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山到烟台,有两条公路。一条是从乳山口、夏村到牟平,一条是从乳山寨到莱山。如今的人们,大多习惯走第一条路,因为路程短,并且道宽;相比之下,第二条路则有些蜿蜒曲折,从莱山向南,经过院格庄、观水、埠西头,才进入乳山境内,再经过崖子、诸往到达乳山寨,不仅路程远,而且所经过的地方大多是山区,比如㟙山、垛山、马石山等等。
不过,也正因为地处山区,第二条路的旅途风光更胜一筹:沿线的村子大多保存着相对古朴的风貌,村里的人也有着山民独有的热情。
(第二条路跟桃威铁路有平行的地方)
在进入崖子镇境内之后,大路向西,有一条通向山里的小路,路的沿线是东西凤凰崖和东西涝口等几个名字很个性的村庄。前段时间,因为打听沙姓人的族谱,笔者有幸来到了其中的东涝口村。
(东涝口村)
跟其他村子差不多,深秋的东涝口村大街上,只能见到几位晒太阳的耄耋老人,比他们年轻的,大多还在忙活苹果园的收尾以及快要收获的萝卜白菜。
一开始跟老人们攀谈的时候,话题是围绕村里的姓氏展开。不过,慢慢的,聊天就开始向“怀旧”的方向偏移。当听说笔者来自烟台时,座中的一位老奶奶突然问了一句:“烟台现在是个啥样子?”见到笔者楞了一下之后,她又补充说:“我20来岁的时候,去过一次烟台城。”
(图正中的这位老奶奶,就是故事的主人公)
这位老奶奶今年虚岁90,她20来岁的时候,距今已经有将近70年的时间。因为年代久远,进城的具体细节她已经记不清楚,只知道是从老家跟人结伴步行到的烟台(线路有可能是从崖子到埠西头到观水再到回里、黄务),走了一天在城郊宿了一晚,第二天才进的市里(指烟台山周围)。
那个时候的烟台城里是个什么样子?老奶奶记不清楚,我们只能通过资料的记载想个大概,“19世纪50年代,烟台城区以北大街天后宫为中心的商业区基本形成,很长一段时间内,烟台市区最繁华的地方是北大街。1923年烟台城区建起第一条柏油马路,即朝阳街。1925年建第一条混凝土路,即北马路。到1948年,烟台市区共有街道434条,路面平均宽4米。现在大家所熟知的毓璜顶西路、环海路和通伸西路、通伸北路及青年路的东、西山口路段,迟至1950年代后期才开通。
当然了,对于这些地名,老奶奶已没有什么概念。自从20来岁去过一次烟台之后,她至今还没有再来过,虽然她的户口上曾长时间写的是烟台地区乳山县马石店公社。而如今,这里已经叫作威海乳山市崖子镇了。
(去年冬季的烟台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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