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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侠士朱泽仪(第六章 惩罚强盗,建立民团)| 李世金 李亚东

第六章

惩罚强盗,建立民团

第二天,正是双沟逢大集。

一大早,街上就聚集了不少赶集的人。路上,人们还在陆续地往街上来。人们有背着青菜的,有挑着柴草的,有挎着针头线脑的,有空着手的,有挎着空挎篓的,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不紧不忙地往街上走。

朱泽仪召唤那些徒弟们来到他家,把那个强盗两只手放在背后绑起来,又从脖子上绑一道绳子,把双手吊在颈脖子绳上。那强盗一个劲地反抗,怀金说:“给我打,晚上抢人家东西,不要脸!”说着举起棍往那强盗后腿上就是两棍子,大宝接过棍来又是一棍子。那强盗“哎呦,哎呦”直叫唤。

“你今天老老实实地到街上去丢丑,去改错,我们就轻饶了你。只要一反抗,我们就不饶你!”朱泽仪说。

捆绑好了,朱泽仪说:“大宝你和怀金,还有毛蛋子,每人带上一根棍子,其他人,每人带上一两块铁,预防他的同伙会来抢人。”大家都按要求,准备妥当,才开始上路。

怀金和毛蛋子走在前面,朱泽仪和其他徒弟们在后面压阵,把那个强盗夹在中间。

这一群人,阵势真是不小啊,走在路上,路上这时候还就没有赶集人了,因为大家赶集都走得比他们早一些。只有路两边的人家,看了这个阵势,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有点稀奇,都站到门口看着。到了大宝大姑家门口了,大宝大姑问道:“大宝,你们这是干什么的?”“就是昨天晚上戳伤我表弟腿的那个强盗,我们昨天晚上把他抓住了,今天叫他去游街,叫他现丑现丑。”他大姑一听是昨晚戳伤孩子腿的那个强盗,她牙一咬,从家里拿出一个笤把,跑到那强盗跟前,顺手就是两笤把子,嘴里还骂着:“你们都给我搁劲打这个狗东西,打死都不多!给我打,…”她还想再打的,朱泽仪说:“好了,我们要带他到街上游街,到时候,肯定大家都会打的。大家都恨这个强盗的。走,快点走。”大家也就迈开大步往前走了。那强盗还想磨蹭,朱泽仪在后面飞起一脚,踢在强盗的屁股上。那强盗就只好乖乖地走快了。

到了大街的北头上,朱泽仪叫站住,他往街南头看看,赶集的人大多聚集在南头。他说:“弟兄们,我们不要离远,预防他的同伙抢人。大宝,你喊着这个强盗的罪过,让赶集的人都知道,叫这个强盗现丑。”大宝点点头随即就说了:“乡亲们,你们看,这个强盗昨天晚上到庄子上抢东西的,被我们抓住了。现在叫他游街现丑!”大宝这么一喊,大家都围过来了,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生气地骂着:“活该!打死才好。”“打断他的腿才好呢!”“把他吊起来,用腊条抽!”朱泽仪他们带着那强盗往街南头走着,人们都跟着看着,都在咒骂那强盗。走到街中间的时候,赶集的人一听带着强盗游街的,还是捆绑起来的,又拥成一大团子人。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大爷从人丛里穿出来,一巴掌打在那强盗的脸上,恨得脸都通红,打着还骂着:“就是这些狗东西,十天前,大中午的时候,三四个强盗跑进我们家里,把我们家的被子和几斤芝麻都抢跑了。还把我的儿子腿打瘸了,到现在还没好呢。我恨死他们了。大家搁劲给我打,把他的腿也打断了!”

