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这个植物
藏在黑暗的心灵地窖
思想的雏鸟
一旦飞入人们心灵的天空
再高傲的头颅也要仰视
并在心灵的碑石刻上：我承认
也许嘴上一万次否认
并认为它迟早是要天折的
天空比大地富有的全部
多了一对自由的翅膀
少了十只灵活的思想的脚趾
下楼的时候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
转身上楼取伞
再下楼时雨停了，天更黑了
我还是撑着伞走着
丈夫、妻子还有很多学说
都像这把伞
潜在你柔软的心灵湖泊
自由自在像鱼一样游来游去
吻你思想的脚趾，亲你精神的发梢
即使死去，淹得白眼直翻
也是最深情最值得的死亡
因为你的灵魂城堡就是天堂
自由这个植物
藏在黑暗的心灵地窖
温度合适的时候
便会发芽
喷出岩浆的火焰之花
他有几个国籍或居所
但他只有一个故乡：自由
在黑暗的作坊酿造的诗歌
都长着光明的翅膀
和发亮的眼睛
在梦中
你从山上坠入悬崖
我一着急
双臂便长出翅膀
驮着你从云中慢慢降落
在湖波的机场
最真实的话往往不能变成声音
变成声音的话往往又掺杂沙子
每一种声音都像一条狗
每一条狗都叫出主人的秘密
一片树叶落在我肩上
我以为是你的手掌
转过头却只见一阵风
太阳播撒温暖的脚步一刻不停
只是偶尔被乌云挡住了路
像我们走入了黑夜
名利的水缸
一不小心
总会溅几点耻辱的浪花
在盛世的时代
诗人都死了
排成行的诗篇是
思想的香灰
和沉默的唱师班的赞歌
冬至
死去的人一一复活
人间走着许许多多
死亡的灵魂
如果我是猎手
贪欲是一只狡猾的猢狸
总是把我引诱
陷入黑暗的洞穴
贫困是
王权的弱点
历史的冻疮
梦是一把钥匙
却打不开自由之门
再精美灵巧的风铃
没有风
它是不会唱出清脆动人的歌声
寒风即使冻裂树叶的舌头
它也要边舞边唱
心灵的忧伤与欢乐
因为谁也挡不住它飞往天空的
自由之叶的翅膀
大地上的稗子与稻谷
长得一样茂盛葱茏
我们人为地砍掉稗子
自由的高昂的头颅
留下催熟的饱满的稻穗
向大地弯腰
对于旧王朝的君主
上至诸侯、王公、大臣和士大夫
下至草根百姓
都是失败者
对于奴才
大多数的人是成功者
而黎明百姓却是失败的将军
当我想走入光明的湖泊
我必须走出黑夜的丛林
权力的根须
已深深扎进学术的泥土
长出语言的瘪子
和文化的稗子
太阳
把阳光的禾苗插在万物心灵的泥土上
月亮
把如灯的月光照射在流浪者行走的夜路上
星星不甘示弱
扇动翅膀飞翔在孩子梦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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