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飘逸的袅袅炊烟
福 建 李鸿源
有多少时光缓缓地飘走，但在流年旧事记忆的深处里，经历过风霜雨雪阴晴圆缺的人们总喜欢带上岁月的感悟出发，频频回顾那些走过的路组成的生命中的帧帧岁月时，总有一方煮食的柴火灶升腾起岁月的袅袅炊烟，缥缥缈缈，用“煮”的方式来诠释饭菜的味道，让阵阵暖意的回味，津津乐道：“用柴火灶煮出的饭菜更香，不仅味道美，而且营养也丰富”，述说中透着土香，是熟悉的味道。看来在人们的印象中，柴火灶煮饭蒸粿做菜，土灶台上大锅里飘出的撩人肺腑的饭菜香味是温暖的，也是幸福的，那是一种家的味道，一种幸福的感觉。
春节期间，走亲戚家拜年，人们搬移出那冷落静卧置放在宅院墙角落深处的柴火灶，期愿这在岁月中偶尔成为茶余饭后闲情故事记忆里的柴火灶不散的“烟火气息”和温馨的“年味”能给大家送上如家般的温暖，那台有着浓浓闽南风情的混凝土泥砖筑彻而成的可移动式柴火灶还挺结实，特别的沉，二、三个人是搬不动的，喊来亲邻，齐心协力，才把它移动到宅院外的屋前门大埕角落处，从尾部灶面上往灶膛内置入一节排烟管，灶面上再安放一口大鼎，久违的柴火灶旧貌再现，风姿依然，稳落座位在宽阔的门庭大埕。大埕角落处有棵常绿大树，茂盛蓬勃的枝叶向天空舒展，尽情地吸收属于自已的阳光和雨露，兀自吐露芬华；大埕前沿是田野菜园子，种植着四时不绝的绿色佳蔬；菜园子角落长着一株印尼铁树，当年足迹印尼带来的绿植仍留着绿意葱葱兴盛的景气；干净的门庭大埕，过时的柴火土灶，生态的菜园田野，纯朴的开心人儿，融洽的环境氛围，夕阳余晖穿透树冠，斜照射在灶面上，晚风微凉，沁出一片缠绵的芬芳，勾勒出一副气息丰富，灵动醉美的乡村风情画。
寻常的灶，带着记忆的温度，让我感受到新年味里旧时光温度的记忆，从中悟出岁月记忆，走过的路和回不去的路。在这煤气灶、电磁炉、天然气灶、集成灶的现代化方便快捷的烹饪“煮”的方式日趋浓厚的今天，不管是曾经的她们，还是曾经的我们，大家还能从容重温回忆再现关于柴火灶的曾经，那个虽然渐行渐远，但留下的影子还在，还可以从矇胧的轮廓中辨清属于昔日那个年代华美与芬芳，柴火灶在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印象里的温暖感觉让人难忘，因为柴火灶绽放过最美丽的烟火，飘悠着的那一袭温馨的炊烟，煮出别有滋味的饭菜香气，一直存放在我们的记忆里不曾褪色，而且那是乡愁，在人们心里常常会腾起的有一方乡情和亲情皈依的乡愁饮烟，是远离故乡，作别了故乡的炊烟，是游离乡村溶入都市的人们频频回顾的过往旧事，那种留在人们心灵深处的旧忆与新情，在时光的斑驳中仍闪烁着迷人的芬芳～那个时候，人们过日子离不开灶，虽谈不上喜欢，但生活中柴米油盐酱醋茶里头排在首位的就是“柴”，由此可见，柴在中囯人生活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那个时候，柴火灶这种与民生息息相关的炊具在民间应用是很普遍的，正因为它有用，人们离不开它，煮饭、煎饼、蒸糕、饮粿，用处很多，它溶进无形岁月，能烹煮各种味道，盐水的咸，酱油的香，辣椒的辣，酸菜的酸，一方灶台犹如一方舞台，擅长烹食的家庭主妇们在这别有韵致的炊烟中忙来忙去，在这灶台上得以大显身手，在她们的心中，五谷丰登，花好月圆，在大锅里煮一餐散发自已味道的色香味俱全的可口饭菜，让全家人都品尝，体味世间的各种美好，就心滿意足，就幸福美滿。那个时候，从拾柴、劈柴、生火、掌勺，在她们的巧手烹煮下，肉菜米面一转眼变成了盘中美餐，喚醒家人食客们的味蕾，为辛累中的家人，为走亲访友的客人带来一场场美味盛宴，让这股柴火灶煮出的香味暖流直达大家心灵的最深处。
