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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原创】倪玉琴作品 | 爱,总在寻常日子里(外一篇)

《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线上平台:木沐读书


作者简介:倪玉琴,笔名泮水琴声,江苏省如皋市如城实验小学语文教师,《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如皋站站长,《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签约作家,南通市作家协会会员。喜欢“简单、纯真、诗意”的生活,喜欢和孩子们一起聊天、游戏、欢乐。多篇随笔、散文见于各级刊物和网络平台。


秋日的午后,阳光暖暖的,难得周末有空,想带父母亲去龙游湖转转。“妈,下午我带你们去秋游!”

“去哪里游呀?”我知道,母亲不喜欢出门。

“咱们去龙游湖呀,靠得很近,开车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那好那好,我换件衣服哈!”母亲乐了。

“换啥衣服咧,别磨蹭了,快点!”父亲催促。

“你看,又训我呢!”母亲努努嘴,眼里却满是笑意。

平日里忙于工作,忙于孩子,这样放松的时光,真的让我心情愉悦,车窗摇下一点,“爸妈,你们看看路边的梧桐树,都结果了呢!”

“是嘞,你小时候还喜欢吃这炒梧桐果呢。”父亲总记得我儿时的一些趣事。

不远的路程,一会儿就到了,母亲走下车,四处张望,“呀,这个地方,好像你带我们来过的,是不是有个喷泉的?我有点记不清了,这里真好,看起来像个公园!”

“什么喷泉,那是龙游河,这个是龙游湖!看你这记性!”父亲纠正道。

“哈哈!对,今天相当于带你们旅游的呀!”

沿着小路慢慢走着,阳光照着路边的青梨树上,小小的叶片现出清亮的绿色,好像有人把它们洗干净后又涂上了一层油漆似的,鲜亮光滑。 “我帮你们拍照吧!”父母亲有点害羞,整整衣服,翻翻衣领,腼腆得像俩孩子,“靠近点啊!”我故意“刁难”他们。母亲的脸上飞上红云,更加不好意思了,“我这样笑是不是皱纹更多啊?”母亲刚刚露出牙齿笑,又赶紧抿着嘴笑,“好看的,看不到皱纹呀,嘿嘿!”“咔嚓咔嚓”,抢拍了几张。

边走边看,边看边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到了湖边,举目远眺,一望无际的湖面明亮如镜,秋风吹拂蔚蓝色的湖面,荡起微微的涟漪,风儿携着朵朵细浪跃到湖面上。

沿着湖边漫步,清风徐来,阳光下,湖面如同一块块衔接而成的七彩玻璃瓦,浓金色与淡蓝色交相辉映,仿佛五光十色的绚丽灯光。

走了半圈,感觉风大了些,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妈,你嫌冷吗?”“有点。”母亲边说边拉了拉身上敞着的背心。

“赶紧拉起来,挡着风。”因为拍照,我走在他们前面,关切地说。

我拿出手机准备再拍几张美景的时候,耳边传来父亲的嗔怪:“让你多穿个外套,偏不听!”

抬头,望去,怔住了:母亲身体还在恢复中,特别是手不够灵活,拉链对了几次都对不上去,身高1米80的父亲俯身,低头,也许是因为没有戴眼镜,看得模糊,只见他把头贴近衣服,费力地拉上拉链,又习惯地帮母亲把衣服拉平整,翻好领子,顺着衣领抹到边,最后用手轻轻拍拍前后,就像小时候帮我穿好衣服总要拍一下我的屁股那样,“每次穿衣服,你都记不得翻领子,说了多少回了……”父亲又在“教育”母亲了,而母亲发现了偷拍的我,指了指前面,笑着说:“又当着女儿的面告状了!”

父亲抬头看看我,又拍了拍母亲的肩头,“走吧,女儿在等我们呢!”脸上早已悄悄绽开一丛笑,从眼睛到眉梢,再到嘴角,那透着温润的眼睛分明写满了爱意。

按下手机的那几秒,我的眼角湿润了,我背过身子,悄悄擦去滑落的泪滴,又回头笑着、看着父母亲手牵手朝我走来……

此时,湖面就像是一面闪着圣辉的云幕,与天上的云一起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凝视着这个美好的世界。


偶得的水培

有人把水培作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水培就像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你把他放在英国,他长大了就说英语。你把他放在法国,他长大了就说法语。你把他放在中国,那自然就说中国话了。所以,当你把刚长出来的新根,也叫不定根,放在水里,它就叫水培花卉,你把它放在土里,它就叫土培花卉。你把它放在水雾里,它就叫雾培花卉。

这盆水培来得偶然,相当于“捡来的”,打扫厨房时发现了它——一个已经爆芽的红薯,深红的、滚圆的!真记不得它是什么时候被遗忘在这里的,虽然默默地躲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却一直努力生长着,悄悄地冒出几颗嫩芽,新绿的小芽,小得只有米粒般大小,顽强地长叶、吐绿……绽放生命的光华!看得人不免怜惜,同时也自责粗心和漠视。

抱着它,打开水龙头,只敢用细细的流水冲洗,裹在它身上的泥巴渐渐变软,很快就干净了。那嫩芽也越发显得水灵了,想必“出水芙蓉”就是说它喽!

捧着它放进一个青花瓷的圆盆里,不敢添太多的水,怕淹没它!只用半盆水漾着它可爱的身子,这时的它,皮色更红艳,芽儿更水灵,叶儿愈发地青翠,宛若冰清玉洁的一位少女般惹人喜爱。

等待中带着期许,开始几天,它并有多大变化,米粒般的嫩芽开始膨胀,变大,不过才三、四天,好像就是在一夜之间,它就“疯长”似的,一天清晨,我刚刚拉开窗帘,就看到了飘窗上的它舒展开柔柔的叶,那叶茎居然和身子一样也是红色的,身子底下细细的白须根长了许多,好神奇,好美!

就这样,那芽,渐渐生长着,那叶,慢慢伸展着。有时候,屏气凝神地看着它,似乎能感受到它不断向上生长拔节的声音,生命的拔节,抑或如此吧!

它越长越旺,以至于这小小的盆不能满足它的旺盛,叶茎已经成为了藤蔓,我只好给它搬家,让它依着一棵幸福树攀岩,藤蔓毫无顾忌地攀爬,延伸,缠缠绕绕,越来越长,越来越高,也分不清那里是树叶,那里是红薯藤了。

每天都要看看它,添水,修剪,还忍不住抚摸几下。

 就这样热闹了好一阵子,渐渐地,它失去了生机,叶子边儿微卷,可能是营养不良,叶片也黯然失色了。父亲说,红薯里的营养都给了叶子了,如今,这个红薯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水盆里就是一点自来水,没有营养的供给,所以,它要枯萎了。我听了,有点失落,养殖培育了好久的水培植物就这样“昙花一现”了吗?

“你看看它,原来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红薯,没想到,爆出的小芽,让它赢得了你的宠爱,还成为了你细心呵护的水培植物,它茂盛过,热闹过,不是很好吗?”

的确,一花一世界,一草一木皆有情。

养花养草,不必太看重结果,因为享受养花养草的过程就是一种幸福。开花固然可喜,但不开花,那象征着生命力的绿叶难道就不惹人喜爱吗?

感谢这偶得的水培红薯,带给我一段美好的时光,给予我生命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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