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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读物丨辛安村几个淡忘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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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I 约 I 家 I 在 I 黄 I 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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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安村历史悠久,又是集市之地。因此,这里曾经是区公所、乡公所的驻地,也是公社、镇、街道办事处的驻地。曾有灵岩寺、忠孝寺、佛塔等历史文物,充斥着浓郁的文化底蕴。

  说起辛安村的故事,真是数不胜数。我要说的是被人们淡忘了的几个故事,它既说明了这里的风土人情,又反映出这里的社会变迁。

              “罢了”“耙了”之说

  故事发生在北宋年间。

  相传,在辛安村西南前河北岸有一灵岩寺。始建于北宋乾德三年(公元965年)。当时规模宏大,大殿小殿整齐划一,错落有序,各式各样的殿堂就有990间,占地上百亩。盛兴时期,寺院有僧人千名之多。人们走进寺院,看看那金碧辉煌的一片一片的殿堂,看看那人来人往穿梭式的僧人和信徒,仿佛进入了一座美丽的小城。

  当时的寺院,在当地来说是很有名气的,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为辛安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也是辛安人的荣耀和骄傲。

  天有不测风云。这座远近闻名的灵岩寺只盛兴百余年就衰败了。

  北宋熙宁年间(公元1068-1077年),时值寺院鼎盛时期。千余僧人整天诵经、敲打木鱼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前来上香拜佛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终日香烟缭绕,如同仙境一般。就在这人们崇拜、敬重的神圣之地却发生了震惊国家、百姓的龌龊之事。

  当时,在前来上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人群中,不乏漂亮之女流。寺院主持名曰王伦。他每当遇上漂亮女人,总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个不停,时间久了,还用下流的语言予以挑逗。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些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等僧人也起了歹心,和主持王伦一样,一天天变态着,早已失去了僧人应有的修行品德。那些漂亮的女信徒也早有了戒心,总是结伴前往,结伴而归。这些歹意浓重的僧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确无法对女信徒下手,于是就想方设法,决定搞到女人,欲试俗人之乐。

  于是,这些恶僧们就在寺内挖了一条很大的地道,实则是一个硕大的地下室。地下室内整洁干净,设有地铺和生活用具、用品。主持王伦派得力助手外出强抢民女,藏于地下室内供他们淫乐。

  附近民女失踪的越来越多,引起了人们恐慌的同时,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因当地人经常发现灵岩寺的僧人早晚期间鬼鬼祟祟出现在路旁、村口,对他们产生了怀疑,于是就报了官。官府经周密侦查取证,确认该恶劣事件为灵岩寺僧人所为。

  北宋元丰7年(公元1084年),官府派大军将寺院团团围住,淫僧尽数捉拿归案。

  该如何处置这些淫僧,也让官府犯了怵。因有耳闻淫僧头目王伦与当朝皇上有瓜果之联,所以,一直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官府决定将案件上报朝廷,听候发落。

  皇上得知后,想对王伦网开一面,便对地方官员说了两个字:“罢了”。这位地方官员心揣着“罢了”俩字惴惴不安地回来了。他白天茶饭不思,夜间辗转反侧。他当然明白皇上“罢了”的旨意,可想到那些受害的民女、想到那些妻离子散的家庭,怎么能“罢了”呢?如若“罢了”,这帮恶僧还会更加有恃无恐继续作恶多端,这里的百姓就会依然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那些无辜的民女仍然会被恶僧抢去投入那水深火热的大地洞里,成了无人知晓的牺牲品。当官难啊,当官难。皇命难违,不听皇上之命那是杀头之罪,甚至诛连九族;对恶僧不惩处,那是对百姓的不公。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去喂猪。他辗转反侧,绞尽脑汁,口中喃喃自语:“皇上下的是口谕,到底是哪个‘罢了’有谁明白呢?”于是,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这位地方官员召集了大小官员,调集了兵力,对大家说:“皇上有旨,对这里的淫僧恶棍,耙了!”于是他指派人员在一块荒地上深挖了几百个地坑,从当地找来了大耙,套上牲口,以备行刑。一切具备,事不宜迟。几句简单的判词宣读完毕,当兵的押着几百名淫僧扔到地坑,用土掩埋,只露出一片脑袋布满了荒地。当官的一声“耙了”,那些牲口拖着大耙在地上来回耙着,几百个大圆脑袋遍地开了花。

  恶僧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百姓大快人心。从此,“罢了”变“耙了”的故事,流传很久很久,直至今日。只可惜那座著名的灵岩寺因沾染了这些斑斑劣迹,于鼎盛而慢慢衰败,直至僧去寺空。

  巍巍佛塔27年

  1958年秋天,正值“大跃进”中大炼钢铁的高潮时期。辛安村西北地的高达11米的佛塔轰然倒下。年轻人大喊大叫,说这是封建残余,应该拆除,把砖拉去建炼钢炉。年老的人直摇头,想说而不敢说,只是掰着指头自叹:“唉,27年了。”

