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汪晓佳
图:来自网络
疫情宅在家里期间,天天要爬到楼前平房顶上,要么收拾一下顶层堆放的杂物,要么整理整理上面的几个菜圃和花盆,间隙就是来回地踱步。踱步的时候,我都要跨越到毗邻的隔壁家平房顶上,欣赏一棵从院子里伸向他家平房顶层一隅的樱桃树。
第一次看见这棵樱桃树的时候,枝条还是犹如枯枝一样地挺立着,后来,随着气温变暖,树的枝头慢慢地露出了芽苞和花蕾。由于以前白天在店里,不在家,很少上去这个平房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树的两个枝杈间,竟在烟火人家的二楼窗台前建起了两个小巧玲珑的鸟窝,窝的主人,与人为邻,和睦相处,过起了生儿育女的惬意生活,也为树旁人家的日子增添了诗情画意。
说起这棵樱桃树,怎么说也得有三十多年的树龄了。1986年春天,我们家隔壁新搬来一户人家,男主人是从某矿上调来我们单位任副局长的“老煤矿”,虽然是副厅级领导了,但他和他的家人却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对我们家的人,表示出真诚的热情和友好。
搬家的时候,除了一些家具,还从矿上带来了一棵用稻草绳缠着根的小樱桃树,植于院子的右前方土壤里,春暖花开的时候,小樱桃树也绽开了绿茵茵的叶子,不几年便结了果子。果子熟的时候,圆润鼓胀,白里透红,吃起来格外甜蜜爽口,每年他们都要摘一些果子送给我们品尝。
几年后,树的根部又生长出了几根细嫩的枝条。这年,隔壁大姐刨掉了一棵,下面还带着细细的根须,她送给了我们,说,栽你们门前,两三年就能结果了。果然,这棵幼小的樱桃树日益见长,不几年果实就缀满了枝头,樱桃果实的样子,酷似它“妈”生出的孩儿,又大又甜,没想到遗传基因在树的身上也能体现了出来。
那年,由于单位统一规划,要求住一楼的住户楼门口都要盖小平房,拉院子,而这棵樱桃树正好栽在地的中央,影响施工,不得不忍痛割爱把它刨了。因为隔壁那棵老樱桃树,当初主人栽的时候是被栽在院子的角落,所以,虽然后来的新邻居也盖起了平房,却并没有影响到它的生长,依然是年年开花结果,红红火火。
第二家邻居的主人,也和原来的主人一样,每到樱桃熟了的时候,都会三番五次地摘了一些送给我家,年年都不需要买樱桃吃了。
随着男主人的退休,他们夫妻俩逐步搬往了另外一个城市的儿子家生活,偌大的院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关门闭户的状态。然而,每年的春天,这棵樱桃树还是照样开花结果。由于院子里冷落寂静,结果的时候,总会引来一群群鸟儿飞来飞去,跳跃枝头,欢快地婉转啁啾,将熟了的和没熟的樱桃啄食得落了满院都是。
也许它们认定了这是它们的嬉戏栖居之地,便衔来枯草和绒毛,在上面盖起了自己足以能谈情说爱、生儿育女,还有闲暇之时悠闲歇息的“安乐窝”。
我也说不清,这两只鸟窝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也不晓得它们已经孕育出了多少可爱的儿女,可我可以想象得到,鸟儿们自然选择了这棵樱桃树,自然有它们的道理,那就是:小区的环境幽静和雅致,还有那些热爱鸟儿们的人类宽容、接纳的心智和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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