠药让本来就慢半拍的反应速度更加缓慢。

政委张以明(左)团长张发奎(右)

我有一个帮助睡眠的笨办法——数数儿。从一数到十,看看能够睡着吧。如果仍然睡不着,就继续往下数。阿拉伯数字多得很,早晚能够数得睡着了。我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个办法是我当年在芭蕉坪坑道发明出来的。

那个时候,我不担心防御任务艰巨,会导致失眠。413团有运筹帷幄的领导班子,有严谨细致的协作部门,有身先士卒的干部队伍,有敢打会打的士兵兄弟,我对胜利完成上级交予的防御作战任务充满信心。

团长张发奎(左二)在前沿阵地

我最担心的是,每一次防御或者出击作战胜利以后,所有的紧张和高兴都会化作无边无际的亢奋刺激着我的神经。睡不着觉就会导致情绪不好,情绪不好就会连累身边的战友们、弟兄们受委屈。

我经过很长时间的自己和自己较量,终于掌握了这个独门绝技。离开芭蕉坪指挥坑道以后,我已经很少遇到失眠的情况了。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走出来的人,几乎将所有的成败得失都看得轻淡了。可是,我今天又一次失眠了。而且,这一次的失眠我不打算数数儿。我看完了张政委的《辗转难眠泪横流》以及留言以后,就去看沈顺根的《战地芭蕉坪纪实》以及留言。

张政委和沈顺根的文章写得好,战友们、朋友们在文章下面的留言更好。我倒是知道一个词,叫“字字珠玑”。但是,我却不愿意把它用在这里。相对于文章和留言来说,这个字太文气、太柔弱了一点儿。

我觉得,这些文章和留言应该用“舒心畅意”来形容。读着文章,读着留言,我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和骄傲:这才是我们413团的人!这才是我们413团的兵!挥枪能征战,提笔会写文。重情重义,不忘往昔;无怨无悔,并肩战斗。

我想,我的这份自豪和骄傲,咱们413团的弟兄们都会同步共振吧?我感谢战友们、朋友们深情回顾镌刻于我们生命的战火硝烟,我相信413团全体领导也会衷心感谢大家的。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率先打响这次战斗的人,是我们当年的爱将、138师最年轻的作训股长沈顺根。他以真挚的情怀、清晰的记忆、认真的态度以及“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霸气,不由分说地把我们带进《军旅原创文学》新的阵地。

这小子真是有潜力,可以套用“扮猪吃老虎”这句话的意境。我对他的印象,当年已经由“蔫”到“内秀”到“有魄力”到“干净利落”发生了逐步改变。哪里知道他离开部队、离开我们多年,已经变得如此厉害。他在离开我们的日子里,也是久经风雨了吧?唉!所有的优秀,都是用成长过程中的艰难困苦换来的。

团长张发奎(右)、作训股长沈顺根(左)在作战室

小沈和我说话,还是像当年一样的口气。有尊重,有小心,有亲密,有撒娇。我和张政委交流过,张政委对小沈也是这种感觉。小沈一次一次地给我和政委发信息、打电话,动员我们提供资料、写下文字。

我和政委不约而同做出决定——全力支持!只是我们年事已高,回忆战事难以周全。希望见春参谋长、德润主任,林远副参谋长、雪桃副主任、前指万国副团长、后指荣权副政委陆续登台,我们共同挖掘413团历时一年的南疆防御作战战况。

413团基指研究作战方案。左起:后勤处长方振清,政治处主任崔德润,政委张以明,保卫股长吴利强,团长张发奎,副团长孙万国,副参谋长王林远(参谋长苗见春摄影)

我还有一个感觉——我们413团几位“作家”运气不错,在创作过程中遇到了作家梨花雨。不管我们哪个人在《军旅原创文学》平台发表了文章,梨花雨都会及时写下2—4篇经典留言。

如果不看微信头像、不打听了解,任何人都会觉得那些充满豪情、豪气的文字,是出自一位有过军旅生涯经历的人之手。看她的留言,你一遍是看不透彻的。她不但写得好、写得多,而且内涵丰富。必得读上几遍,才可以完全通透。

413团通信连部分战友,前排左起:车振利、许维然、陈  辉、高士喜、梨花雨(作家)、刘世发、马文保

我看到她在小沈的《战地芭蕉坪纪实》之一《英雄通信兵》文后留言,说是已经被通信连连长杨复田、通信连指导员刘世发代表通信连全体官兵纳编。好啊!这是一件好事情!通信连属于团直属机构,也就是说梨花雨也是我团直一员,是我团长身边的人了!