  这佛塔的来历,还得从辛安西街村民王远增的母亲说起。

  清朝末年,辛安村西街王远增的母亲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她年轻时就心地善良,看到别人杀鸡宰羊,都绕道走开,回家后半天静不下心来;她也是一个吃斋的人,劝诫家里老少不杀生,多行善;她从不吃活物,过年时包饺子,她把豆腐、油条切碎拌入菜里就是好馅。她看到家人不杀生,也支持她吃素食,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老人家吃斋行善,乐此不疲,受到了辛安村及周边村上人们的敬仰。

  后来,王远增的母亲又迷恋了佛教。她经常去附近寺院,为家人拜佛,为邻里祈福。她携礼而去,空手而归,一举一动谨遵佛教的信条,成了一名虔诚的佛教徒。不久后,她就在家中摆供上香,念经打坐,向街坊四邻言传身教佛教的向善之道。她的举止言行,深受周边人们的爱戴。在她的影响下,很多百姓也跟着信奉佛教,行善为本,她自然而然地成了周边地区佛教的领军人物。

  民国二十年(公元1931年),王远增之母在打坐时圆寂了。她的这一死法,震惊了周边的佛教信徒和百姓,都说她修炼得好,没受罪就走了,是行善的结果,对她应该给予厚葬。于是,远近有几百名佛教信徒集资为她修建佛塔。塔身用青砖砌成,呈六角形,共7层,高达11米。塔内底下是用两口大瓷缸扣着的老人坐式遗体,塔顶塑有老人的遗像。巍巍佛塔,壮观而气派。

  这座高大的佛塔自建成后,就成了周边人们朝拜的圣地,常年香火不断。求事求子嗣的,祈福祈平安的,络绎不绝,也成了辛安的标志性的建筑物。当地的人们外出还乡之时,老远看到这佛塔就说“到家了”。佛塔在当地人的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可惜,它仅存续了27年,在时代的变迁中灰飞烟灭。

  辛安大集说书场

  辛安大集,始建于公元1426年,至今已有近600年的历史。大集定于农历的逢五排十。由于辛安地势平坦,及近东海,又因货物齐全而闻名于世。查阅多种史料书籍,均对辛安大集做了详尽的描述,其共同点就是辛安大集是物资交流的重地。

  我们要说的是被人们淡忘了的辛安大集一特色景点——说书场。

  说书,就是讲故事。当地人把说书人称为“说打鼓书的”。那些听故事的人就成了“听打鼓书的”了。

  辛安大集说打鼓书的,最盛兴时期是建国初期至20世纪的60年代中期。那个时期,人们的文化生活极端贫乏,能到大集上听说打鼓书的讲点瞎话(过去当地人把故事称为瞎话),也算是一种精神享受了。

  那些说书人不知从哪里来的。每逢辛安集日,他们都早早来到集市上,身背鼓架和小鼓,来到了他们以往的说书点——一般是集市的边缘宽敞之地。他们往往在场地中心,支起了鼓架,放平小鼓,喝着水,吃着干粮,静候着那些听书迷的到来。

  早饭过后,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摆摊的商贩和那些卖海货的人开始了他们的吆喝,赶集的人穿梭如织,热闹非凡。就在这时,说书人的小鼓响了起来。这鼓声“咚咚咚”响个不停,听书的人们就会从四面八方涌来。不一会儿,几十人、上百人、几百人把个说书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拿马扎的、拿小板凳的,有的搬着块石头靠近说书人坐了下来。外围那些站着的人们大都是来凑热闹的。鼓声停了,说书人的道白开始了。他先是向四周拱手行礼,然后说道:“上一回书说到……大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今天继续分解。”顿时,场子安静了下来,人们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说书人,聚精会神地等待着倾听他的“下回分解”。

  鼓声又响起来了,一番悦耳动听欢快跳跃的鼓点先愉悦了人们的耳朵。待鼓声猛的一停,说书人便开始了他的“下回分解”。说书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其声音抑扬顿挫,又做着那惟妙惟肖的动作,把整个场子的人逗乐了。每当他说到热闹逗趣的时候,整个场子是一片笑声,大有压倒整个大集喧哗之声的气势。

  说书人说得的确精彩,一个多小时下来场地上的人有增无减。正当人们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刻,鼓声响而停顿,他大喊一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场地上前边的那些坐着的年纪较大的老人一动不动,四周那些站着的人有不少开始撤场。这时,说书人站起身来,端着一个小蒲罗,在人群中转来转去一一收钱。他不停地念叨着:“老少爷们儿,给壶水钱吧,谢谢啦!”那个时期的人们,大都很自觉,少则二分,多则伍分,投进了说书人的蒲罗里。说书人收到钱,心里无比高兴,喝几口水,开始分解“下回”了。

