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祥宁
图:来自网络
我这一生,真就是个笑话。
初夏的风,所向披靡的吹开了所有阴霾,阳光无所忌惮的洒在了每个角落。孕育美好希望的春天同样带来了春夏之交的聒噪,燥热骚动的心又开始蠢蠢不安。
压抑自卑总是在不经意间无所遁形的袭上心头,尤其在这失眠的后半夜。冥冥之中的猝不及防,却又可以让自己难得的静下心来,再一次沉思剖析自己的这一生……
前几天一反常态的高温突袭,截瘫患者的各种并发症和后遗症的无止纠缠,让自己郁闷了好几天。又一次让自己觉得人生不再有意义,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累赘,无所作为和成就不说,还各种各样的拖累与纠葛。想离开,想逃离,静静地……
当下的自己不再有往日“爱谁谁”的大气洒脱;不再有“我就是我”的任性自傲;不再有“老天第一我第二”的霸气无畏。现在就连一个不值一提的的口腔溃疡,都会让靠“口活”求生存的自己患得患失。说实话,我很怕,我在逃避,我不敢面对现实……
想想自己直挺挺站立的那二十年,虽然有诸多遗憾,但是无悔。虽然一样一事无成,可自我感觉自己一直是快乐的,是没有什么事可以真正左右自己的,那些年的自己真的不识愁滋味,并且还会觉着那曾经沧海桑田的二十年,是此生的一大财富!
那二十年真的可以当作一部喜剧来看,一部笑话来看,一部无疾而终的笑话。
童年时期的自己,还真没有多少可以说的,那些年的我就是其他家长眼里的“别人家的孩子”,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乖乖仔,很多人都认为我的一生注定“不凡”。
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自己的劣根性也逐一显现,回首去想,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年还是学生的我,学校的所有规章制度,纪律处分好像都是为我一个人“打造”的,迟到早退、逃学旷课、抽烟喝酒、打架斗殴等等,等等。
还有一点说不清楚的是,那会的我一个星期最多能在学校呆两天,可是学习成绩却一直很稳定,不能说始终名列前茅,但前十到十五名里一定有我,初三复读那年,还一度是班级第一名。中考是抱着玩的心态进的考场,每一科都是做完就交卷,没有检查过,就这样还以超分数线好几十分被录取了。
或许就是一切都太过“美好”,让自己在海市蜃楼的想象里不能自拔,不知不觉间自己有些飘飘然,慢慢的迷失了自己,可悲的自尊心也让自己不能再正视自己,因为一位知道我过往种种劣迹的老师的一句无心却又很中肯的话,我离开了校园……
退学后,在家无所事事的逛荡了好几个月。2003年春节后,在爸妈恨铁不成钢的督促下,我加入了建筑行列,先是跟随同村的小伙伴一起远赴了新疆库尔勒,在那混迹了半年多,期间因为一次酒后闹事还进了派出所,最后拿了不到一千块钱回了家。
那年下半年又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河南义马,一样是建筑工人。但因为工程量不大,时断时续的干了有两个多月,跑回了家,年底算账的时候,我居然还欠他们85块钱。
2004年过完年,我就奔我发小去了深圳。一年零两个多月的时间,一开始心气有点高,一直没找着称心的工作,吃住都是问题。后来安稳下来以后,依然大手大脚,不知节制,一月800多块钱的工资,几乎都不知道每个月的20号是什么样子的。
2005年4月底,从深圳回来的时候,是领了公司给交的保险买的车票,而且还装逼的买的火车下铺,也就是钱有点紧张,不然那会就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飞机了,现在还觉着遗憾呢。更可笑的是回家来第三天赶集去买东西,是管我妈要的钱。
这年的8月份,又跑去了北京。明人不说暗话,之所以去北京是奔着前女友去的,也是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去的,但是在那的两个多月却是自己最最迷茫的一段时间。一方面感觉自己和前女友的差距在慢慢拉开,再一个已经东奔西跑了两年多的大小伙子,却是一点点方向都没有。
我开始慢慢的去咀嚼自己的过去,那些可谓不堪回首的过去,深深痛击敲打着我,我要改变!在一个个夜深人静的日子里,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去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走向,却是没有看到那扇窗……
纠结撕扯中自己也会写写划划,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想到什么就会记下来什么,其实多是一些歌词,因为我发现在这些歌词里自己可以咆哮、可以发泄。记满两个记事本以后,虽然前方依旧荆棘密布,但我好像隐隐看到了一道光——从头来过,脚踏实地!
我的改变,身边人是有所感应的,说的最多的是:他长大了!可这一切却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只那么轻轻一碰就碎了,碎了……
在我想要改变并付诸行动不到十个月的时间,一次新的孕育诞生了,迎来了人生最大最彻底的笑话——我瘫了,完完全全的瘫了……
最后要说的是:残疾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世间事人生路,只有自己悟、自己走,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做最好的自己,你我一起笑话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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