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艾青ll童年的柳哨 ◎“墨语杯·童年旧事” 主题有奖征文
童年的柳哨
“呜—呜—”女儿吹着柳哨回来了。人到中年的我竟为之陶醉起来。因为我知道春天来了。儿时家乡的春天到处都是纯天然的明媚。小草带着泥土的芳香钻了出来,一丛丛,一簇簇,又嫩又绿;花儿也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探出了小脑袋;最喜的是柳树抽出了细细的柳丝,上面缀洁了淡黄色的嫩叶。每逢这个时候,刚脱去笨重冬衣的我们,就会不约而同地来到不知道多少天前就看好的大柳树前撇柳枝。我们会在柳树前祷告一番:“柳儿柳儿真俊俏,我想要个英雄帽;柳儿柳儿真好看,我就是个英雄汉……”要把柳儿奶奶、柳儿爷爷、柳儿妈妈、柳儿爸爸、甚至柳儿姑姑……都要说一遍,才可以动手撇柳枝做柳哨的。做柳哨也不是很容易的。首先要会选柳棍,必须是没有树杈、没有疤痕、树皮光滑。这新抽出的柳条就是上品了。其次得用力拧,只拧得柳皮在柳棍上打转时,才能将柳棍从大头慢慢抽出来。再次仔细地在柳皮上掐好刃,轻轻地用柳棍打柳皮,嘴里还要不停的念道:“梆梆狗吃,梆梆狗吃。”最后迅速地把柳棍扔掉背起手来一边围着柳树转圈一边“哞哞—哞哞—”地学牛叫。据说谁学的最像,谁的柳哨最响。家乡有“清明不打柳,死了变成狗。”的说法。小时候的我们当然不想当狗啦。但是我们的小伙伴—黑狗却愿意当,每当这时,我们便打趣他,“黑狗,你真的愿意当狗么?”黑狗便骄傲地说:“我长大了就是愿当狗,当像‘警犬卡儿’一样的好狗,抓坏人,咬坏人。”说完就会学着“警犬卡儿”的样子像我们扑来。我们没人笑话他。相反“英雄帽”总是先戴在他的头上,都说他长大了一定会成为最好最好的黑狗!“呜—呜—”女儿的柳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唉!转眼我已步入了不惑之年。我好想好想捧起女儿的脸告诉她:“妈妈也有不泯的童心。” 人生信条: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日子过到随心、随意、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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