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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原创 • 初语阅读】刘天红作品 | 外婆的银发(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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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我们喊外婆为阿姆,那是乡下农村安心观,我们常叫罐罐里。罐罐里土话比较多,喝水叫“七许”,豆腐叫“代务”,好吃的食品会说“七得”。 

罐罐里离我家二十多里,原本属于一个县,后来与武冈重新调整县界时划出,于是流传着“武冈丢了一个戴世团,新宁舍了个安心观”,安心观划到了武冈县。 

一条小溪水从云山缓缓流下从村面前流过,朵朵浪花在河流中飞溅,两岸杨柳依依,古木参天,长长的柳枝在水面飘荡,溪边的码头上洗菜洗衣女人,挥舞着棒槌用力锤打衣服,一群白鹅在河水中觅食戏水打筋斗,一汪清泉就在小溪边,冷冽甘甜,挑水的汉子到井边必定先取下勺子,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一勺子凉水,再在井水边悠闲地抽着水烟筒、旱烟筒、喇叭筒,吧唧吧唧津津有味地在一起聊天聊农事,河对面的石山如刀削斧砍过,一刀切下来,壁立千仞,光滑如铜境,石山的脚下是一个一个的石灰窑,冒着白烟。

外婆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一座大屋有围墙围着,外面是鹅卵石与三合泥砌成的围墙,左一层,右一层。院子前面是一条石板路,屋前一个小池塘,上面有葡萄架,还有梨树,花草,一池芋头满园翠绿,巨大的芋叶上露水像粒粒珍珠,晶莹剔透,在风中摇曳。 

院内分前院后院,前院是双层吊脚楼,楼上是房子,楼下是杂房与谷仓,两个谷仓是木板做的,架在几根木梁上,谷仓的门是一块块木板叠上去的,标着数字也可全部取下。谷子越多,取谷时就只要取上面的木板,满满的一仓粮养育着一家老少、鸡鸭鹅牛。木仓有老鼠咬过的痕迹和老鼠屎粒。另一边是猪栏牛栏,养猪喂牛,墙上挂满了蓑衣、斗笠、墙角摆放着犁、耙、锄头、钩耙、中间是磨房蹍房,有石磨石蹍石对,楼上放满了稻草,时不时会捡到鸡蛋,也是我们捉迷藏的地方。 

穿过前院,踏过四级油光发亮的青石板台阶,便是后院,台阶上一个青石水缸盛满了水,后院是带左右厢房的大堂屋,用瓦盖顶,中间还有玻璃亮瓦,房子全是木板房,上面有许多工分、借米借粮的记录,还有我们用木炭画的各种小动物与毛主席语录,楼上放杂物楼下住人,堂屋中间的大柱子与房顶梁足有三尺围,大柱子立在圆圆的像石鼓的石礅上。厢房后面连着两间伙房,一间烧煤一间烧柴,烧煤是一个台子,煤炉在台子中间,台下有一个通气孔,冬天可以在上面吃饭烤火,围炉煮酒,烧柴房主要煮喂猪的猪潲水,其它角落摆放着水缸、锅架、碗柜等杂物。

外婆家住在右厢房,左厢房住了满嗲嗲,大堂屋共用。外公我没见过,听母亲说她小时候国民党抓壮丁时被抓走的,后来下落不明,有人说去了台湾。外婆家有舅舅、舅妈、表弟跃平,表妹要婆,只不过舅舅很早就出去当兵,转业在西安飞机制造厂工作,几年才回来一次,小时候也是很少见到,舅妈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家妇女,一个人在家担负着养儿育女,挣工分的责任,与外婆一起养猪养鸡种菜务农做家务。 

外婆不高,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个发网盘起,粗布衣在河边用棒槌锤打,还用浆浆过,虽然发白或打着补丁但整洁干净,一直到百岁高龄。