那个强盗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有个中年妇女也跑过来,对着那强盗的脸,左右不停地煽耳光,煽着还哭起来了,说:“就是这些强盗,晚上把我家那头小羊抢跑了,把我们家的房子还放火烧了一个拐子,幸亏邻居来救火,要不,连我们家人都烧死了。大家要弄死他!”大家看着都十分痛恨,于是,你上去一脚,他上去一脚,那强盗瘫在地上了。

朱泽仪他们看着这个强盗的可怜相,又没有那么狠心了,于是,朱泽仪说:“今天,我们就饶你一命。以后要改邪归正,如果,大家再抓到你,那就要斩断你的双腿和双手!”围观的人们一听这个小青年说话这么严厉,这么有分量,都朝他看来。又看看那几个小青年,感觉好像是县衙的人一样,都感到佩服。

就在朱泽仪他们准备给强盗解开绳索的时候,观看的人们也开始散去了的时候,就听街西面的巷道里有一群人大喊着:“大哥,我们到了,杀呀!杀呀!”随着声音,穿出来五六个强盗,有的手里拿着短刀,有的手里拿着短棍子,还有个强盗手里拿着大砍刀。

围观的人一听到杀人的声音,都看去,但是,人们并没有跑走。只是那些妇女们都闪开了,那些男人看是强盗过来救人的,大家都气不打一处来,有的拿起转头,有的拿起秤砣,有的拿起扁担,有的拿起箩筐,有的拿起车绊,一起对付那些强盗。那些强盗硬是往里面冲,嘴里还说着:“哪个不让开,我们就杀了他!”可是,人们的扁担就对着他们打,手里的砖头砸向他们,箩筐甩向他们,车绊掼向他们。那些强盗也不敢进前。朱泽仪说:“弟兄们,给我打!打断他们的腿,打断他们的手!”这些小弟兄们穿过观众们的缝隙,冲向那些强盗。那些徒弟们,把随身带的棍子、铁块子,还有的接过乡亲们手里的棍子和秤砣,对着那些强盗擂起来,砸起来,那些强盗一看自己不是对手,就一个劲地往后退。朱泽仪和大宝每人手里握着一根棍子,对着那些强盗冲过去。大宝的棍子一个劲地往前面戳,戳在那强盗的胸口上,又戳到他的脸上。

朱泽仪挥动棍子,先是转动着打,而后,左右闪动,只看那棍子两头就像中间安上轴承一样,这头打在这个强盗的身上,那头打在那个强盗的脸上,一个转身,又是一棍劈在左面的强盗身上。那些强盗只是踉跄,躲闪,就是没法子进前。后面的徒弟们用砖头和铁块瞅准了往强盗们头部砸,只见有个强盗头上直冒血,血流到脸上,衣服的领子上,又流到胸前,他的脸也变黄了,顷刻间,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了。有一个强盗躲过大宝的棍子,闪到朱泽仪身后,想用匕首刺向朱泽仪的后背,怀金一个闪步穿过去,想踢那强盗的腿部的,那强盗一个腾步,怀金踢个空,而后,顺势一个扫腿,那强盗又一个腾步,怀金又没有扫中。朱泽仪往前面打的时候,余光发现身后的强盗,于是,他一个左侧身,右脚快速前移,一棍子打在这个强盗的右手臂上。这个强盗“哎呦”一声,提着短刀转头就跑。那几个强盗一看势头不好,就都跑了。留下头部流血的强盗在那里,脸色比白纸还白,也不喘气了。朱泽仪他们也没有追。赶集的人也没有追。

“哥,你看,我们抓到的这个强盗还放吗?要是放回去,他还是干坏事。不如把他的腿打断了,叫他没法子干坏事了。”大宝生气地说。

那些赶集的人也说:“对,把他的腿打断了,叫他不能干坏事!”

朱泽仪看看徒弟们,又看看大家,又看向那几个跑了的强盗,红着眼,正举棍要打,就听他个强盗说:“饶我一命吧,不要打断我的腿,我家还有老小,我今后再不干坏事了。我对天发誓,不干坏事。求求你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话音未落,就又瘫倒在地上了。

朱泽仪看着,手软了,放下棍子,对大家说:“他家还有老小,今天就饶了他一命吧。把他放了吧。”几个徒弟给强盗解开了绳子,又把强盗扶坐起来。

“好了,让他去吧。”朱泽仪说。

赶集的人也都散开了,走了。朱泽仪和徒弟们就往街北头走了。走着走着,又回头看看,那街心只有那个强盗坐在那里了。

一会儿,这个强盗支撑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来到流血的同伴跟前,他蹲下来,看着同伴煞白的脸,摸摸同伴的鼻子,感觉没有气喘出来,又摸摸身上,冰凉冰凉的。他知道了,同伴已经死了。他流着泪,又吃力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去了。

