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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宁:深秋冷月夜,瑟瑟发抖的我们烧了一屋子稻草

文:李祥宁


还记得我们曾逝去的青春,除了调皮捣蛋就剩捣蛋调皮;还记得多年前的秋天,那时的你我还是懵懂少年;还记得那年的深秋,更深露重,星稀月明,几个幽灵般的少年游荡在萧条的新街口……


初二那年秋冬之交的一天,晚自习后,我和欢子还有小志骑着两辆自行车去网吧上网了。十点网吧清人关门,凡是不包夜的都要离开,当时我们仨也没准备包夜,就都离开了。从网吧出来后,又跑去夜市吃了点东西。


可我们来到学校门口时,学校大门已经锁了。没办法,我们仨绕到学校后面,把自行车找地方藏了起来,就翻墙进了学校,可宿舍大门也锁了。正当我和欢子商量着再翻墙出去的时候,小志说:“我今天跟同桌把咱班后门钥匙要来了,咱去教室吧!”

来到教室后,我们每人抽了两支烟,聊了会天,有些困了,就把课桌都搬到一起,躺上面就睡了。可还没睡熟就给冻醒了,因为那会白天的天气还不是太凉,加上又都是翩翩少年,只想要风度,谁会去多穿衣服呀,大晚上又在这空旷的教室里,不冷才怪。


又坚持了一会,实在受不了。我们仨开始商量去哪能暖和点?可大半夜的又能去哪呢?最后欢子说:“咱去新市场吧,那边新盖好的房子还没有收拾,有好多房子里都堆着稻草。真再冻的受不了了,还能烤烤火。”

我们仨又翻墙出了学校,小志去骑自行车,我说:“算了,别骑了,冻的难受,咱还是走着去吧,还能暖和点,再说大半夜的,车子又藏能严实也不可能少。”
我们仨蜷缩着溜溜达达的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头,觉着一切都和白天不一样,是如此的寂寥冷漠。阵阵秋风瑟瑟而来,从头到脚的寒意才能让你想起得赶紧去新市场避寒。


这样一来不禁加快了脚步,来到新市场后,真的没那么冷了。我们找了间房子就进去了,里面果然有很多稻草,已经是下半夜了,越来越困,扑到稻草堆里就睡了。可感觉睡了没多久,又冷了,但又很困,就拉着旁边的稻草往身上盖,盖了一层又一层,还是很冷,最后又给完全冻醒了。


欢子说:“点堆火烤烤吧,忒冷了。”说着他就点着了稻草,暖和是暖和了不少,可我们却不敢睡了,这一屋都是稻草,那么易燃,要是睡着都给引着了,那还得了?我们仨还出得去吗?


我们仨又抽着烟聊起了天,一支烟没抽完,小志说:“也不用咱仨都看着吧,困的难受,要不我先睡会,等会再换你们。”说完i他倒头就睡着了。我跟欢子说:“要不你也睡会?”欢子说:“我就不睡了,还是咱俩拉拉呱吧,不然一个人可能熬不住。”


看着小志睡的挺香的,我俩尽管很困,也没再叫他。直到天快亮了,感觉时间差不多该去上学了,才把他踹醒。我们仨一人一泡尿把残存的火浇灭就从那间屋里出来了。在路边一压水井那喝了几口凉水漱了漱口,洗了洗脸,又感觉到冷了,就一路小跑回学校了。


先去学校后面骑了自行车,然后装模作样的去了学校。可上完早读吃完饭就不撑了,温度也越来越高了,我们仨也不管等会上课老师会说什么了。和最后排的同学换了座位,趴桌上就睡了。


睡之前欢子还没忘了跟其它同学抱怨小志呢。“夜里真些冷了,冻的我们三个没地去了,跑到新市场烤火去了。祥宁我俩烧了半夜火,这少爷倒好,在一边睡的呼哈的,赶明夜里再不领他玩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一阵哄堂大笑,笑过之后,我们三个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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