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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侠士朱泽仪(小说连载二)| 李世金

第二章

辛勤劳作,刻苦习武

话说朱家到了朱泽仪这一代,已经是清朝道光年间了。彼时,国力衰弱,经济萧条,百姓人家多数日不聊生。朱家的家业也是日趋衰落,老酒生意也就不景气了,有时候,两天也等不到一钩生意。看上去,只剩下一处四合头大院落了。四大间红草缮的堂屋,两间西厢房,两间东厢房,正前面是土墙围的院子,两扇木制大板门还有点亮光。大门头上悬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几个字:朱家老酒坊。不过,就这样,朱家在这西山头上十来家人烟中还算是鹤立鸡群呢。

就是这种状况,相比较而言,由于朱家的底子厚实,家里的生活还算能糊得上口的。

不过,朱家的家风好,人比较勤苦,也不浪费。朱泽仪姐弟三人,头上两个是姐姐。大姐比他大四岁,已经出嫁两年了。二姐比他大两岁,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再过几个月也要出嫁了。

大姐家住在双沟镇北面的那个村子,家里的生活也很一般化,这年头也没有什么结余,有时候还来娘家要点面粉什么的。

二姐在家里和母亲一块儿打理家务事,有时候卖个酒什么的。

朱泽仪常常随着父亲到山坡上和山坡下去砍枯草,拾树枝,用来烧酒和烧锅做饭。有时候还随父亲到泗洲城里卖酒曲子和老酒。这不,父子俩一大上午每人砍了一小捆子枯草背回来了。刚到门口,朱泽仪就看见大姐出门要回家。

朱泽仪回过头来跟父亲说:“爹,你看,我大姐这时候还要回家呢。”

大姐说:“爹,天还有一会儿才中午,我来要点面回家做点面糊糊给娃喝。”

父亲说:“天都快到晌午了,你还不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呀。”

后面跟着母亲和二姐,随着大姐到院中,母亲说:“快叫她回家吧,家里,孩子还等着吃面糊糊呢。快,走吧,走吧。”母亲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往前面挥手,示意叫大姐回家做饭给孩子吃。

父亲说着就放下了背上的草捆子,说:“回……你就回去吧,孩子也小,要不,叫你弟弟送你一程吧。”

“好吧,姐姐,我送你一程吧。”朱泽仪连忙放下背上的枯草捆子,对姐姐说。

姐姐也没有推辞,就叫弟弟提着盛着面的挎篓子,一块儿顺着山上小路回家去。

俩人走到寺庙大门口,看见有个大师傅陪着小僧人在寺院里的大树下练头功。小僧人头着(zhuo)地,围着大树打转,累得满脸通红,汗珠都流下来了。朱泽仪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看了起来。姐姐说:“弟弟,别看了,咱走吧。”

朱泽仪这才缓过神来,跟着姐姐一前一后地往前走。朱泽仪对姐姐说:“姐姐,这个小僧人功夫不错的。我也要再下苦功夫,练出我的腿功夫。”姐姐回过头来,说:“弟弟,快走吧,我到家还要做面糊糊呢。”说着迈开大步带头走了。朱泽仪见姐姐没有理会他的话,也就大步流星地跟姐姐快走。快到姐姐家的庄子了,朱泽仪说:“姐姐,快到家了,你一个人走吧,我回去了。”

“你就在我们家吃过晌饭再回去吧。”姐姐说。

“不了,我半个时辰就跑到家了。”说罢,朱泽仪回头就往回跑了。

顺着山上小路,朱泽仪屏住气,练习快腿飞跑,十来分钟,就跑到家了。来到家,家里的午饭还没做好呢。他看到父亲和二姐正在打理酒糟,又拿起铁锨铲酒糟。父亲说:“二啊,看你弟弟多有劲。”朱泽仪边干边笑着,说:“爹,这也是练功呀。你不是说吗?干活要讲技巧,技巧就是练功呀。”父亲看着朱泽仪的脸,又看他铲起的锨头,感觉孩子确实有点功夫了。

一会儿工夫,母亲就喊吃午饭了。

午饭真简单。玉米面做的饼,桌子中间放一碗炒熟的青菜和一碗腌咸菜。一家四口坐下来吃饭。真的,他们吃饭和别人坐得都不一样。每人都是坐得笔直笔直的,两脚平放地面上,看样子就有点像习武之人。

父亲说:“练功人,吃饭不能太快,要细嚼慢咽,修炼内功。”朱泽仪边吃边不停地点头。

他们家刚吃完饭,山东坡的邻居小伙伴就来串门了。这个小伙伴和朱泽仪差不多大岁数,也是个清秀的小伙子。朱泽仪特别喜欢他,也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朱泽仪还私下里把朱家拳传授给他了。

朱泽仪看着小伙伴,对父亲说:“爹,我和大宝到山下面有点小事情。”

大宝就是这个小伙伴的名字。父亲微笑地看了一下大宝,就对朱泽仪点点头。

朱泽仪和大宝就手搀着手跑了出去。他们来到山的西坡下一片杂树林里。这片树林里有二三十棵大树,每棵树也有一搂抱粗。其余的都是些小杂树,粗的也不过碗口粗,细的只有膀子粗,还有更细的,分布在大树的北面和南面,形成一道小型的野树林。据说这野树林也有很久的历史了,人们都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就有的了。不过,人们从来都不损坏这片野树林。人们说:这片野树林是他们的救命树林,每到他们没有草烧锅做饭的时候,他们只要背着粪箕到这里,就能拾一些树叶和树枝解决烧锅难题。