第二天,这件事传到了双沟街上姓傅的财主家。姓傅的财主名叫傅必亮,是双沟街上的最大财主。不过,老百姓对他的口碑还不坏。因为他有时候发现有哪个穷人家遭难了,实在走投无路了,他也给人家的米面度日,所以,穷人们都相传,傅家是善人。其实呢,穷人们只看到那一点半星的恩惠,殊不知,双沟镇东面的西面的土地都是傅家霸占的,整个双沟街的买卖都归傅家掌管,每家店铺每年都必须向傅家进贡。如果有谁没有按照傅家要求干农活的,就要受到傅家的监工抽打,扣工钱,如果哪家店铺到年底不去傅家进贡的,对不起,傅家派人砸他的店,把他赶出双沟镇。有一年闹荒灾,双沟街上姓周家的店铺因生意萧条,年底只进贡了十几斤猪肉,没有进贡银两。财主傅必亮从徐州府访友回来,听说了此事,当即就拍桌子,勃然大怒:“告诉他,这是不是把我看成要饭的了!这是用下眼皮来煽我脸的!二跑腿子呢?”

“老爷,小的在这里。老爷您说。”

“你今晚上带七八个人把那十来斤猪肉送还给他,把他家的柜台掀了,叫他家明天就滚出双沟街上,不叫他们在这里过年。我看了烦。”

“是。老爷。如果他们要反抗……怎么办呢?”

“如果反抗,你们就打断他的腿!对这样的人,要毫无善意!”

“是。小的记住了。”二跑腿就带了七八个看家的打手去了。把周家的柜台也掀了,东西也砸了。第二天,就被赶走了。

今天,他听说朱家带着庄邻痛打强盗,赶集的人都拍手称快,美名扬起,他心里暗喜,一心琢磨着,想收拢他们。

过了有七八天。傅必亮召集家里的一些管家的,还有监工以及管账的,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在小客厅里一起商议,他说:“上天在街上痛打强盗的那些朱家的小青年,如果我们把他们收拢过来,组成一个护家的队伍,那我们在双沟,就是再远点的地方,还不是竖起大拇指吗?”

那些管家们一听,从心里喜欢,认为自己有了强的帮手和依靠,都不约而同地说“好,好,好好。”

财主傅必亮一看大家都很赞成,于是说:“今天下午,由二跑腿的带点礼品去找朱家商谈此事。或可请到我们家里来商谈。你一定要办成!”

“是。老爷,小的记住了。”二跑腿的转头走到院子里,看着那些家丁:“那我们这四五个兄弟跟我走一趟,你们这三四个弟兄在家里护家。去时,不准你们乱说话,还要礼节用事。一定要有礼貌。”那些家丁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个家丁凑到二跑腿的耳朵根:“大哥,什么事情啊?这么急呀?”二跑腿的手一挡,把耳语的弟兄的头挡到一边对大家挥挥手:“弟兄们不要多问了,跟我走就行了。”

大家就去找家伙,准备带着打仗。二跑腿的一看,大家都从院子里拿了家伙,好像打仗的样子,忙笑着说:“你们啊,今天什么都不要拿,空着手,跟着我走就行了。你们只是跟着我架势的。”大家赶忙又丢下手里的家伙,拍拍手里的灰尘,整理整理衣服,把大襟褂子的纽扣扣好了,又把大脚裤子的裤脚理理,掸掸灰。

二跑腿的提了两包礼品,好像是点心什么的,走出了北厢房,把头拧一下子,大家就跟着走了。

来到西山脚下,面前出现了几条小路,该从那条小路走呢?大家都拿不准。又怕耽误了时间。二跑腿的就去问路了。

二跑腿的提着礼品来到一户人家门口,一看,家里坐着个妇女,正在做针线。那妇女一看来了四五个大男人,就立刻站起来,顺手抓起一把剪子,握在手里,想往屋里躲。二跑腿的说:“请问有个姓朱的,孩子叫朱泽仪的,他家住在哪里呀?我们都是他的朋友。你放心,我们不会抢你家的东西的。”这妇女一听是问路的,而且,脸上没有歹意,就回头站稳了,说:“呕,烧酒的老朱家呀,他家的孩子叫朱泽仪,顺着我们家前面这条小路往正西走,不下路,就走到他家门口了。”

