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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原创 • 初语阅读】严志明作品丨重游那片神奇雁荡(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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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江南,明媚阳光,无比灿烂。我随上海作家采风团去温州采风,探神秘灵秀温州地区廊桥,游神奇雁荡,领略了江南雁荡山的壮观奇景和美丽风光。

雁荡山位于浙江省乐清县东北。古负盛名,开山始于晋,兴于唐朝,盛于宋朝,唐初即在山上建立寺院。宋时曾有十八刹、十六寺,至今已历史千年。因构成山体的流洪岩层断裂发育,经风化作用而形成奇特的地貌,故被称为世界地质公园,山上奇峰异石,古洞石室,神秘莫测,层峦叠峰,飞瀑流泉,极为壮观。曾被清代诗人江弢叔有诗写到感叹“欲写龙湫难下笔,不游雁荡是虚生”。

车到东清地界,穿过薄薄的东窗的视线,远远望,淡淡痕。山峰兀立。奇峰异石不停地扑入眼帘,仿佛让人走进梦般的安生清净地,享受了一番。

车到景点后,先远远地望到一座削瘦的山峰孤独地高耸着,导游说,这就是有名的剪刀峰。因状如剪刀而得名。继续前行时,我们发现它变成了一只贴着树干捉虫的“啄木鸟”,没走几步,它又变成一只举着岩石舔着舌头妄想偷吃蜂蜜的大熊。一会儿,又变成一只高高树立着的“桅杆”,仿佛正待着勤劳的手启锚扬帆,再往前行,它又变成了地地道道的一片“帆”,仿佛已载着雁荡的奇山异石浩浩荡荡地启航。

绕着剪刀峰走了一圈,领略到此峰移步换景的奇妙风光之后,就到达了中国四大瀑布之一大龙湫,是雁荡著名风景点。大龙湫瀑布落差为190多米,位于中国四大瀑布之最,有天下第一瀑之誉。正值初夏,龙潭水清澈,清可见底,从瀑口飘落的水珠细如丝,纤细的水滴轻轻飞落清可见底的潭面泛起细细的涟漪。春光从高耸的山峰掠过,照射到潭面,潭面和岩石壁的间界处悬挂着一条彩虹,五颜六色的彩蜂时隐时现,蔚为壮观,为大龙湫增添了不少生趣。

在深沉而寂静的夜间,落叶正静静地回归泥土,低处的月,更容易温暖梦境,倘若我在雁荡月下,我会温一壶淡淡酒,在苍茫的夜色里,用宁静的诗歌,让心静静地抵达远方。每个在雁荡的夜里沉浸的人,却会在心中留下一片温馨的月光,而我,这雁荡月,可能会被雁荡的水声长久地淋湿。

晚饭后,我们在导游带领下,便兴趣盎然地前往观赏灵峰夜景。灵峰为雁荡的最大夜间壮观的景点,总面积为46平方公里,它的悬崖叠峰,奇峰怪石,碧潭清涧而著称。

悬空弯月,一片清辉。我们在石板路上摸黑走了一段路后,便进了一个园门。哦,如此熟悉的场景,树、坛、阁,十二年前如此,十二年后依旧。虽然来过一次,可它在十二年时常地回忆和想象中已加强了形象。不用导游指引变换着角度观赏记忆犹新的灵峰景点里的绝美一夫妻峰。站在离园门不远处仰望,此峰仿佛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丈夫微微俯着头,妻子稍稍踮着脚,他们正在夜色中窃窃私语,往前几步,夫妻峰合二为一,成一点展翅欲飞的雄鹰,静听、仿佛正听到雄鹰扑翅声音,再往前几步,站在楼间滴水檐下它又变了,仿佛一对丰满而肥硕的乳房,故此夫妻峰,又名双乳峰。鹰,无关现实,乳房,太过神秘,夫妻峰,这个时间期在人们频频回望里。我不知道他们回望的时候想些什么,只知道自己雕刻眼里涌出了激动的泪花。红尘中爱情弱不禁风,谁及得上矗立天地的爱情,沐风栉雨也还能千年万年。

游雁荡,那神奇的灵峰夜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必将更加镌刻于我心里,也满足了我多年对雁荡的遐想和向往的心愿,在往后的岁月里,必将细细回忆,回忆不尽。

酒中温度 

中国酝酿酒的历史要比汉字的历史还长。说起来也真怪,人吃五谷杂粮,能果腹即可,却离不开酒这样东西。酒可以佐餐。不管是粗茶淡饭,还是美味佳肴,有酒作伴,便会有滋有味。可以说中国的酒文化可谓源远流长且丰富多彩。从远古三国时曹操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到唐代大诗人李白,他为了给自己豪饮辩解,有一首诗写到:“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李白的《将进酒》,又有“酒逢知己千杯少”诗句,留下了精彩古训。

我为酒赋诗,喜爱饮酒,无论白酒红酒,还是黄酒啤酒,来者不拒,多多益善。我和文朋诗友入席聚欢,属于开了第一瓶就是想开第二瓶,开了第二瓶就想开第三瓶的那种性格,放得开的“酒仙”。常常与文友畅饮至酣,眉飞色舞,高谈阔论,酒后出真言,什么“感情有多深,酒在杯中有多深”,“你要不喝酒,感情哪里有”。那种兴奋与热烈,让许多人觉得增添了不少活跃的气氛。于是酒文化走进了文朋诗友们的生活图,也走进了我美妙的赋诗作文的畅想曲。

