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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摆式的人生……

文:珍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这句话道出了很多人的人生感悟。

经过拼搏终于不缺零花钱了,好日子刚刚过了没几年,谁知一下子就又回到了解放前。

他从外地回来后,感觉肚子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医生说他有点心肌梗塞的前兆,本医院没有床位了,让他抓紧去别的医院住院治疗。因为上有老下有小,妻子又没有工作,他吓得脸色苍白,匆匆忙忙就去了另一家医院。

走到医院快下班了,就直接去的急诊,然后被收进重症监护病房里,住了三天院,医生说不是心肌梗塞,又对肝脏、脾、胰腺、肾做了检查,抽了好几次血,也没发现毛病,就出院了。由于治疗心肌梗塞的药刺激胃,他好几天吃不进东西了,人消瘦得很,本该在家需要调养的他,因为工人们的工资还没发,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又去外地工作了。

家里还有上一年级的女儿需要照顾,妻子不能去照顾他,嘱咐他烧点白汤喝,多放点鸡蛋碎,可是他走到后去小诊所打了三天营养针,就买点八宝粥也不烫烫就喝,竟然没 喝一口热东西,他一个礼拜没有大便,他又认为自己的肠子是否被堵住了,所以在外地又去了一家县级医院,结果一天给他洗了三次肠子,这次是真的垮掉了,走路都不稳步了,怕客死异乡的他就又急忙往老家赶。

腊月二十七这天,他妻子搀扶着他接的站啊,经过妻子精心饮食调理,两天后他的身体逐步好转,也大便了,可是他想立刻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他又去医院再检查,医生说有可能癌症晚期,让去大医院确诊一下。

他说身上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就是感觉不到饿,由于虚弱只好先在医院住一夜,可是医生不给他用药,半夜里他又回家了,考虑医院好医生都放假了,过年后去大医院检查,可是初三晚 上妻子发现他说话嘴巴不对劲,接着把他又送到医院,几分钟就到医院里,做了脑CT,没发现脑堵塞,说是面瘫,慢性病,受凉引起的,又抽血化验,发现他有小三阳病,还有好多大病,只好带着他去了地区的医院检查,用手全部给他按身体一遍,也没发现哪里不舒服,没有癌症症状啊!

于是,又看了看他在县级医院里的检查结果,说不是肺癌,是器官太脏了,与他工作环境有关,让他立刻停止工作,多运动使劲吃喝,排出来脏东西就好,说他只要感觉到饿就是好了,他就是吓得吃不进东西,那还有什么食物残渣可排?说他体格好,如果体格弱的人接连洗三次肠,早就没命了,可是他还是想做排除癌症的检查,因为县级医生让去做骨扫描的,医生让做了个心电图,开出了骨扫描和腹部强烈CT第二天做,当天就做了个心电图,医生说心脏很好。

晚上他和妻子只好找家旅馆住下了,旅馆在三楼,妻子体格不太好,他在旁边还照应着妻子,妻子还开玩笑说:’咱俩到底谁是病号呢?’在旅店安顿好后,他感觉到饿了,妻子不让他乱动,出去买饭,他晚上喝了份鸡蛋汤,吃了半个荠菜发面饼,夜里他吐出来了很多脏东西,也拉出来很多,他说感觉好多了。

第二天早上,他看到妻子喝小米粥时,他说他也想喝,不行吃完早饭就回去吧,可是已经交了四千多,如果不看病就回去,万一他有什么闪失,光他姐姐还不要了他妻子的命啊!来都来了,并且已经交完钱,还是做做放心,没病更好。