看来,我们413团也应该成立一个作家协会了。让梨花雨这个山东作家协会会员发挥作用,成为我们413团作家协会的“革命军中马前卒”。我认为她是能够担当此任的!她读书颇丰,词汇灵活,语言表达能力强,心中也有一定见识。她像我们413团的人,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我在文章的留言栏里,惊喜地发现了战时67军宣传处长夏桂青为我写下的留言。我真是激动啊!好兄弟,分开这么久了,你好吗?咱当兵的人就是这样儿——不磨叽,不絮叨。一个军礼,征程万里。不必经常联系,相逢仍是兄弟。

左起:67军政治部宣传处处长夏桂青、413团团长张发奎、413团参谋长苗见春

兄弟,你当年是67军不可或缺的嘴碴子、笔杆子,才能够在人才济济的67军担任宣传处长六年。你的人品、水平和能力要是略微差一点儿,只怕早就被换掉了。还有,如果67军没有在军改大潮中告别,你的肩头必定会多缀将星。你对我的牵挂和惦念,我心领了、谢谢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咱们争取早日相聚。

与师芭蕉坪前出救护所合影。左起:后勤处长方振清、副团长孙万国、救护所长王晓华、参谋长苗见春、政委张以明、团长张发奎、副参谋长王林远、辽宁画报记者曲盐、政治处主任崔德润、辽宁画报记者施光弟

在一篇篇文章的后面,我看到了“老军医”的留言。一开始我忍不住猜想:这是谁呢?这么熟悉战地芭蕉坪的情况?这么熟悉我们413团的战友?“老军医”“老军医”……突然,我的脑海中瞬间燃爆——闪耀光芒中,出现了她的身影。她还是那么年轻,她还是那么美丽,她还是那么优雅,她还是那么认真。她就是138师师医院驻芭蕉坪战地救护所所长王晓华。军医队伍中,没有人比她更加熟悉我们413团芭蕉坪指挥所的情况了!

王晓华在芭蕉坪战地救护所

芭蕉坪战地救护所与我团基本指挥所互为近邻,我和政委没少去战地救护所看望伤员。王晓华为抢救伤员做出的努力、付出的辛苦,连我这个点火就爆的男人都由衷佩服。她是有名的战地女神,是盛开在战士心中的映山红。她在战场上荣立二等功,前线的将士们都非常喜欢她、信任她。战友情深,好好保重。倘若413团战友聚会,我一定告诉你,你也一定要参加啊!

我还要感谢素不相识的杨全华主任,我的年龄肯定是比你大,是老大哥。你对我的赞美让我汗颜,我实在是没有你定义的那么好。不过,老哥我就按照你写的或者干脆说是你要求的那个样子,继续进步吧。我才76岁,还有进步的时间和空间。全华老弟,谢谢你啦!

原136师407团白老虎连第29任连长、团参谋长张云俊老弟,我比你当兵入伍早了很多年。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并不认识,在《军旅原创文学》平台相识却亲切、亲热如同兄弟。老哥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为小沈、为413团作协会员梨花雨写下的精彩留言。小沈擅长请客,梨花雨擅长喝酒。我嘛,我会批评他们俩。张参谋长,咱们有缘相聚啊!

我知道,邢彪当年留意过我,我却没有留意过他。他一定见到过我,我对他没啥印象。但我知道我们是一个团的,知道他是我的“粉丝”。这不是我自以为是,而是他主动表白。人性有共同特点——得不到的东西最珍贵。红玫瑰与白玫瑰之说,就是这么来的。好在我这个人明白事理,知道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所以,我珍惜邢彪这个“粉丝”。老弟,咱们离得近。咱们找机会见面吧!

左起:副团长王林远、政委张以明、团长张发奎、政治处主任崔德润

413团战时组织股长尚作为,早就当上138师炮团政委了,却仍然在我和张政委面前把自己定位于组织股长位置上。他的存在,衬托得我有一点儿肤浅和骄横了。我不得不佩服政治处崔德润主任,人家这是多么大的本事、多么深的功夫、多么强的能力啊!人家一带,就带出来尚作为股长这么优秀的干部。哪像我,一带就带出来以小沈为代表的干部。批评他们几句他们就给我起外号,“张团凶(兄)”“张军阀”“仿座山雕”。

团政治处主任崔德润(左),特务连侦察排战士崔新峰(右)。崔新峰是济南籍战士,既勇敢又机灵,战时经常陪着崔主任去一线连队

崔主任啊,咱们不能比啊!一比,我就得扔啊!我和尚作为政委,当年是一个坑道的战友。他是战争的亲历者、知情者,也是我们413团当之无愧的“一支笔”。这次我们413团纪念轮战南疆往事的文章,借助《军旅原创文学》公众平台全面开花。不管谁的文章被平台予以推送,尚政委都会留下精彩的留言。他的心、他的人,仍然归属我们413团啊!

团政治处组织股长尚作为,在芭蕉坪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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