二跑腿的带着弟兄就往南拐,按照这妇女的指向,走去了。一会儿,就到了朱泽仪家门前,看到门额上悬着个牌匾:“朱家老酒坊”,心想,这可能就是的。于是,他叫弟兄们闪在院门东侧,自己独自走进院里,还没看见人呢就打起招呼来:“请问这是朱泽仪家吗?”朱泽仪和父亲在西厢房里弄酒糟,一听有人问话,父亲放下手里的活,先出来了,说:“请问你是哪里的朋友呀?”

“我是找朱泽仪家的。”

“嗷,我们家就是的,我的儿子就叫朱泽仪。”

“那好,我家的老爷叫我来拜访你,还叫我送些礼品来,请你收下吧。”他又回头,“弟兄们,都进来吧,我们找到朱泽仪家了。”院外的弟兄也都进来了。朱泽仪父亲一看,有点不对劲啊,怎么来这多人啊,大概是来报复我们家的吧。于是他说:“谢谢你们家老爷的心意,我们不敢接受老爷的好心,不敢,不敢。”他说着还用手推辞着。

朱泽仪在屋里看到外面的情况,也有点惊讶,他也丢下手里的活,走出来。那几个弟兄看着出来的小青年,俊倒是很俊的,就是高卷着大裤脚,还卷着褂袖,足足是个雇工的。但是,看着他的小膀子,那真是肌肉丰满,有点像练功之人。朱泽仪说:“你们几位先生可能找错人了,我们家没有你们老爷这样的朋友呀。”

那二跑腿的笑着说:“我们家老爷是个好客的人,特别是个爱才的人,他老早就想交你们家这样的朋友啦。”

“那你还是找错人家了吧,我们家只是烧点酒,做点小生意,我们哪有什么财呢?我们家是不配受你家老爷的好心意的。”朱泽仪说。

“不,不,我们家老爷不是爱有钱人的,是爱有才能的人的,你们理解错了。上天,你们在双沟街上教训了那些强盗,我们家老爷很感动,说你们是为民除害,所以,老爷想结交你们这样有正义的朋友。”说着他就挪步往里面走着,接着说,“那好吧,我们就进到你们家屋里坐坐吧。”

“可以,可以,那就请你们进来吧。”朱泽仪父亲说着就把他们让到屋里坐。

大家落座后,二跑腿的非常客气有礼貌地讲了傅必亮财主的心意。朱泽仪父子听了后满赞成的,也蛮高兴的。朱泽仪说:“爹,他们的想法也是为我们这一方百姓的平安呀,我看很好的。老爷出钱,我们出人,都是为了乡民安稳生活,我们就同意吧。要不,明天你就接受邀请,去看看。行,咱就做;不行,咱就不做。你看行吗?”

朱泽仪父亲还是有点犹豫,生怕被他们哄去做保家护院的人。不过,孩子这么说了,他也就答应了,说:“明天上午过去商谈此事吧。”

二跑腿的听到这话,心里大喜,说:“那就一言为定,我们就回去向老爷回报。”说罢,就站起身,丢下礼品,告辞了。朱泽仪父子把他们送到院门外。

回到屋里,朱泽仪父亲的顾虑始终不消,朱泽仪就劝父亲说:“爹,你不要怕,他们为乡民,我们就干;他们为自己,我们就不干。你要是有担心,我来过去,我不怕他们。”

父亲也就不说什么了。

顿了一会儿,朱泽仪对他爹说:“爹,我的飞刀法还不行呀,有些要领,我还是没有把握好。你再做给我看看。”朱泽仪父亲也就不去担忧什么了,听朱泽仪说飞刀法要领没把握好,于是,他拿来几把飞刀,左手握四把,右手握一把,腰间别四把。左脚上前,侧面向着目标,身体向左前转,右手用力甩出飞刀,就看那飞刀稳稳地扎在站立的木棍头上,接着又是一个飞刀甩出去,又稳稳地扎在那棍子的头上。然后说:“你来练习练习。”