来到这里,大宝说:“泽仪哥,你看,我的 巨龙摆尾,后脚钩踢不起来的呢。”

“巨龙摆尾,首先要注意,双手撑地,左脚先腾起,而后迅速下落着地,右脚同时腾起,向左旋打,用脚后跟打击对手。你看看,我怎么做的。”说着,朱泽仪双手着地,腾地右腿一个旋打,脚后跟打在大树上,就听通通地响。朱泽仪连做了三遍,就叫大宝做。大宝按照朱泽仪的示范,连做了四五遍,朱泽仪一遍遍地指导,终于,大宝学会了。大宝说:“我来对着大树旋打练习,看看效果怎么样。”

于是,他开始对着大树练习,他左脚刚落下,右脚腾空猛地向左面打来,脚后跟狠狠地打在大树上。可是,右脚刚打在大树上,就听哎呦一声,他就瘫倒在地上了。原来他的脚后跟打在大树上的时候,从脚后跟直痛到心里,真的是疼痛难忍啊。

大宝瘫在地上,双手抱着右脚后跟,苦挂着脸。朱泽仪忙地走过来,说“你用力太猛了,应该由轻到重,循序渐进,功出内力。你看看我的动作。”说罢,朱泽仪连续做了四个“巨龙摆尾”的势子,就听那大树被打得通通地响。大宝双手抱着右脚后跟,看着朱泽仪的示范动作,顿时,苦挂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揉了揉右脚后跟,坚持地站立起来,又伸伸胳膊,崴动崴动双腿的关节,又练习起来了。他按照朱泽仪指导的,慢慢地在空地上练习。练了一个多小时,动作的要领都把握得准确了,朱泽仪说:“行了,你的动作很准的,坚持练习就行了。现在,我还要回家帮助我爹弄酒糟呢。”于是,两个人就边交谈边往家里走了。

到了家门口,大宝想跟着朱泽仪一起进到家院里,朱泽仪却说:“大宝弟,你就回家吧,我们家都要做事,你也帮不上忙。”

大宝走了,朱泽仪进到院里,看见父亲和二姐正在西厢房里弄酒糟,就忙着上去铲酒糟。酒糟好像起热了,冒着热气。朱泽仪说:“爹,这次的酒糟发热这么快,你看热气多大啊。”父亲说:“因为这是初秋季节,气温比较高。这样的酒就不太好,发酵的时间太短了。”于是,父子仨都不说话了,只是一股劲地干活儿。

西厢房就是酿酒厂,北面的一间专门盛放酒糟和原料,南面的一间专门酿酒。酿酒的蒸子是一口大锅,上面放着木头围子,把勾兑好的酒糟放到里面,从锅底下加热,酒就可以蒸发出来了。

酒糟装满了,父亲说:“现在不烧了,放在里面折(she)实一下。”姐弟俩听后转身想走,父亲接着又说:“你们看,这铁锨也是很好的兵器呀,用起来和少林棍一般。”说着父亲就练了起来。父亲边练边

说:“这是:弓步铲草;这是:拨草寻蛇;这是:左右攻击;这是:架棍踢腿;这是:后防反攻;这是……”姐弟俩都看得眼花缭乱,感觉父亲的武功真全,朱泽仪说:“爹,你看着,我来学几下。”

“好啊。你在这边学,你二姐在那边学。习武之人,要懂得见势就势,会利用地形,会利用地势,会利用周边的一切可以利用的物件。”于是,父亲退到一边,姐弟俩开始练习铁锨术。

二姐练了一会儿,感觉累了,退到一边休息了。弟弟还在练。父亲说:“你们俩练的动作都是正确的,都能练到位。就是要把握好力度,要练熟了,要有内功,每一个势子都不能空,空了反而消耗力气,要蓄力而用。”父亲接过朱泽仪的铁锨,把架棍踢腿和后防反攻的动作又做了一遍。特别强调后防反攻的动作,说:“后防,要防得准而有力,反攻,劈下去的时候,左手往上提,右手下压,速度要快,如果一招制人,就是劈头部,如果手下留情,就是劈双肩。”接着,叫两个孩子又练起来。二姐说:“爹,我有点累,我不想练了。”

“你呀,还不如你弟弟能吃苦呀。你看,你弟弟是怎么练的。”父亲微笑着用手指着二姐,夸奖朱泽仪。

二姐坐到一边,也微笑着,用手擦着脸上的汗水,看着弟弟的练习。

朱泽仪双手握着铁锨,按照父亲的指点,练了一边,又练一边,又练一边……。满头大汗,但是,动作仍不减慢。父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说:“孩子,停下吧,休息一会儿。”可是,朱泽仪仍旧不停,动作仍不减弱,一直练了有一个钟头,练得父亲都心疼了,父亲忍不住了,说:“孩子,停了吧,休息一会儿吃晚饭了。”

这时候,朱泽仪好像悟出了什么,最后一个动作让父亲都惊讶,他一个腾空,在空中转了个三百六十度,手中的铁锨也随着转了三百六十度,而且人稳稳地落地,手中的铁锨又随着头部转了三百六十度,而后,一个下劈,又一个腾跃,踢到了铁锨的前头。父亲看着,不光是喜,更是佩服孩子的悟性和基本功夫。

作者简介

李世金(明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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