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款与行骗

文：古岸云沙

好象一眨眼的功夫，满眼摇曳生辉的嫩绿就覆盖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天气热得有点反常，连毛衫也穿不住了。天气警报说，这两天有沙尘暴。

连日的阴霾，已经让人难以找到蓝天白云轻风抚面的清爽。据说济宁的空气污染在全国排名前十，这个已无可争议。不过生活还是慢节奏的，没有跟上污染的步伐。

下午与同学一起逛街，坐在运河城七楼的花园走廊聊天休息。

半下午居然真的起风了。

我们坐在那里聊天的时候，有一个中年女人，不过三十多岁吧，拿一张纸夹，A4的纸，上面写着捐款两个大字，半面是说明，为救助聋哑人，请善心人士捐，下半面是一张捐款人的名单，十元五元不等，也有十几个人名了，她拿着纸笔，用手指着字让我们看，然后一声不吭地盯着我们，等我们拿钱给她。

我问她是真的聋哑人吗？她点头。可见她并不真的聋。我和同学都捐了几元给她，以便快速地打发她走。我们没有签名。从我们走过，她又向旁边的人去要，一个不落。

 同学说那女人可能是行骗的，打着捐款的名义。

说真的，我也并不相信那个女人。真正的聋哑人，象她那样的年龄，是不会以乞讨为生的，残疾人一样过得很有尊严，倒是我们中的某些健全人，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干着残疾的事情。

那女人甚至连“啊啊”都不会。

同学说，她很少拿钱给人，说真的，我也很少。

如此慷慨，只是因为那女人太“可怜”了。

尚记得二十年前初来济宁时，有一回在车站坐车回家，排队进站的时候，就有一个乞讨者，挨个地向人要钱，据说，如果不给，他会当场拿刀把自己的头砍破，不知道为什么车站里没有人管。当然这是N年前的事了。

等到下午由家坐车回来，由站里走出来的时候，又看到那个乞讨者站在凉棚下与一个搬运工在热烈地聊天。听到那个人对搬运工说：这一天要了一百多块钱。昨天和朋友一块去吃饭，喝了好几箱啤酒，然后撒酒风，把啤酒瓶摔在大街上，直至巡夜的警察来阻止，才散掉。

这个乞讨者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原来他们的生活是这样的。要了别人的钱去花天酒地，胡吃海喝，还要在大街上撒野摔酒瓶子。

以乞讨为生的人不少，很多老人流离失所，这个可以理解与同情，但是以利用别人的善良来行骗的人却是可耻也可悲的。          

姑且不论那个女人是真的假的，以她那样的年龄，那样执著沉默的眼神，伸手向人要钱，总是可怜的。

起风了，站在七楼，风沙与塑料袋纠缠在一起，在半空中飞舞。

沙尘暴来了。

这城市让人悲凉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