朱泽仪学着父亲的姿势,一把飞刀甩出了,可是飞刀有些摆动摇晃,虽然也打中了棍子的头部,但没有扎上去。父亲说:“你这是用力不在一条线上,所以飞刀摇晃。你看,如果飞刀尖头向前,你就要三个指头稳住飞刀,飞刀放平,三个指头猛地用力,刀飞出去就是一条线,而且,力量越飞越快,目标不变;如果刀把向前,仍然是三个指头,稳住飞刀,刀把飞出去要略微比目标高出一点,这样,飞刀就有一点弧线,由于刀把重,自然会使刀尖翻转向前,击中目标。”朱泽仪按照父亲讲的方法,又练习两把,这两把,都是刀尖向前方的,都命中了目标,他又把刀把向前,甩出两把飞刀,第一把还好,命中了目标,第二把就不行了,连柱靶子的边也没粘上。父亲说:“练功不要急,要坚持练习,人们常说,久练久熟,熟能生巧。你每天坚持练习二十下子,不要多久,就会成功的了。”

朱泽仪用这些飞刀一气头练了六遍,练得浑身都是汗水,头上的汗珠比黄豆粒子还大。他在这里练着,父亲却弄酒糟去了。朱泽仪在这里又练了三四遍,感觉有点累了,就回堂屋里去了。母亲看着儿子浑身是汗,一边做着针线,一边对儿子说:“以后走到哪里,都要小心,听到了吗?儿子。”朱泽仪点点头,坐那儿休息了。

……

时候到了第二天上午,朱泽仪父亲正在打扫院子,门口来了一辆小驴车。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的那个二跑腿的。二跑腿的把车停到门口,朱泽仪父亲出门相迎。

进到屋里,二跑腿的说:“朱先生,我们家老爷说了,请你们父子俩都去做客。望朱先生不要客气为好。”朱泽仪看看父亲,父亲说:“孩子,你看呢?”朱泽仪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二跑腿的又说:“朱先生不要客气,你家的贵子一定要去,这是我们家老爷的吩咐,更是老爷的心意。”

“那就好吧,我们都去吧。孩子,那我们就都去吧。”

朱泽仪抬起头来,点了一下头。

朱泽仪父亲给朱泽仪母亲说了些情况,就准备上车,朱泽仪母亲跟到门口,说:“我看,孩子就不要去了吧。”朱泽仪看着母亲,知道母亲的心意;他父亲转过头来说:“去就去吧,我们父子俩也有个照应。去吧。”

二跑腿的说:“朱夫人,你放心,我们家老爷是真心交朋友的,不会有什么闪失的。”朱泽仪母亲也就不说什么了。父子俩上了小驴车,他母亲也就回家里了。

小驴车并没有踮起来,很平稳地走着。这个小驴车并不是华丽的装饰,就是简单的交通代步的小驴车。

不大工夫,就到了傅必亮财主家了。快到门口时,二跑腿的高兴得把驴鞭子往空中一甩,鞭子啪啪两声响。傅必亮财主来到门前,很有礼节地迎接。他站在大门的左侧,微笑着,用右手指引:“欢迎贵客,请进,请进。”

朱泽仪父子俩从车上下来,停顿了一下,看着这几进的大院,高大的门,门坎都是三个大台阶,红漆的双扇大门上镶着两只铜虎,门两旁卧着两头石头狮子,那真叫排场,真叫有钱人家。二跑腿的也说:“请进吧,贵客。我们家老爷都久等啦。”

“是的,我早已就仰慕朱先生的为人了。请进,请进。”

朱泽仪父子跟着傅必亮财主就进到客厅里。

朱泽仪走着看着,真没看过这么漂亮房子,院子里面不仅有花有石雕,还有几棵桂花树和香樟树。来到客厅里,里面的摆设,更是让朱泽仪看得眼花缭乱。傅必亮财主请他们落座。二跑腿的忙着给他们倒茶。茶倒好了,财主说:“二跑腿的,你先去有事吧。”

