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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常听村里老人说狗记三千猫记八百。我不明白其中道理便问有啥说头。他们说狗能记住三千里的路程,猫能记住八百里,它们有各自记忆的“法宝”。这法宝就是它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撒一泡尿,用自己的嗅觉来识别回来的路。
虽然无从考证,但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没有手机、电视和电脑,我们只能从这些晒太阳聊天的老人那儿,了解一些各式各样的民间故事,丰富自己的童年生活。
我与阿黄结缘,也是为了丰富贫乏的童年。我从邻居家的一群狗宝宝中一眼相中的它。它全身的毛发金黄,取名“阿黄”。我如获至宝,对它呵护倍至。我从不用大铁链拴它,任它自由奔跑,随它随意玩耍。周末我带它去田园种菜,去山上看花。随着时间的流逝,阿黄长大了,水汪汪的眼睛透着灵气,炯炯有神,全身的毛金灿灿的,无半点杂毛。
它长到能承担看门护院的工作的年纪了,我怕它伤着村里人才把它拴起来,还在养鸡鸭鹅的地方,给它盖了一个小“别墅”。“别墅”分两层,用木棍作为地板。遇到下雨天,水可以顺着地板的下面流走。这样,“阿黄”休息时不潮湿,冬天也暖和,可以说冬暖夏凉。
别墅的门前分别放着水盆和食盆,及时补充饮用品。阿黄与我心有灵犀,每当我去喂它,它总是先摇头摆尾表示感谢,然后才开始细嚼慢咽地吃。我蹲在跟前问:“够吃吗?能吃饱?”它就加以肯定地汪汪的叫上几声。每当家里吃排骨的时候,我总是故意不把骨头上的肉啃干净,好让阿黄也能多吃些肉。人们常说“狗啃骨头干磨牙”,那是因为人们把肉都啃干净了,狗才干磨牙,我的阿黄不会干磨牙。
阿黄对工作认真负责,每当有生人来,就会不住地汪汪大叫,提醒家人。无论白天黑夜,刮风下雨,它都认真负责地坚守它的岗位……
后来,因为旧城改造,我不得不搬家。阿黄留在老家,好在还有老娘和很多邻居,都是故居难舍,临时都还住在老家。平时有老娘喂养,邻居有时候也把剩菜剩饭给它吃。我得空就回老家看母亲,搭理我的田园,看望我的阿黄。每次回家,它就朝我不住地摆着尾巴,像在说:“主人又回来了!”它恨不得来拥抱我,无奈是铁链限制了它的自由。我便赶紧摆了摆手,问它:“最近好吗?吃的饱吗?”它就又汪汪叫个不停,像是在说邻居和老娘照顾得很好,你放心。每当此时我的眼泪就再也无法控制,不由地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就这样,不知不觉和阿黄已经分别两年多了,我对阿黄总有深深的歉意!
可是,老娘快八十岁了,喂养阿黄也不容易,有时候铁链子开了,老娘就先去把阿黄找回来,再拴上,很费事。我想把阿黄撒在山上,可既担心让人抓了去吃肉,又担心它自己找不到食物会饿着。这时正好有个远方亲戚,在山上养鸡鸭等,需要有只狗来帮着看家。我忍痛割爱把阿黄送到三十里外的新家。在送走的路上,它总是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撒上一泡尿。我想起了小时候“狗记三千猫记八百”的老话。也许它还是想回来,在做它再回来时的最好的“导航”吧。
而今,每当再回老家,看到阿黄以往住过的“别墅”,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总是会想起每次与它道别,我招手说我要回去了时,阿黄那不舍的眼神。
媳妇问我,它能听懂你的话?我总是斩钉截铁地说能,肯定能!万物都有灵性,何况是和我朝夕相处十多年的阿黄呢。我还是会在回老家的时候,在村边看看有没有和阿黄一样的狗,看看是不是我的阿黄又回来了……
念 阿 黄
一朝道别行程远,此去经年倍念忧。
家换珠山君可好?情深相惜永存留。
文/马纪胜
简介:家在黄岛·清溪诗社会员。
主播/宋颖
简介:家在黄岛·上泉朗诵社会员。喜欢读书、朗诵。现为中国平安讲师、客户经理。
本期参与编辑
主编:静 秋
排版:静 秋
校稿:刘 婕
复审:姜蕴青
发布:姜蕴青
“家在黄岛”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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