说书人就是这样,说一个“回合”,就下来收钱,每次说到末了,都是“且听下回分解”。那些听书迷们,也确实增长了知识,不管那说书人说得正确与否,他们在回家的路上都能说出个大概来。像刘备三兄弟,诸葛亮、岳飞、穆桂英等英雄人物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听书迷们听得上了瘾,几乎每个大集都去听书,已成了他们改不了的习惯。

  渐渐的有了收音机,渐渐的有了电视机,随着新科技的传媒工具越来越发达,辛安大集的说书场也渐渐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已消失了半个世纪。如今七八十岁的老人回想起来还总是津津乐道。是的,在那个年代,说书场就是一种文化娱乐的场所,何乐而不为呢?

  辛安大街的开水炉

  说起辛安大街,不管是旧社会还是解放后,那可是个热闹而繁华的街市。

  辛安大街,解放前后是“丁”字形的大街,南北大街是主街,其北头是东西大街。在这两条大街上,只是药铺就有十几家;还有十几家经营日用百货的铺面;另有餐馆、酒馆、旅舍、手工制作铺等,可以说做生意的是星罗棋布,给辛安大街增添了无比的光彩。

  辛安大街热闹非凡,生意兴隆,人人皆知。可后来人把辛安大街上的一个特殊的景点给遗忘了。这个景点就是辛安大街上的开水炉。至于为什么说一个开水炉能成为一个景点?且听我细细道来。

  说起辛安的开水炉,它的历史悠久。我们要说的是解放后的开水炉。

  解放初期至人民公社时期,辛安街市已成规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以说是车水马龙。走路的、赶脚的、经商的,都会有口渴喝水这一问题需要解决,但是这喝水问题,在这里还是一个缺项。居住在南北大街南半部西侧一个薛姓人家瞅准时机,就在临街的东厢屋建起了开水炉。

  老薛家的开水炉极其简单。他们在东厢屋里建了一排土炉灶,置办上十几把大锡壶和几口大水缸就开业了。那排炉灶是长方形的,共有六七个炉灶,间隔不足二尺。炉灶底下是一条通风道,当大风箱拉起的时候,每个炉灶都能受到风力的催火。

  老薛家从开业始日起,全家人就忙个不停。买煤的,担水的,灌水的,拉大风箱的,填煤的,倒水的,老小都有活干,忙个不亦乐乎。

  煤烟飘飘,炉火旺旺,一壶一壶的水烧开了,引来了四面八方的打水者。机关上班的人员来了,放下八分钱,提走了四暖壶水;经营店铺的人来了,放下四分钱,倒去了一大壶水;乡民们来了,放下二分钱,倒走一暖壶水……一壶一壶的水烧开了,不多时就被一一倒走了;再烧,再倒,一天到晚不停闲。

每到逢五排十的大集日,他们一家更忙活了,一家人都早早按分工各干各的,虽忙忙碌碌,但有条不紊地干起了这烧水的营生。当时来辛安赶大集的有很多远路人。他们大都来得早,纷纷涌向水炉买碗开水,泡上干粮,就是一顿早饭。那些炸油条的摊主老远就喊:“老薛,送两壶开水来。”水送到了,那炸油条的就喊一嗓子:“开水热果子!”不多时就招来了买油条的人。

人无食饥饿,人无水渴死,那些吆天喝地的商贩们口干舌焦之时,谁不想喝口水呢?老薛家的老少怎么能不忙活呢?从天一露明,到夜色深沉,老薛家的开水炉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嗓门低嗓门,问的答的,好不热闹,成了这辛安大街一道别具特色的风景线。一天下来,把那上半盆的小钱倒在炕上,一分、二分、伍分地数着,嘿,退去成本也能挣好几块呢。

  烧水的利润是微薄的,但积少成多也能养家糊口。随着国民经济的不断增长,辛安人口越来越多,经营开水炉的营生出现了三家。另一家是离老薛家不远的王家,还有一家是东西大街西头的李姓人家。他们都热情服务,辛勤经营,深受人们的赞誉。

文/王义宽

简介:家在黄岛作家联谊会成员。退休教师,家住黄岛抓马山下。本人多年参与当地文史工作,善于用文字和图片记载当地人文景观,少有拙作登载书刊,老有所乐,笔耕不辍。

主播/大白菜

简介:上泉朗诵社名誉社长。记得老黄岛一位智者说过这样一句话:语言的本身就是一种遮蔽。乍听一身冷汗,再琢已然释怀。表里之间如何辨得真假虚实!从真实中觅心境,于虚无里用真情。什么都藏不住。当然声音更是这样。一棵土生土长的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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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参与编辑

主编:静   秋

排版:宋荣芳

校稿:郭加红

复审:裴   珊

发布:裴   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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