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的大儿子金晟、女儿金馫、小儿子金懷在他的日夜辛苦和呵护下都长大了。 金晟一米七八的个头，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就是性格内向，像个大姑娘似的。在人面前说两句话就脸红了说不下去了。受父亲的溺爱，初中毕业连高中没考就出去打工。 女儿金馫，长的亭亭玉立，你看她一米六八的个头，一头乌黑披肩长发一直垂在胯下，从来没做过美发焗油过得头发是那么明亮体现一种自燃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下有一个高高的鼻梁，有点外国人的潜在的气质。一张樱桃小嘴端端正正长在凸起鼻梁下，她的小嘴特会说话。从小嘴巴很甜，很会讨人喜欢。现在更是让人心疼。窈窕身材穿啥衣服都好看。她的母亲来这里几十年了，因为她过去不长劳动，人们很少听到过她说话，有个说女儿把她的话说完了。一下子成了人见人爱的姑娘了。人们一见都以为是电影明星，更想不到是可怜的宝贵的女儿。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现在里里外外一把手，如果她在，就不让宝贵进厨房，一个十八九的姑娘，把家里里外收拾特干净，一样的饭菜她做出来特别色味俱佳，香甜可口。也是考上高中没上，十几岁就出去打工。 小儿子金懷也长的浓眉大眼，个子很高。他虽然年龄小，但他做事很有主见。经常说哥哥是永远长不大的小男孩。从小就很独立，做事像大人一样。 在三个孩子都长大了的时候，累了宝贵八年的妻子走了。她进这个门二十二年，宝贵伺候了她二十二年。她除过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外，她在炕上睡的时间三分之二。她一生从没紧走一步。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宝贵端端她上厕所八年，他真是个苦命人，端端母亲五年。他伺候母亲老婆整整十三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啊！ 光阴似箭，转眼间宝贵的儿子金晟长成了一个帥小伙。他浓眉大眼特别帅气。他去外面打工，三年后领回来一个漂亮媳妇。人人都夸宝贵有福气，儿子帥、媳妇漂亮。宝贵虽然嘴上高兴，但他心里哭着呢？ 宝贵看儿子领回了媳妇，就问儿子媳妇是那里人，儿子说是宝鸡的。他问儿子是不是这一起，儿子漫不经心地说：“已经一年多了，已经打过一次胎了，现在都快三个月了。”宝贵一听出了一声冷汗。 村上有人说：“这简单，摆个简单的婚宴就完了，咱的孩子，生到咱家没啥奇怪的，现在是啥社会了，这样的事多的是。没啥奇怪的。”有人说：“儿子终身大事不能马虎，要让婚姻合法，就必须办理登记手续，不然那不稳妥。”宝贵很生气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我们家族从来还没有这样的丢人事，咱怎么生下这麽个败类？把家族的脸让我给丢尽了！他唉声叹气，想打死者败家子算了！但他思前想后这是咱不能干！他硬着头皮去找长辈说了他的心里话，长辈也数落了他，让他想办法让儿子婚姻合理化。 他就请了村上能说会道的人，准备了彩礼，经过多分打听来到女方家里。 宝贵当时还高兴一时，认为亲家是大城市的人，他还能把他提携一下，今后还能帮助孩子。当他经过千辛万苦的寻找，找到这里的时候他傻眼了，这里住在太白山阴山的半山腰，这里山路陡峭，住的是没有院墙石块和土坯盖成的小屋，贫困人家还有人住茅草屋。都进入新世纪了，他都想不到还有这样贫穷落后的地方。 他们俩找到家的时候都快天黑了。