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吧,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和幸福的璎络,编织你们……”
——于振邦
一杯二锅头,双城情意稠。
往来擎雨趣,手足话离愁。
难得京城聚,喜约眉梢头。
……
我知道,那一季小雨的背后,有一路上对挚爱的回眸和新方向的守候。
对逝去日子的思绪和留念,有些时候,真的就像心中酝酿已久却写不出来的文字,好似没有唯一的主题,却能够寻觅到些许欢喜的边际,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如今,当我站在2017年五月的尾巴上回首过去,心中积存的点点滴滴,如同沧海浓酒般涌上了心头,那味道挥之难去,欲得又难留……
一、
2002年四月,差不多在凌晨的时候,我接到了弟弟的一个电话,说他已经离开“银座”,去了离所读大学较近的一家“苏宁”连锁店。放下手机后,我的心沉沉的,想得最多的,是——弟弟,你真的能吃得消吗?
那年“端午”,还没到放假时间,我就迫不及待地到了北京。弟弟三言两语就把我久居心头的离愁别绪挤压得“戴上了面具”。由于他每天晚上都要去银座商城做兼职,我只好一个人呆在“广院”大一学生的公寓里看书,感到闷了就听一听音乐。
“你爱这个世界,甚至爱着它的空气……”
“常常问自己,什么才是你要的东西?”
“爱自己,爱自己,为了父母朋友姐妹兄弟……”
“——因为这世界你最了不起!”
“羽泉”奔放的情绪和着灵动的旋律,让我全身荡漾着温暖的气息。在我看来,那也是一种翻江倒海式的幸福的味道。
二、
我和弟弟同一年考大学,在考试的前两天,一场灾难从天而降。哥哥和姥姥的相继离去,让我俩的内心集聚了太多紫色的伤逝和蓝色的忧郁。
比我更有希望考上的弟弟,落榜了!
我去上大学的那天,弟弟一个人躲得远远地,没有去送我。
后来,听父亲说,他去了深圳。
我懵了!
再后来,我在电话中劝过他几次,建议他去复读,因为对于我们当时的家庭条件而言,在那个时候相对而言,除了去上大学或许会有更好的出路之外,确实是没有其它太多“有出息”的选择了,尤其是在父母看来。
可他都没怎么回应,春节也没有回家过年。
一年多的时间很快过去,弟弟却从来没有主动地联系过我,我只能从父母的口中得知他的新近情况。
大学第二年上学期的一个深夜,我突然接到了弟弟的电话,真的是他打的!——他说年底从深圳回家乡,年后打算去高中复读。
我当然高兴得很!
弟弟不负众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他心仪已久的中国传媒大学(当时名为北京广播学院)。我考研的时候,正值父母下岗,他边工边读,又重新走上了在深圳时的生活路线。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我们可以经常见面。
三、
今年五月一个假期的清晨,我突然收到了弟弟发来的短信,打开来看,开头的一句竟是:“哥,你猜下一条是什么?”
我很好奇,继续点开,仔细看时,却是北宋时李觏写的《相思》诗里的句子:
人言落日是天涯,
望极天涯不见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
碧山还被暮云遮。
“哥,知道吗?这是我当年在深圳时经常读的!那时候太年轻,不知道幸福的味道在‘家里’!”
我揉了揉湿润的眼睛骂他:“你小子,旧习难改,到现在都不知道打个电话!”
......
作者简介
于振邦,大学英语教师,国家一级企业培训师,双语国学爱好者。撰写专著两部,发表论文20余篇。
投稿:jiazaihuangdao@163.com
编辑:shitoulpr001(若兰)
校稿:张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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