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军
(一)充满伤怀的复新河
我的家乡座落在苏鲁豫皖接壤地。就象一首老歌唱的一样:“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井水,一条时常干枯的小河围绕在小村周围,一片贫脊的土地上收获着微薄的希望……过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辈又一辈……。”
我家附近,就靠着复新河,最初的河面,宽度也不过二三十米,最初在河道里行驶的,都是些小木船。 经几次清理挖掘,才有了现在的光景。那时的名字也不叫复新河,好像是叫白云河亦或叫白衣河来着。
河水一年倒有几次干枯,老年人称为晒河底,到了丰水季节那水就敢涨满河床甚至倒灌。
记的有一年的夏天气温极高,有一位智障的青年妇女到河边割草喂羊,不知道是因为天热或者其它原因她下河洗澡了!当有人发现她留在岸边的盛草家什、镰刀和衣服时,便感觉事情不妙,于是就火述告知她的家人。
生产队干部出面发动村里所有的青壮年,用近百米长大围网打捞,因水流湍急,硬是用了大半天时间才在下游很远的地方捞到了,当看到她的丈夫抱着她发了白的尸体,再想想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白发苍苍的婆婆时,好多人都流下了眼泪,更有几个上了年老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捋着脚脖子嚎啕大哭,我知道,那哭声里写满了同情。
众人默默地目送他们,久久不忍离去!这条河不止夺去她一个人的生命,在我的记忆里,还有好几个涉水的少年,他们的青春和梦想也永远定格在了这条河里。
复新河,在我的经历里,有快乐,但更多的却是苦痛和伤怀……
(二) 渡船
盛夏且少雨的日子,复新河常常会干涸见底。那时,两岸的人们可以自由通行,丰水期时则另当别论,河虽不算太宽,但对年老体弱和女人来说即同天堑一般。偶尔有水性好的人,会脱光后将衣服顶在头上游到对岸。
记不清是哪一年,也不知道是为了搞活经济,还是想方便群众,那时,生产队从湖里买来一条小船,又找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做船工,象征性的收点费用,有时碰到熟人也就免了。
一天,我和几个小伙伴相邀,请求船工大爷带我们到对岸,想去看看太阳为什么会落在那里?对儿时的我们来讲,河对岸,就是另外一个充满神奇的世界。
回来时有一位年青人同船,闲聊中得知是同姓同宗,当问及那人为几世人时,可能是因为年少阅历浅亦或是他想讨啥便宜,年青人答道:“一世”。老船工认为受了极大的侮辱,脸立马就青了,船近岸边一竹篙便将年青人打下水去,愤愤地问道“你的一世?你爹是几世”。事实上,老船工是宗族中的十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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