可是骨扫描的试剂打进去后他就感觉站不稳了,两个小时后才能检查,当检查后,说他的肩胛骨不正常,结果他被吓昏迷了,又抓紧去了急诊科,医生说他的骨变形与他的长期工作有关系,说他故意昏迷的,他没有求生的欲望。急诊的医生说他这体格虚弱根本不能做骨扫描,现在也不能做进一步的检查了,否则命都 保不住的,晚上我们用120车又回到了县级医院,可他还是不吃不喝,昏昏欲睡的,我给医生说了地区医院医生的诊断,夜里医生就只打营养针,午夜,他喊妻子他想大便,自己动手解开腰带的,还给妻子的姐夫打招呼,也说了句感谢的话。

天明后,他姐姐和姐夫来医院里,说家族人都着急出门打工,人家都出去打工后,他发丧时会没人管的,他妻子说让他死在医院里可以直接火化,出钱用劳务上的人埋葬他,还是尽力给他治病要紧,可是中午,他的家族人员都来到了医院,不让给他治疗,不让浪费钱了,你们还得过,孩子还小,需要钱在后面呢。

可是他妻子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想给他治疗,医生说需要输血,他是熊猫血,已联系省内其它医院,没有这种血型的病号,妻子只好在他家族人的劝说中哭着办理了出院手续,他的家人比医生还敢下断言,说是停了氧气和针几分钟就没命,反正看不好,让他死在家里吧, 可是晚上把他送到老家,停了氧气,他呼吸还是正常,妻子回家前在医院里临时学会了换吊瓶。

由于老家长期没人住,非常冷,妻子买了个小太阳给他取暖,他姐姐在一旁一直骂他妻子,他妻子假装听不到,只想照顾他舒服一点,少让他遭点罪,他在妻子照料下,又想喝东西了,可是他想喝的太晚了,妻子怕呛着他,只好给他水喝,他现在想咽了,有了求生欲望,可是毕竟太迟了,妻子又想把他送到医院,可是没人理会,他妻子心想:你如此心疼你弟弟,你弟弟可没吃到你的一口东西,如果不是妻子家的家人帮忙你弟弟早没命了。

半夜里,针药也打完了,妻子又觉得可能会出现奇迹呢,守候在他身边,劝说他一定要挺过这个坎,老婆孩子不能没有他,他进入了睡眠状态,呼吸均匀,黎明之前他睡醒了,妻子对他说,如果听懂话就点点头,他点点头,又问他饿吗?又点点头,妻子喂了他点温开水都咽下去了,妻子说你如果早这样就不用出院了,他的眼角有颗泪珠,妻子也哭了,妻子知道他爱喝粥,问他想喝吗?他回应了哼哼声。

妻子就立刻开车进城了,可是粥比较粘稠,就只好给他买了枣豆浆,回来后,妻子喂了他半杯,可是他叔家的哥哥见他好转就走了,他的姐姐半夜里就去他哥哥家暖和去了,家里就剩下妻子和女儿,妻子怕孩子害怕,让孩子在内屋床上不出来,只有妻子自己在空荡荡堂屋里照顾着他,看到他哼哼,知道他有情况,就只好给解开腰带,发现他尿了,只好用尿布湿给他垫进去,他就不哼哼了。

早上八点钟,妻子还是想把他送进医院,可是他家的人都不在,自己也不敢作主。就只好陪着他在一旁说他,如果早有求生欲望早好了,就是自己把自己吓倒的,他哼哼着点头。

妻子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只好给村里书记打电话,村委人员一看这么年轻应该继续给他治疗,让抓紧回医院,看他这肤色也没大病,一看没人帮忙,也无语了,他们就出去喊家族人。他嘴巴张张合合还是饿,妻子还是想给他水喝,可是她不敢了,因为现在的家人是妻子打电话给村里人员后,经过劝说后又回来的。到了十点多中,他毫无痛苦的停止了呼吸,表情安享,肤色正常,就和平常睡觉一样。

这时,邻居们也都来了,围观的人很多,他们说癌症患者死的时候很痛苦,浑身疼痛,表情很难看,都是喊叫着死亡的,都说他不是癌症。他的妻子至今也不知 道他去世的主要原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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