跑了一天都饿扁了。他本来想请他们全家去食堂吃顿饭后再说事。但这里没有食堂，也没有饭店。要吃饭要到十几里以外的镇上去。主人好像不同意这事一样，对他们很冷淡。给他们没有管饭和住处的意思。 他们出来后，这里不像其它的农村人住在一起，而是一家离一家很远，出门不是上坡就是下岭。他好不容易找到村支书兼村长的家里。向他说明情况，村长把宝贵领到他亲家的长辈的家里，这个家在这个村里还算是富裕户。 主人给他们做了面条，这里叫那硬面，面很厚，很硬。他们饿急了，一个人都吃了两碗半那硬面。 吃完后他们俩和老人住在一起，宝贵就向老人详细的说明了情况，他们的来意。老人只是点头，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宝贵他们俩实在太困了，还没醒来。老人就出去，来到宝贵的亲家家里。劈头盖脸的把主人骂了一顿。骂他们说：“把你们这些人还有脸活到这世上，自己没管好自己的孩子，今天人家找上门来你还不理人家。你是什么东西啊！”…… 老人骂了一通后转身离开。 当宝贵他们刚洗完脸的时候，先是老人回来了，后面是宝贵的亲家拿着香烟请他们下去吃饭。宝贵说：“看，亲家，今天无论如何咱们去食堂吃顿饭，在那里咱们说孩子的事。”她亲家说：“不管咋说你们先到我家后再说。” 宝贵跟着他亲家来到家里，家里已经准备好早饭，宝贵坚持说去饭店吃饭。他亲家说这里不方便，说着就端上了早饭，虽然是家常便饭，但主人比昨晚热情多了，让他们先吃饭。他们顺着就吃了饭。 吃完饭后，宝贵让他亲家去请个人，来说这事，他亲家墩在屋子半天不言语。过了半天。他亲家母过来说：“彩礼三万，把钱给清再说其它的”。 在女孩母亲要出三万元钱后，宝贵脑袋好像啥猛击了一下，一下子懵了。脑子一下子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消失了。他活了半辈子还没听说过一万元，更没想三万元。他们当地彩礼最多几百块，都没上过千元。他拿了最多的，一千二百块。 过了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他起身就走。他亲家拦住他说：“你这人你是办事来了你走啥里吗？”这时候他请来的人也低声说：“咱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宝贵这下子立刻起身就走，谁都拦不住。这时候他说：“你们谁都别拦我，我回去让俩孩子把堂一拜，看着生孩子就行了。我给谁的话都不回了。到时候你来求我吧！” 这时候他亲家把宝贵一把抱住说：“你这人咋脾气暴躁的不行，咱有话好商量，你走啥里吗？” “你还是让我走吧，我活了这么些岁数都没听过那么多钱，更没见过那么多钱，我留下有用吗？”他还是执意要走！ 就在这时候，他亲家急了，去撵上打老婆，边跑边骂：“你这破娘们，我说让你别说别说，你一定要说，看不是把事弄瞎了。” 宝贵两个人都上前拦住，这时候他亲家说：“是这，你能拿多钱，给你留够车费，剩下的留下，咱们去村上给孩子开介绍信，办完了你回去办孩子的事，我啥都不说了。”宝贵两个齐声说：“好！” 这时候，宝贵才静下心来看了看太白山，太白山远看千峰秀丽、万壑藏云。远远望去云海霭雾，最为壮观。转身在看平安寺得周围峡谷深幽、峰峦叠嶂、云雾翻腾、四野弥漫、峰如海岛、岭似飞舟、时隐时现、变化无穷。景象万千、身临其境、有飘飘欲仙之感。宝贵这几年只知道靸上烂鞋快跑，从来就没有留心过周围的环境，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美好的景色。一下子惊呆了，还瓷在那里。他请的人碰了他一下。他才回到现实中来跟上亲家去开信。 这个村子真的很零散，等他们找人把信开好后已经快下午了。