4 

外婆的菜园子永远是我们的乐园,耕读传家国。小时候我也在外婆菜地边上乱石丛中刨出来一小块土畦,我与表弟跃平先刀砍火烧,再把一个一个小石子捡起垒在菜园边上,当然外婆与舅妈是主力,外婆在新开垦的土地上还撤了层地灰,外婆说可以杀虫,我们用一个小锄头在地里有模在样地刨沟,下种,施肥、浇水,看到嫩芽破土而出的喜悦,看到绿油油的菜叶,虽然没有挥锄如飞,挥袂如农的快意人生,但看到红红的辣椒、金黄的大南瓜总是止不住得意洋洋,有一个大南瓜还是我与表弟抬了回来,让小伙伴们羡慕不已。

这里是铜鹅的故乡,家家户户养鹅,血酱鹅、卤鹅、米粉鹅、魔芋鹅百吃不厌。小时候放学回家就要放鹅打猪草,春季把毛茸茸肥嘟嘟园滚滚的小鹅仔放红花草籽田里,我们在边上打猪草,嫩嫩的草,鹅能吃,吃得多拉得快,养了鹅肥了田,晚上还要大吃一顿谷糠伴草美食,开春后种田时,鹅就在稻田水田里吃田螺丝草,两三个月后,小鹅变成了大白鹅,雪白雪白的羽毛,红红的鹅冠,长长的脖子像个绅士,走起路来一摆一摆,一个个雄纠纠嘎嘎地叫,看到陌生人时,嘴巴像个铲子,贴着地面,恶狠狠的,还敢欺负过路人。有时会展开翅膀飞起来,把走近身边的狗吓得嗷嗷叫。 

鹅最喜欢水了,看到水会飞奔过去,扑通扑通一个一个跳水,欢快地在水中高歌,留下身后一线波浪水线。觅食时,一头扎进水里,撅起屁股,两只红红的鹅掌伸出水面划向天空,累了会把头蜷在身上,轻轻地飘浮在水面安静地睡觉,任由水波不惊,像一朵一朵盛开的莲花,又似一个一个懒散的逍遥翁,逍遥在水的世界。

在外婆家最喜欢听到小贩“麦代务咧,麦代务咧”(卖豆腐),那时是记工分分粮分油分布票盐票,还要交公粮,一年下来手上没有现金,许多人家是用豆子、大米换豆腐的。八两豆子换一块豆腐,外婆就会从枕头底下或者箱子角落找出她的小手绢,揭开一层又一层,一毛一毛从里面翻出钱来,豆腐二毛钱一块,外婆有时也会用豆子换豆腐,用猪油两面煎出来,放点青辣椒生姜丝,再放点水煮。有时外婆会从油缸里挖几块肉出来与豆腐一起炒,整个厨房全是油香、肉香、豆香味,我与表弟边烧火眼睛边盯着菜锅,口水长流。菜一上桌,我们就赶紧装饭坐在饭桌上直楞楞地盯着碗里的几块肉,外婆总是多给我分一块,我与表弟端起碗跑到台阶上坐着,偷偷把多分的一块肉一人咬一口先吃掉,再狼吞虎咽吃两碗饭,把肉与辣椒留在最后吃。豆腐里面的盐许(汤)也能一餐吃三碗饭,我与表弟跃平吃饭时一人一半,浇淋到饭上,简直是人间美味,吃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双抢时,大汗淋漓后累得不得了,一个血酱鸭头与浇了汤汁的饭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7 

小时候,有许多小伙伴,我喜欢坐在厨房后的门槛上玩。厨房后是一个禾堂,厨房对面一家有两兄弟立银与立远,家里穷,不太讲卫生,读书成绩也差。按辈分我要叫他们为舅舅,年龄只比我大几岁,一起读书,一起放牛,相差无几。他们喜欢捉弄人,也喜欢逗我是麻袋粮(国家粮),于是我就把他们的小名银落巴远落巴当歌唱,“银落巴远落巴,裤裆有个小尾巴,红薯萝卜当饭呷”,我们一边嚼着甜高粱秆或啃着玉米,一边与他对骂。 