二跑腿的就走了。

傅必亮财主笑着说:“你们朱家带领乡民惩罚强盗,保护乡民,也保护我们这一方平安啊。真是功德无量啊。我也从心里敬佩你们。我今天请你们来我家做客,就是想和你们朱家一样,为百姓做点好事情,也为自己多多积德。”

“那,傅老爷有什么想法呢?”朱泽仪父亲问。

“想法,就是想和你们商量商量,我们大家能不能建立一个民团,平时活动的钱,由我拿出来,有你们带领民团农闲时,习功练武,一旦有土匪和强盗来伤害我们乡民,你们民团就出手相助,打得他们不敢来我们双沟扰民。你们看可否?”朱泽仪一听保护乡民,在老爷话音一落,就接下去说:“爹,我看可以,保护乡民安稳生活,不好吗?我看可以。”朱泽仪父亲听了也点头赞成。老爷笑嘻嘻地说:“好,好,那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你们父子做民团的头领。你们招募团丁,加上我家的那几个保家的,都有你们带领,谁不听你们安排的,我就赶他回家去!”

朱泽仪父亲说:“管家,还是你来做民团头领吧,我们都听你的安排。我们只管教练武功就是了。”

“不,不不,还是你们父子来做头领。只要能保护我们这一方平安,也就是我的公德了。好了,就这么定了吧。你们也不要推辞了。”老爷笑嘻嘻的,把手一招,“现在,上菜,上酒,我留客人做席。”

二跑腿的一听就忙着跑去端菜拿酒。几个佣人也忙碌起来,菜和酒都上齐了。老爷说:“二跑腿的呢,你也来陪客,再把张管家周管家也叫过来陪客。”

“是,老爷。”二跑腿的到后院把他俩都叫来了。两个管家都不好意思地走进来,一看客人,哎呀,就是那天押着强盗游街的那个青年人,现在看到,心里还有点打怵的样子。入座后,老爷作了介绍。老爷坐在正位上,挥着右手就介绍朱家父子,挥着左手就介绍自家的帮工的。然后老爷说:“今天,我们建立了民团,以后,你们几个,还有那几个看家的,都要听朱家父子安排,哪个不听话的,我就不客气,撵他们回家。现在,我们就开始用酒。”老爷说完话,站起来举起酒杯,大家都站起来,举起酒杯,同饮干了一杯酒。别人还可以,可是,朱泽仪没有正式地这么喝酒,有点受不住的样子,可是,也不好说什么,摸了一下嗓子,就只好忍着了。

……

回到家以后,朱泽仪找了那几个弟兄,又发动了五六个邻居家的男孩子,都在十五六岁的样子。选择了双沟镇逢集这天上午,集中到傅必亮财主家的门口,再加上傅老爷家的保家的,二十余人,站成左右两队。朱泽仪排在这队前头,大宝就排在那个队的前头。大家虽然穿的不好,但是,大襟褂子都洗得干干净净,纽子扣得整整齐齐的。

老爷出来了。他叫家人抬着一块长匾,匾两头挂着红绸带子,匾上写着:双沟民团。老爷说:“我们双沟民团就成立了。民团首领就是朱泽仪。”大家听着,鼓起掌来,朱泽仪脸红红的,头低下去。老爷说:“朱泽仪,你给大家讲讲话。”

朱泽仪也不敢抬头,只是冒了一句话:“大家好好干就行了。”老爷说:“现在,我们大家举着牌匾到街上去宣示宣示,让乡民知道,好放心安稳地过日子,让那些强盗们,闻风丧胆,再不敢来我们双沟闹事和抢东西了。”两个家丁抬着牌匾,朱泽仪和大宝带着两个队伍,从街南头走到街北头。那些赶集的人,都感到稀奇,有的从街南头跟到街北头。不少赶集的人看着,还议论着,有的说:“这下,土匪恐怕就不敢来庄子上抢东西了。”有的说:“那个领头的就是上天打那个强盗的小青年。”

从此,双沟民团的事情可就传开去了,越传越远了。

作者简介

李世金,明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李亚东,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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