他请的人给宝贵说：“咱们已经今天不能回去了，咱还是把你亲家一家子叫上去吃顿饭，咱明天一早就回去。” 宝贵他亲家说：“不了不了！” 宝贵说：“这是定亲饭，一定要吃！你去张罗人，把该叫的人都叫上，咱们别让人笑话咱俩！” 中午吃饭的时候，宝贵的亲家两口子再叫了五个人，中间包括那位长辈。他们走了四五里路去镇上吃了顿饭。那位长辈不许乱花钱，最后宝贵还是点了一桌菜，花了几百块钱。老者让宝贵他亲家去结账。宝贵上前拦住，这账今天你不能结。下次我来你再结。 他们高高兴兴吃了顿饭，回家的时候，长辈叮咛宝贵的亲家，抓紧准备，很快让孩子完婚。宝贵的亲家连连点头。 一个月后，宝贵在家给儿子举办了热闹非凡的婚礼。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到了八十年代，人们都为改变面貌而起早贪黑忙碌着。宝贵也一样，就在这时候，他为了给儿子完婚花掉了他所有的积蓄。他本来为了一个病老婆就没有多少积蓄。老婆走后这几年里，他起早贪黑算是手里有了几个钱。为了儿子他还借了人账债。 给儿子完婚后，没几天，他一个大男人可开始伺候月子。别人伺候月子是一个人，他伺候月子是俩个人。儿子整天睡在闺房里不出来，他把饭做好，端在他门口，他出来端进去两个人一吃，把盘子到窗台上一放，都端不到厨房。就回去睡在媳妇身边。他刷洗完毕又去地里劳动。 过了些日子，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就把儿子叫出来，说：“你不管地里你把家里照顾好。明天你开始做饭，地里的活我实在干不完，眼看地要荒芜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上地去了，他干完活回来后好儿子做好饭他们都吃过了。他吃完饭，喝了一口水又去干活。就这样他算吃了儿子二十多天饭。 一个月后，儿子出去打工，媳妇在家管孩子。宝贵边干活边给儿媳妇做饭。 在大家栽苹果树的时候，宝贵因家里没劳力，没资金没有栽植。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村周围没有近地。当年分地的时候，嫂子一定要和他分在一块。分下的地，他把近处的地全部让嫂子耕种，说哥哥不在家，嫂子耕种不方便。在全村统一建园的时候，他没有载下果园。后来看别人果树挂果后价格高，他才着手栽了三亩果园。 一年之后，儿媳妇把一岁半孙女给宝贵留下，她随儿子去出去打工。可怜的宝贵又像当年背儿子一样背着孙女去地里干活。做务果园。这样一辛苦又是四年。 四年后苹果树挂果了，他一个实在干不了，就把儿子两口子叫回来了，果园交给他们做务。这时候儿媳妇又怀孕了。那时候国家实行计划生育，为了躲癖上面的追查，让儿媳妇去娘家。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后才回来。好在这一次生了个儿子。但二胎罚款几千元。宝贵让儿子把他这几年在外打工挣的钱拿出来交罚款。儿子说他没挣到钱。还是宝贵把女儿出去打工给他的零用钱，他舍不得花钱，慢慢攒起来准备给小儿子娶媳妇用。他在队上逼迫无奈的情况下才交了罚款。才算日子安宁了。 这一年，宝贵勤劳把树管理的好，树根深叶茂，苹果个儿大，着色好，颜色鲜艳。客商一看就不放手。全村最高价定了他的苹果。这一年他一下子成了万元户。全家人高兴的不得了。苹果是他务的，但买下的钱儿子全部拿走。特别是小两口子，他们有了新的打算。 当宝贵把苹果园做务管理好后，一年就买了一万多，在那个时候有几千元人们就叫大财东，万元户微乎其微。宝贵一下子成了名人，村上上报他为致富能手。他去县城开会，僻红挂彩被表彰。就这一年他手里拿到的钱不多，除去一年的支出所剩无几。大部分钱让宝贝儿子拿去了。 儿子他们看到果园收入不错，就不想出去打工了。他教唆媳妇要分家。