偶尔外婆与舅妈也端一个小板凳,与对面的大人们聊些天,问候下吃什么,看我们小把戏玩耍,吵架。有时把一些吃不完的豆角、芋杆、茄子、南瓜切成段、切成块,或把辣椒煮熟,做成白辣子,用一个大簸箕装好,第二天放在太阳下晒,把晒好的菜再放在罐子里,放点盐做腌菜,留到冬天炒血粑腊肉吃,一个冬季全在这腌菜的香里度过。

夕阳余晖下,外婆会从屋内取下一块门板,把一些花花绿绿的碎布,还有棕丝,用面糊和米糊搅成的浆糊涂抹在一块一块的碎布上,覆一层粘一块,粘一块覆一层,外面用一层新的布料包裹好,再用手捶紧捶紧,便成了鞋底用的褙子,抹好的褙子一张一张贴在门板上,放在背阴的地方凉干,再放在箱子下面压瓷压实。 

油灯下我们做作业,咬笔头,看连环画时,外婆与舅妈就拿出那个小簸箕陪伴着我们,里面是一些布料、针线、锥子、针夹、一把苎蔴线,还有一个铁顶戒,用鞋样量好褙子,按模样剪好叠加一起开始纳鞋底。把蔴线穿在针上,苎蔴也是自家种的,秋天把皮剥下来,抽出里面的丝来经过锤打、晾晒、搓揉便成了经久耐磨的蔴线。穿蔴线往往是我们的活,外婆年纪大了,视力不太好,我把蔴线放在口里,沾点口水,咬一咬揉成线尖,眯着眼把针孔举起对着光,把线从针孔中间穿过,有时穿几次都没成功,一次成功便会沾沾自喜,也会得到外婆夸一句眼睛好光(亮)。外婆接过针线,把针在黄蜡上磨一磨或在头发上擦一擦,便开始纳鞋 

纳鞋底讲究的是底要紧、线要密。由于鞋底厚,先用锥子从鞋底钻孔,一只手紧紧地按着鞋帮,锥子时不时把手钻一下,外婆把手放在嘴里含一下,然后把针用铁顶戒顶过,为了纳紧,每纳一针都要把线挽在手上用力拽几下,卡针时,还要用针夹用力夹过,外婆的鞋子鞋样都是最好的,邻居经常拿去拷样。 

棉鞋面都是全新的黑色的灯芯绒,那时的布是要用布票才能买到,黑色的灯芯绒都是抢手货,能有一双灯芯绒布鞋在学校是值得炫耀的。一个冬季下来,全家人每人两双棉鞋、春鞋就整齐列在柜子上,留在过新年时穿,一双一双的棉布鞋就这样温暖了我的童年。 

脚下这一双双干爽透气、舒适的千层底布鞋都是在一闪一闪的煤油灯下、火柜里、灶台边、秋阳下,外婆与舅母一针一针,一线一线缝好。穿了三十多年外婆舅母做的新布鞋,时光在一双一双的棉布鞋中凝滞,劳作了一辈子的外婆留下的只有手上蔴线的勒痕、针尖的刺伤、煤油灯下鼻孔里的黝黑,疲惫的双眼,还有一头白发银丝满头沧桑。沧桑了岁月,也泪眼婆娑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们的夜色也就在外婆的星空里,小童谣中酣然睡去。


远去的观音河 

长湖村外的雪峰口,春天满满的是樟树的芬芳与脐橙的花香,一地芬芳弥漫了一片山一片水,也香了一座城。莺飞草长的春季,一片醉人的春的气息中,我们穿过开满一簇簇白色脐橙花的果园,雪峰口像一座卧狮,静静地卧在观音河畔,翻过雪峰口山顶,脚下的观音河一如绕指银练,缓缓流淌着远去的岁月。 

