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林
王老师
我在读高二时,数学老师叫王晓光,也许是我当时对于数学科的痴迷表现,引起了他对我格外的注意。
王老师大学毕业刚来校工作那会儿,他的课讲得不是很明白,但他有许多课外书,他的那些课外书深深地吸引了我,只要一有空儿,我便和王老师泡在一起,抠那些难题,抠那些偏题,抠那些怪题。
那时,我所涉略的数学知识远远地超出了老师讲的范围。抠数学各种竞赛题,耗去了我许多精力,当然,后来我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那就是高考落榜。这一节是我羞于言表的悲哀。
爱屋及乌。我对于数学科的偏爱,也增进了我和王老师的感情。王老师刚来时,个别老师和一些学生都“欺生”,唯我愿意亲近他,他也从没有老师的架子,我们在一起平等地交流。
我对数学方面的“深究”,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解,有时连我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有些钻牛犄角,然而,我从来都看不出王老师有什么不耐烦。
王老师的穿戴,也给了我很大的影响。平时授课,他常穿一件深棕色中山装,板板正正,走起路来,腰杆绷直,有学者风度,有绅士派头。
每次见到,我在心底就萌生一个热望:等毕了业,有了钱,也买一件深棕色的中山装穿穿。后来,名落孙山,回乡教书,我买的第一件上衣就是一件深棕色的中山装。现在,若问我喜欢啥颜色,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棕色。当初结婚做家具,海龙二哥问涂啥色,我说涂棕色。
一位老师,一位很有特点的老师,对学生的影响很大,他的一言一行,他举手投足,有时能影响学生的一生啊!
老舅印象
老舅,年近六十。瘦削、褶皱的一张脸,永远充满了友善的笑意;身材不高,却格外有精神。外甥外女中,老舅是最受欢迎最受敬重的一位长者。
在其家庭生活中,自始自终,老舅都是最苦最累的一个,可谓事必亲躬。房前屋后,总是让他收拾得干干净净,走进他家的院子,连根草棍儿都找不到。
家里的活儿,甚至关鸡架门子,他都要亲自去做,即使孩子偶尔做了,他也会不放心,再去查看一遍,才会放心进屋。妈妈生前经常教导我们:干啥活儿,得向你老舅看齐。
有生产队那会儿,我们哥几个小,记忆中的老舅,每次来我家,拉开外地门,先奔水缸,看水不满,会立马抄起扁担,到百米开外的大井,把水缸挑满,之后才会进屋坐在炕沿上,有说有笑。
外甥和外甥女,谁家有活儿求到老舅,可说是有求必到,宁可自家的活儿不干。外甥媳妇都说,老舅活儿好,人也好,从不冷着脸,从不喜外,朴实而厚道,说话办事,该一是一,该二是二,从不诳言烂语的。
老舅,有极强的亲和力,对外甥外女格外亲,无论见到或是与人提及,他都喜不自胜,颇多的溢美之词,平等而热情的交谈中,平添诸多愉快,对他的敬意也油然而生。
年前年后,也总能看到老舅忙忙碌碌的身影,组建一支秧歌队,走村串户,送去欢乐和笑声,送去喜庆和吉祥......
人群中,如果有哪一位有幸与我老舅相识,我想,那必将是你的一次奇遇,那必将是你人生的一大快事。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