但还不明说。媳妇突然提出要和儿子离婚。这下吓坏了宝贵，他为给儿子结婚付出太多。千万别让儿子打光棍。他就问媳妇，你别和我儿子离婚，什么条件都答应。儿媳妇说：“好！咱们分家，果园、地方我全要，你看行吗？” 宝贵才明白他们前几天两个人窃窃私语原来是他们商量好的。他为了宝贝儿子，他含泪答应了他们。把破烂不堪老屋收拾了一下，自己一个人搬了回去。因为女儿和小儿子在外面打工。 宝贵搬回老屋后，他还是起早贪黑忙碌，耕种田地。最后他还考虑小儿子今后的娶妻生子。他又在比较远的地里又载了三亩果园。他一个人忙前忙后。 这一年儿子金晟苹果又买了个好价钱，一下子买了两万多。他们两口子一下子决心更大了。但媳妇还是比较懒，给两个孩子经常吃不到时候上，两个孩子经常找爷爷吃饭。说爷爷做的饭好吃。后来两个孩子就吃住在爷爷家。 第二年，小两口子对果园两年来管理不如以前了，但苹果还长的很好。从这一年开始苹果形势日趋下跌。开始和往年一样。金晟始终把这当成宝贝。不能面对日趋下跌的现实。一口价不变。到一个冬天都没买掉，天冷了又叫人把苹果从地里拉的人家库里去。价钱越来越便宜。一直放在第二年初夏的时候，才出钱叫人从库里拉里倒掉。全年没收入一分钱。还倒花了几千元。 金晟一下子受不了这打击，神经崩溃不说话，到处乱跑。好像谁都不认识一样。经常不吃不喝，逢头垢面，口中念念有词的胡乱跑。 这下子宝贵他心疼自己背大的儿子，给他说他不理，经常撵前撵后向回叫。还要管理所有的果园和耕地。人劳累的更瘦了。 宝贵的宝贝儿子金晟一年倒掉了几万斤苹果，造成几万元的损失。一下子想不开，他本来就思想迟钝，转不过弯来。这一下越来越严重。宝贵实在没办法，找了几个小伙把金晟送进了精神病院。 医生通过检查：“大脑受损严重”，需要人耐心陪护和药物调节。医生最后说了一句“由于精神分裂严重，治愈需要钱财和人力，治愈渺茫。”宝贵撵上给医生说：“你尽管给我儿子看，只要能看好，花多少钱都行，如果拿我这条命换都行。”医生摇了摇头走了，走了一截路自言自语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几年宝贵手里没钱，第一年果园买的钱他拿了一部分，除过当年的投资所剩无几。他这几年还新建苹果园要投资。两个孙子吃喝拉撒都是他管，好在女儿很懂事，经常寄钱给他，要不然他都没法生活。 他一个大男人只好给媳妇说好话，让她把他们这几年攒的钱拿出来给儿子看病。媳妇说钥匙在金晟手里，他不让动。谁动就和谁拼命。 宝贵知道了地方，就让媳妇看儿子，自己回家。请人打开锁，取出存折，取出了些钱，把钱交给医院，让给儿子好好看病。 看了几个月，儿子病情好转，全家人都很高兴。再过了些日子，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好好养，但千万不能生气，不能受刺激。再犯就没办法医治。 儿子回来后一切都很好，全家人都很高兴。这时候女儿谈了个对象，那孩子也挺好的，人长的帅气，主要是对女儿好。因为馫这几年在外打工，越来越漂亮了，她的模样身材，都像电影明星一样，人们把她永远和宝贵家画不了等号，都不相信满脸麻子的宝贵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女儿、女婿走到一起真的很般配。宝贵心里很满意。他想女儿大了，就让他们完婚他才放心。 这时候男方也催的紧，他就择了个良辰吉日，让女儿高高兴兴出嫁了。 当宝贵刚办完女儿的婚事没几天，全家人还在欢乐之中，他的宝贝儿子突然有一天发现他的钱不在了，是谁弄可了他的‘百宝箱’。一下子气的不得了，把那百宝箱在院子里摔的粉碎。谁用啥话安慰他他都不听。宝贵给医生打电话，求他救救宝贝儿。一生说：“这种情况药物是没办法治疗的。” 他喜怒无常，有时候发怒见啥东西就砸，把家里好多东西都砸的粉碎。