观音河水不深,杉树坪的一条小溪从田野中穿过,慢慢汇成了小河,河水还有些浑浊,只不过农家的小孩一样在河里戏水、捉泥鳅捉鱼,还有些小孩把泥巴糊在身上,然后一个猛子扎到河底,从河床中摸出一个又一个蚌壳、田螺,幸运的还会摸到团鱼乌龟之类,成为父亲与一家人晚上的下酒菜。码头边小媳妇们在河里洗菜,用棒槌锤打衣服,议论着村里刘伢子刚刚过门的新媳妇的俊俏,议论着张寡妇和王老汉好上了的事,一双双白嫩嫩的小腿在河水中晃荡,惹得过路的汉子在河边驻足偷看,张家大嫂从河里抓一把泥巴打过去,大声嚷道“看什么看,老娘的大腿毛得你二娘的白,回家恰你二娘的奶子去”,引来小媳妇们一阵嘻笑,另一个小媳妇端起一脸盆水对着偷看的汉子泼过去,让偷看的汉子变成了落汤鸡,男人只得悻悻地溜走,又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观音河上的狮象桥古色古香,雕梁画拱,上有飞禽走兽,花鸟虫鱼,神态千秋,历经百年风雨,是观音河上唯一留存的风雨桥。观音桥与别的风雨桥不同,两端都是双层飞檐的亭子,黝黑黝黑的亭柱已看不清对联的字迹,只有亭边的石碑上记录了修建、火烧、重修的岁月,亭子边上用木板与柱子搭建成凳子,为挑夫、马夫、书生远行小憩用,中间连着风雨桥,桥中间神龛供奉着观音菩萨,神龛周边却是雕花牌楼、宫廷花格,典雅庄重,默默地在护佑这一片田园。 

晚清以来,崀山走出了四品以上将军及官员240多名,出现了“隔墙两制台,对河两提台,七里五番台,十里八道台”官场盛况,其中“对河两提台”就出现在这山旮旯里的观音河畔,他们是清朝光绪年的光禄大夫、建威将军、江南提督刘光才,和清朝一代名将广东总兵、被清廷赏“劲勇巴图鲁”名号的翟国彦,他们统帅百万雄兵,大小数百战,激战娘子关,平蓟畿、灭法寇、取晋冀、占浔州、斗长蛇岭、历江达海,智胜黔桂,军锋所至,所向披靡,终成一代名将。为此,同治皇帝还御赐了翟国彦父母一块五色一品诰命圣旨楠木匾,为晚清唯一的殊荣。 

观音河上有狮象桥、茶马古道、青藜书塾和养源义庄,都是刘光才为回报家乡回乡个人捐资修建,沿着观音河,刘光才亲自督工督料和设计,拖石拉材,历时三年,五里建一亭,十里修一桥,亭桥合一,耗用粮食六千多担,动用劳工几千人,散尽家财。左狮子山右万象山,左狮右象,刘光才信手拈来,狮象桥三个遒劲大字镌刻在一块青石板上,连接狮象桥的五十里茶马古道,是用山上的青石板、麻石板一块一块连接,错落有致。古道上的丝线桥、白马田桥、陪龙桥,也成了茶马古道上的驿站,岁月的马蹄,挑夫的肩膀,纤夫的脚茧,已经磨亮了这一条古道,只有古道边的野草春意盈然、朵朵小花点缀在野草丛中。 

观音河边的万象山像一头奔跑的大象,桀骜不驯。山上古木参天,遮月蔽云,古柏荫盖山原,最大的五六人也合抱不拢。“青藜书塾”和“养源义庄”就坐落在此幽静的山林中,黛瓦青砖,四角翘檐,左麒麟右松鹤,一对石狮怒视苍穹,一对石虎虎虎生威,“双龙抢宝”栩栩如生,石像石雕环绕,守护着一方山水,为子孙后代学子寻一方静土,为赡养老人觅一地仙境,福荫乡梓,而他的治学之道“夫唯治学,须上尊师道礼仪,下严己修身,博古通今”与他的治军之道“夫唯用兵之道,全在赏罚分明,号令严肃”一样,成为一代祖训,更使他声名远扬。 