寻常的灶，而今再焕新颜。此时，掌勺人刺穿生活的热忱，喜滋滋地开始做饭，把大米和切好的芥菜放进大锅，加入适量的盐和水，盖上锅盖，这就是晚餐的咸芥菜饭，它融合曾所有的朴素乡情，要煮热一段暖香的时光，让大家充滿乡间美好的记忆。生火人则坐在灶口前，燃起火种，并将一把一把干柴往灶口里送，先是升起絲蓝烟，散逸出幽幽的气味，但灶膛里只要燃起了火苗，很快就由黑色渐渐变成微红、大红，一孔红光映红了脸。温热的灶台，柴火翻卷着生活的五色光彩，这曾是家庭主妇们阵地的柴火灶，如今它将让生米变成熟饭，让菜蔬变成美味。那忽明忽暗的火苗，映照着黄昏的乡村大地，也映入现代人的视野，映照着众人光鲜的脸庞，洋溢着温情，一切是那么美好，生活就这样由此铺展开去。
寻常的灶，故人怀旧，新人赶潮，那不知不觉远离自然忘了那遥远的生火做饭炒菜年代的亲邻们围观凑热闹，怀旧赏新鲜，昔日他们生活里的柴火灶点滴，在今日即景的柴火灶中浓烈地滋长发酵着，一点一滴在脑海里刻画着，浮动着，打开怀旧的心扉，便有一番滋味溢滿心头，啊，时光是如此的谦逊，它变得无声息却又不停止地转动着，而此时人们的渴望又很近，不羡慕别人的海阔天空，就在这儿享受风情，享受温暖，观望这柴火灶袅袅烟气升腾的重来一遍，让生活过得有烟火气，有滋有味就好，寻常的柴火灶便是如此，为你记住了炊烟，就记住了乡愁，不枉看热闹亲邻们的此行。从柴火灶牵出乡村的旧时光，牵出孩童的风情，那怀着新鲜感好奇心的孩童蹦蹦跳眺，滿是欢喜，围着灶台转，似也是来助声势。云烟悠悠，灶膛里的柴火炽烈，烟气一缕直上，火势跟着汹涌起来，灶膛里干柴噼里吧啦地响着，稳坐灶面上的大铁锅里翻江倒海，热气腾腾，好一幅“蒸蒸日上”新年新气象的景象。稍后红红的火光鼎盛过后，就徐徐收剑蓬勃的气势，由跳跃热烈归于闪烁深沉，沉浸于这样情景的我，静观于时光的一偶，遥望着那片红，独自回味，回忆绵延于岁月的童年，渐渐升华于更迭的时光。此时有人拿来地瓜，用报纸包裹着番薯，投放进灶膛，让番薯接受灶膛里火的熏烤，演绎出烤番薯，要柴火灶煮米饭与烤番薯相媲美。我以一双永不衰老的眼眸，无言地凝视着，似乎看到了岁月走过的脚步，于是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便飘然而至，今日的柴火灶还藏有童趣和乡土的呢喃，不曾遗忘的过往故事还能在眼前展现，温暖而美好。烟雾缭绕，随后飘出了芥菜米饭香喷喷味道里夹杂着甜甜的番薯味的气味，轻轻掀开锅盖，一阵米饭香便扑鼻而入，在芥菜咸饭里淋上爆炒葱头的花生油，美味极致，是大伙晚餐的主食。与此同时有人也掏出灶膛里的黑碳色外皮的烤番薯，香味浓郁，这是童年饭后风味独特的零食。
光阴的刻度，一点点丈量着，黄昏的过后是夜幕的降临，月色的朦胧晚饭的开席，新年伊始，亲戚亲朋亲邻，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几十人，一个大家族聚集共享柴火灶煮出大锅饭的晚餐。味蕾美哉，尝大锅里的芥菜饭味，品桌面上那盘卤肉浓香，取汤盆里的一碗热汤清淡，菜蔬的脆爽，米饭的喷香，素荤并存，同样收获，已分不清谁主谁次，各物其长，美味可叹，此为我们今日的共识。远处爆竹声响彻夜空，节日的焰火腾空而起，五彩的烟花将春色尽情喧染，烟花飘荡于乡村中，乡村在月色阑栅中徜徉，而我饭后又尝鲜着那块烤番薯，剥开黑溜溜的外皮，呈现深黄的香薯肉，吃着美味烤番薯，遥望星空，去铭记那些在风中飘散着的馨香，回望柴火灶，将古朴的记忆镌刻在灶里，那红红的柴火焰，，那柴火灶噼噼啪啪的美妙声音，那些曾经出现过的，令人难忘的一个个瞬间不会逝去，因为它们得到了见证，因此它们象胶片一样，永远凝聚，永远定格，永远在我们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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