谁说打谁，扬言要砸死拿钱的人；有时候自言自语到处乱跑，没黑没明的跑，谁说都不理。整天不吃饭，但吃的时候胡吃乱吃，有时候用手乱挖的吃。 有时候不回家，领上一群孩子，到处乱跑，沟里洼里乱跑。跑乏困了就地躺下睡觉。把宝贵整的前后去撵。这样跑了半年左右。 后来，不到山沟里跑了，到村里挨家挨户讨饭，进门见啥拿啥，乱拉东西，把家里的东西给你扔在院里门上。不管你闲忙都和你说话，前拉后扯说半天，使你不能上地干活。整的村上人惶惶不安。后来谁家看见他来了就关门。 一年后，他又在地里摘苹果，拔蔬菜，踏庄稼，睡在地里不回家。吃生苹果，蔬菜。宝贵撵上又拉不回去，媳妇也拉不回去。后来见面就打宝贵和媳妇。宝贵成天为他给人家说好话，赔钱。 可怜的宝贵整天以泪洗面，跟上宝贝儿子金晟到处乱跑，自己的果园顾不上管理，庄稼顾不上耕种，衣服褴褛顾不上去缝补。整天跟上金晟到处乱跑。有人建议把他用铁绳绑住栓在他那破屋里，他实在不忍心。他就把儿子用绳绑住自己拉上回家。经常把他摔倒。全身到处都是伤，还不忍心把儿子绑住栓在屋里。 在奔跑和摔倒中跑了半年，宝贵也临近古稀的人了，实在跟上儿子跑不下来了。你看他头发花白，和儿子一样逢头垢面，顾不上去理发，衣服褴褛，跟上儿子跑上一天到晚上实在乏困无力。晚上还怕儿子跑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觉醒来就大天亮了。他一家人的鞋都是他一个大男人做的。这几年来他根本没时间去做。鞋经常穿的是烂鞋。 儿媳妇受不了儿子的打骂，跑出去打工了。他一个儿要撵儿子，还要经管孙子的吃喝，全家人把他整的整的实在没办法，他正准备把金晟栓在那破屋里，这时候正值七八月份淋雨季节。 有一天天下大雨，他正准备给孙子吃完饭去找几个人把金晟栓在老屋，因为他老了，不是儿子的对手了。儿子已经打过他几回了，几次不是别人他就没命了。 他吃过饭，送走了两个孙子，整准备去找人把儿子拴在老屋里，这时候儿子又发怒了，他还没走出房门，就被儿子推进炕左边放着一个老平柜。柜和檐墙至今有一尺多宽。金晟把宝贵撕住头发，按在那个小空间里，头向下按着，从炕上取了一个砖头，把身瘦入柴的宝贵按在那里，用砖头在他的脊椎上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因为他头向下踒着，一会儿就喘不过来气。一会儿就窒息而亡，金晟不知道在他脊椎上砸了多少下，连脊椎都砸碎了陷进去他还在砸。当邻居吃过饭过来的时候，可怜的宝贵就这么惨死在儿子的砖头下。这时候他的生命停止在古稀过了第二天。 这个故事在可怜的主人翁惨死就应该结束了，这个可怜人从一生下来父母本来要女儿的，结果他来了。他一个男孩如果放在别人家里他是宝贝疙瘩。但在这个家里，他不受欢迎。他刚会跑的时候父亲就生病了。他一个小孩子就跑前跑后的伺候。虽然不接屎接尿，但端吃端喝伺候父亲六七年。父亲走了，母亲生活中里不开他，让妹妹去上学。他在家里伺候母亲。七八岁就开始做饭，干家务。后来哥哥在外上学、工作，结婚后他一个二十岁的小伙，既要劳动，还要伺候嫂子的月子。嫂子五个孩子都是他伺候月子的。伺候完了人家分开另过。他看着妹子读书、工作、出嫁。后来母亲瘫痪他端端上厕所七年。他三十岁吹吹打打娶过媳妇，和他没睡过一次觉。人家让他这母亲和媳妇之间选择，他实在不想让母亲瘫痪在床没人管，他依然选择陪母亲。和明媒正娶老婆离婚。快四十岁娶了一个病了婆。和他生活二十年，他端屎端尿十三年。 生活中他尊老爱幼。积福行善。没想到他惨死在自己架架长大的儿子金晟的砖头下…… 完！
作者： 冯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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