清清的观音河淌过的是岁月,也流溢了许许多多他们的故事,有他们光屁股在河中戏水的快乐,有他们因赌博而走投无路,人生迷茫中从军,更有他们在山西井陉白石岭上修关卡、筑长墙,炮灭法德侵略军1800多人而扬名天下。为此清政府为刘光才在此特树“刘光才抗法碑”,当然也有人戏称刘光才为“一泡屎”将军。而让家乡人民津津乐道的是他用家产在雪峰口的另一边长湖村开“斗光书院”,在县城禁长烟,设“济婴局”,扶学子,助妇孺一系列的义举。晚年自号华轩的刘光才,流连于家乡远山近水之中,慢步于茅屋低垂的观音河畔,于微风江舟中怡然,低吟“欸乃一声山水绿,红树青山好放船”,在掩映着青山绿水的田园之间闲适淡然。 

观音河畔的白马田老街不长,白马田境内的观音河与白马田河在此地汇聚。依河而居的几十户刘氏族人,户挨户、家连家,低矮的木板房只有几间商铺,一座祠堂一口井,一座老桥一个渡,安静的像世外桃源。这里没有走过长毛,也没有来过日本人,只有红军肖克的队伍在此悄无声息地走过。煊大爷说,那是1934年11月,天寒地冻,漆黑的夜色里,一队七八十人的队伍,头带五星八角帽子,着一身浅灰色衣服,队伍虽然神情疲惫,但整齐有序,一个个肃立在凛冽的寒风中。队伍前面一个满脸胡子的瘦高个年轻人正与族长煊大爷交谈,想在桥上亭子里或者祠堂里休息休息,想借些稻草御寒。煊大爷秀才出身,教过书,是见过世面的,早就听说了红军的事,他说跟我来,他打开祠堂大门,又带着几个兵从牛栏上取下所有稻草铺在地上,在祠堂中间生了一盆火,吩咐鄢奶奶从地窖中取些红薯和大米,用大铁锅煮饭,从酸罐子里抓些酸辣椒和香喷喷的豆豉,从火炕上取了两块腊肉,煊大爷还到邻居家里借了些碗筷,让大家饱饱地吃了一顿。那一夜煊大爷、鄢奶奶忙得很晚,还连夜为队伍煮了一锅红薯糯米饭用荷叶包好放在祠堂的火炉边才安心睡去。可第二天清晨去祠堂时,只见稻草已捆好,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火炉边还留着四块银元,队伍已经悄悄走了。煊大爷叹息道,这才是真正的咱老百姓队伍,后来才知道,这是肖克将军、王震将军率领的红六军团奉命率部先遣西征,为中央红军战略转移开辟通道,为中国工农红军万里长征拉开了序幕。他们沿着观音河边的茶马古道,顶着凄风苦雨经云山绕南山往通道而去。 

站在雪峰口上,狮子山,万象山芬芳四溢。远方的白腊林白如凝脂,一如“六月雪”的天地,满山原野的白腊树一片一簇,一山一岭,更得到了周恩来总理“白马田的白腊生产搞得好”高度赞扬而蜚声中外。 

红红似火的夕阳里,处处都是炊烟袅袅的田园诗意。劳作了一天的汉子们就着一壶老酒,在绿树成荫的庭院里,醉卧春日里“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的悠闲。回首观音河,历史的沧桑静静地从河水中淌过,从夕阳中落下。也许只有观音河畔香火缭绕的千年古刹观音寺,神秘朦胧的夹山口,昼分夜合诉说着那些久远的传奇。 


作者简介:刘天红,男,邵阳市作协会员,县作协副秘书长。自1995年发表处女作《下海的辛酸》至今,已在各类报刊发表散文、诗歌200多篇,作品散见《中国审计》《文史博览》《散文福地》《西部散文选刊》《独秀峰》《新花》《邵阳日报》《邵阳晚报》《河源日报》《东江晚报》《昭阳文艺》等,现供职于新宁县审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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