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在罗马尼亚东南部城镇切尔纳沃德(Cernavodă/Cernavoda)曾经出土过一对震撼人心的小雕像,属于哈曼几亚文化(Hamangia culture),一个位于多瑙河和黑海之间的新石器文化遗址。
这对小雕像高度约在11厘米左右,由陶土制成,于公元前约4000-3500年制作,现藏布加勒斯特罗马尼亚国家历史博物馆(National History Museum of Romania, Bucharest)。
如果不去考证它们的历史,大概会有很多人会认为它们是出自某位现当代雕塑大家的作品。这其实并没什么值得诟病的,我们已经说过很多史前的作品在形式上有“现代性”。
值得深思的是人们对这两个小雕像本身各自的接受度如此不同,以至于造成了艺术史上的一些人为误读。
这个男性小雕像自发现以来就被称为“The Thinker”《思想者》,很显然是在跟罗丹著名的《思想者》形成某种关联,继而被冠以“最早的思想者”的称号。
然而罗丹的《思想者》是完全不同的构思,它的关联性存在于最初《地狱之门》的设计,要与其它的群像形成呼应。
而这个所谓的“思想者”其实旁边还有一位同样体量、同样设计的女性。为什么她就被选择性地忽视了呢?或许是因为这个男性雕像的肢体动作太具有代表性,看上去真的像是为某种事情而陷入愁苦的烦思,因而触动了我们作为人的存在状态的共鸣。再加之它有近6000年的历史,就更容易让人感慨。然而我们观察这个女性小雕像,它的面部处理其实是跟男性一样的。他们的五官都采用了一种高度抽象化的处理手法。如果说男性是在表达悲哀愁苦,那么女性也是一样的道理。
新石器时代还没有完整的文字体系,所以有时候很难确定文物或者早期艺术品的制作意图,但是根据考古现场的情况来看,它们出土于一个坟墓,被放置在尸体旁边,这番表情和动作很有可能是表示哀悼,继而象征性地伴随逝者的灵魂平安进入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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