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张波：优宝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885】

 优宝

河南淅川       张波

那年,大宝10岁，妻子35岁，我36岁，母亲60岁，父亲62岁。

 

二宝出生了，我们叫她优宝。

 

优宝出生时，面色红润，似乎还带着笑意，好像是给我们全家的见面礼，也好像是给世界的见面礼。当晚，大宝一夜没睡，因为有了小妹妹；我也没睡，一遍遍地看看妻子和小棉袄；老家的父母睡的也不踏实，因为那是正月初三，天气不好；妻子剖腹产的刀口麻药药效已过，疼痛难忍。

 

在医院里住了七天，办清了手绪，驱车往回赶。

 

那天，飘着雪，纤尘不染，纯洁无瑕。走在回家的路上，小优优几次用啼哭向我们示意：“我渴，我渴，我要喝水”，我们从路边人家要来了茶水，凉的半温，用铁拱勺只勺尖几滴茶水小心喂下，她不哭了。车外的雪花没有减小的意思，翻过梁子顶时，小优优又啼哭示意了，一查，原来尿湿尿布了，换了干净的尿布，她又静静的睡着了。一路上，我们大家的心都在小优优身上。一会儿，小优优不啼哭时，大宝反倒凑到优宝面前：“优优，优优，小优优。”“哼，啊。”她对姐姐的打扰抗议了。我们都安静下来时，她又静静的睡着了。窗外的雪花像天上降落到人间精灵，优宝就是我们家的精灵。

 

到家时，父亲、母亲、哥嫂都守在门前雪地里，欢迎着我们，欢迎着这个第一次走进家的优宝。

 

隔三差五，邻居们也更多来串门，唠嗑的话题大多是优宝。

 

转眼，优宝三岁了，也与周围邻居混熟了。东家饭好了，就带着自己的碗去东家吃，西家饭好了，又转到西家吃。但她自己很小器（抠门），一听说别人要我们家的东西，她迅速把胳臂张开、把小腿分开挡住堂屋门。我和妻子不至一次说她，她也听懂了，但每次还是不自觉地去挡别人。一次，对门二婶笑着说：“优优，今中午你妈妈给你做的啥饭，叫奶奶也去盛一碗儿。”“没有多余碗。”“可有，你妈妈说让我吃。”“没有筷子。”“我回去拿。”“没处坐。”“我立那儿。“”饭吃完了。”逗的一圈人都笑了。但谁都喜欢这样逗她。

   

转眼，四岁优宝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每天按时汇报今天吃的啥，给谁玩了，常说，要听大人话。

 

但真话假话优宝分不准。一天，院里开商店的老大爷逗她说：“优优，我们都星期了，你还上学？”，这不客气，第二天，她愣是哭着不去上学，你刚要哄哄她，她还辩解道：“那个爷爷都说星期了。”惹得全院的人都哈哈地笑。她不知道，那个老大爷压根就不用再上学。结果还是那个老大爷解了围。说那是骗人的，还笑咪咪地奖了她一包饼干，她才拿着“奖品”屁颠屁颠上学。

 

6周岁半，优宝上了小学一年级，脑瓜想的东西多起来。有时问妈妈自己是怎样来的，有时问爸爸上小学时老师是咋管的。跟着奶奶去菜地时，看着奶奶间菜苗，她也动起手来，跟在奶奶身后，齐刷刷地把奶奶间过的菜苗全拔掉了。下雪了，缠着爷爷非要堆个雪人，补上个红帽子、用副炭头画了眼睛、把红纸用唾沫弄湿染个红鼻头、还拿来自已不穿的衣服给雪人穿上，优宝站在雪人跟前，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说：“你们都站好了，我给你们讲个白雪公主的故事。”说着还轻轻的用小竹棍打了一下雪人的屁股。

 

优宝最喜欢听故事了。每天睡觉前，总爱听讲个故事。故事书上的，边读边认边听；荷小鱼（阅读小课程）里的，伴着她进入了梦乡。听的有点烦了，优宝也喜欢让我们编个故事来听；有时，优宝自己也编个故事给我们听。怪不得，她也给雪人们讲起了故事 。

 

优宝有一段时间喜欢背诗，春夏秋冬诗也都有过积累。有时早上起来十几分钟背一首，有时睡觉太早时，还和家长PK一下，高兴高兴地赢了。（其实只是让她背诗不感到枯燥。）

 

但优宝的字迹不好，还曾经上课开过小差，不注意用眼造成视力不佳,有时太过自我等等。我和妻子也再慢慢矫正她，愿优宝改之做的更好。

 

                                            （写于优宝小学一年级下期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