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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院里寻春色,日炙荐红满院香。”
——[北宋]黄庭坚
居家多日没出门了。
女儿不时地带几盆小花回来,以慰寂聊。前几天,又带回一株海棠,栽入盆中,光秃秃的枝干尚未发出叶芽,在无聊中期盼着。
楼下有两棵海棠树,平日里匆匆来去,很少关注。可能是因为女儿的这株盆栽,今天路过,却被她朴实靓丽的花姿吸引而驻足。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似曾见过的熟悉花朵,像极了老家山坡上的那些海棠树。同样绽放着毫不起眼的白花,满树繁密,洋溢着清新素雅的盎然生机。
眼前的两树海棠,“非粉饰,肌肤细。非涂泽,胭脂腻。”(录自[宋]吴潜《满江红》)一红一白,嫩绿的叶片羞答答躲在花下,红色的花瓣就像小姑娘染过了的指甲盖,白色的纯净如玉,火红、净白的花瓣朵朵抱团,紧紧围守着花蕊。短萼直直挺起,两三朵,五六朵,下垂的花蕾努力昂首启瓣,以至六七朵、乃至数十朵,锦簇的花团聚集成拳头大小的一大朵。新茎渐渐逸出,碧绿的叶片,挣出了三五片、八九片,簇拥着绣球似的花儿。虬枝丛生,碧叶缤纷,一簇簇绣球般的海棠花,似乎在提示人们,以洁净素雅的联想,让这片无香的清淡抵御那些刺鼻气息的侵扰。
我久久地站在海棠树下,欣赏,凝思。
蓝天,白云,绿地,满树的海棠花,不经意中透出它那份朴素且美丽的风格,一团团,一簇簇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一阵阵风儿的轻吟伴随着雨珠滴答声,惊醒我飞梦中的遐想----西花厅,周总理,一树暖暖的海棠。淳朴大方,毫不张扬,姿容卓越,暖心,端庄。素荣靓丽,雅俗魂萦。既不与梅争早,亦不羡桃红,从不怨寒暑,风雨一肩,傲然神挺,洁净自信。风尘里,任尔评说好歹,立世盛放,我自从容,留得秋果满树,我自心畅。
宋代吴芾诗寄海棠花:“君是诗中老作家,笑将丽句换名花。花因诗去情非浅,诗为花来语更佳。须好栽培承雨露,莫令憔悴困尘沙。他年烂漫如西蜀,我欲从君看绮霞。”更有苏轼的“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在这首诗里,苏翁没有去正面描写海棠,而是将自己对海棠花的喜爱从侧写来,在大好的春光里,倒是给人一种别样的感受。此时,不禁又想起李清照《好事近·风定落花深》里的:“长记海棠开后,正伤春时节。”陆游、曹雪芹等众多诗文大家,同样给我们留下了无数赞美海棠的千古绝唱,唯苏翁这首让我感受最深。
都说赏花若痴,写花似醉,仔细想来,回思以往赏花、写花,直觉惭愧。并未尽心倾情,只是在闲暇无聊间,为打发时间,粗俗地堆文砌字,实属浅薄的孤陋遐想罢了。
凝望海棠花,放飞着春天的冥想、记忆。
西花厅的那树海棠,一定还是那么素荣锦绣,健硕端庄;老家山村的那些海棠,花儿一定还是那么洁净,在七彩夕光里更显素雅,扮靓黄昏。
好久没出门了,任思绪在遥远的丹霞山野间放飞,零星片段续续断断,心底的潮涌,泛起在春日的黄土高坡上,竟然在冥想和记忆中的远方烂漫。
民族英雄秋瑾寄咏海棠:
栽植恩深雨露同,一丛浅淡一丛浓。
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
文/郑京太
简介:家在黄岛作家联谊会成员。祖籍黄土高坡,现住青岛西海岸新区。
主播/崔娟
简介:家在黄岛·上泉朗诵社成员,一线教师。热爱文学,喜欢朗诵。时光清浅,岁月从容,不乱于心。
摄影/张玉军
简介:家在黄岛·小城摄影俱乐部常务副主席。青岛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爱文学,爱摄影,爱旅游。摄影和文字作品,散见于《青岛日报》《山东法制报》《散文百家》等。
本期参与编辑
主编:静 秋
排版:姜蕴青
校稿:王礼明
音频:崔 娟
复审:尹 芸
发布:王礼明
“家在黄岛”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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