我小时候常常被父亲用自行车带着,走亲访友,八仙桌上饮酒,他就用筷子沾滴白酒放在我嘴里,让我感到酒的辛辣猛烈,连呛咳嗽,痛苦的眼泪水从眼眶里滴落下来,我当然觉得委屈。就这样,我自然不愿意放弃这样的口福,经常跟着父亲沉浸在一阵阵白酒醇香飘逸的味道里,接受了无数次酒文化的熏陶。长大了也嗜酒,半瓶下去,脸红脖子粗,兴奋得意,因此,逢年过节,大事小事,亲眷好友碰头,气氛立马就上来了,抬桌搬凳,酒杯碗筷摆好,免不了一场刺激和拼酒。大家你来我往,推杯换盏,酒话连篇,这种杯与杯碰撞,心与心交流的情况,让家里人十分开心陶醉,往往这时候,他们忙这忙那,添酒添菜,皆大欢喜,常常到夜深人静,才坐席散场,各自互道晚安,醉醺醺的归家。

记得九十年代初一个秋日,《上海文学》杂志执行主编、著名文学评论家周介人带领下,组织一批作家诗人深入到市郊采风,中午时,我与号称能在上越南战场前夜与战友喝下三斤老白干的一名著名诗人坐在一起,我个人以为他喝酒不是我的对手。在午宴上,上下不分高低喝下了几杯高度烈性白酒,后来他又主动走过来把杯子碰了一下,一仰脖,咕噜一声,那杯子又见了底。我叹服,微醺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自己全身脉络好像打通了。正如诗人艾青说酒是水的外形,火的性格。之前只觉其句好,不觉其中也绵里藏针,是那白酒喝多了,让我摇摇晃晃,跌跌冲冲,使我深有感触了。

说来说去还是说酒是一种文化。酒仙刘伶作过《酒德颂》,唐代的王绩自称“五斗先生”,说是“以酒德游于人间”。出入各种酒宴,举杯敬酒,彬彬有礼,体现出谦谦君子的风范,这是一种酒文化文明。

酒能解闷,卖酒的老板深谙此道。四川成都一家酒楼有佳联“劝君更饮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使我联想起了在浙江绍兴一次旅游中,在静静地小桥流水处,看见过一艘乌篷船在水面上悠悠荡来,船头上坐着一位带着乌毡帽的老人,摆着一碟花生米,一盘茴香豆,手里拿着粗瓷碗,倒了一碗黄酒,头一仰,半斤黄酒直灌入喉咙,不呛不喘,不动声色,豪气冲天,一口喝光。我觉得这真是一出古典水墨画的风景。这老人小酒不断,平静恬淡的人生,是老人养生独到之处。

那一年,我有一个文友居住在甘肃与内蒙古交界处一个农场里。他几次来电,邀我到他那里小住几天休闲放松一下。我去了,晚餐前,他特地从农场搞来了刚长了一年的二只小羊,宰杀剥净,大块剁开,一锅炖上,放上各种调味佐料,烧熟炖烂,从瓷盆捞出,装进小盘围桌而食,一口闷倒驴白酒,一口羊羔肉,一凑头就几杯酒下肚,酒话多了,周桌酩酊的神仙,碰了这种烈性白酒,硬着头皮在喝,微醺醺,也不撒酒疯,畅饮至酣,到了深夜,才散伙回家。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期间喝了多少酒,已经无法统计了。记得住的是,一杯杯之中的辛酸苦辣,喜怒哀乐,醉生梦死,人生百态。酒让你可以说平常不敢说的话,让你可以做平常不敢做的事,真是所谓“酒壮英雄胆”。

“美酒饮至微醺后,好花看到半开时。”平常喝酒,宜适量,适时,切不可饮酒过量,更不能连续饮酒。喝酒是一定要讲究的,酒能在家里喝,需要喝酒的氛围。狂喝不为酒道,乱叫不为醉道。酒要喝,宜少喝,也可醉,宜微醉。不能遇到不顺心时,往往以酒消愁,一醉方休。古时候酒与愁就连在一起了,如李白就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自慰,殊不知,酒非但不能消愁,反而会雪上加霜。酒是江湖,酒是义气,酒里面看得见一个人一生的品性和名声。酒就是有温度的。

 作者简介:严志明,诗人、诗评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浦东新区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长三角文学》杂志执行主编、《浦东文学》杂志常务副主编兼理事长、《浦东诗廊》诗刊主编。迄今已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星星诗刊》《诗歌月刊》《上海文学》《萌芽》《作家》《莽原》《银河系》《上海诗人》《海燕文学月刊》《美国休斯敦诗苑》《大河诗刊》《中文自修》《绿风》《新民晚报》《解放日报》《劳动报》《文学报》和《世界诗坛》等报刊杂志上发表了1300余首诗,300余篇散文、文学评论、报告文学作品。著有《飘曳的琴音》《挂在树上的歌》《岁月河里的流音》《年轮时光的碎片》《长翅膀的诗韵》《乡愁里炊烟》六部诗集和散文集《多味散记》《晒晒生活如歌》。主编(合作)《海上诗坛六十家》《上海诗人三十家》《镜中之花—中外禅诗作品精选》《中外现代诗修辞艺术》《有意味的形式—中外现代诗歌精选》,主编《浦东作家散文优秀作品选》《浦东诗坛十五家》等多部。个人传略录入《中国当代作家大辞典》(2011卷)一书。个人诗歌收录为《当代中国诗人精品大观》。2010年获《中国作家》诗歌一等奖、2011年获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二等奖、2013年获“华夏情”全国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2016年获“海安杯-我心中的大海”全国征文大赛散文作品优胜奖、2017年获“陈贞杯”全国新诗大赛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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