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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旅留痕》之迷恋徽州五
作者丨渔樵 朗诵丨茉清
在徽州的古村落中徘徊，你会发现无论是单个的家庭还是枝叶繁茂的家族都建有大小不等的祠堂。祠堂里供奉着家人或族人的祖先，特别是在历史上给家族带来过荣耀的先人更是深受后人的尊敬。徽州人这种敬祖爱闲的传统，更加激励了徽人光宗耀祖的思想，于是历史上徽州英才辈出，代不乏人，不仅有朱熹、郑玉、江永、戴震、许承尧、程徭田、金榜、陶行知、胡适这样的学者大家；也有朱升、许国这样的政治家；还有像毕生、汪机、徐春莆、程大位、郑复光、詹天佑等一大批因其发明创造而留住后世的科学家，还有像程敏政、郑之珍、汪道昆、渐江、黄宾虹等一帮文学艺术家，还有如方腊、胡宗宪等一批行伍人才，至于像马曰琯、江春、鲍淑芳、胡光庸这样的儒商更是不乏其人，而那些广布民间的著名工匠和手艺人更是数不胜数。以这些著名学者大家为代表的徽州文化人，用他们的聪明才智，把徽州装点成华夏大地上少有的文化之乡，徽州故事为中华文化辞典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古代中国，徽州的思想家可能是最自觉地使他们的思想不断生活化、世俗化的。他们将那些本来属于上层社会的道德伦理原则，悄悄引入到了民众的生活世界。在过去的时间里，徽州曾经的人、物和故事渐行渐远，而那些深藏于民间的历史文化记忆依旧栩栩如生……
说到徽州故事，朱熹自然是绕不开的话题。其实，朱熹的出生地并不在徽州，而是在福建的尤溪。但是，朱熹祖籍的确是徽州的婺源，而且从朱熹师拜程颢、程颐的三传弟子李侗的求学经历来讲，说他是徽州人一点也不为过。朱熹成名后两次回乡祭祖，并在徽州讲学，还把他的很多著述署名为“新安朱熹”。由此可见，朱熹内心深处的徽州情节是很深的，徽州文化对他的浸润与滋养是与生俱来的。
文化的繁荣源于物质的丰富。徽州文化的多样性，其基础是徽商积累了雄厚的物质财富。有了物质基础，文化才得以肆意地疯长。所以，徽商的故事早已成为这块土地上抹不去的特殊符号。
说到徽商，很多人最崇拜的可能就是胡雪岩了。因为在晚清他是一位白手起家，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打拼出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成功典范，就是今天的人们也只能望其项背，感叹不如。然而，我除了对他一手创办的“胡庆余堂”表示钦佩外，对他在国家危难之际能略尽寸心表示认可外，对他攀附权贵，打着官府的幌子，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做法愤恨已极。什么亦官亦商？什么红顶商人？古往今来，人间正道是沧桑，到头来胡雪岩不也落了个两手空空，一贫如洗的下场吗？所以，我对所谓“做官要学曾国藩，为商必学胡雪岩”之类的话着实不敢恭维。胡雪岩和他的绩溪老乡胡适比起来，虽然是一文一武，均有利世之功，也都有传世美名。但胡适作为一代学者，对中国历史的影响是长久的。绝不是像后人在对胡雪岩的崇拜中，充满了钻营的味道和功利主义的铜臭味。
那么，这位从时间上讲，胡适作为距离我们最近的徽州名人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胡适出生在徽州的绩溪，这是一个曾经过继给宣城，又与黄山有着血脉源源的小城。胡家的祖屋在绩溪的上庄，是一个藏在深山中的小村庄。一样的灰瓦白墙，一样的徽州村落，一条蜿蜒的小溪伴着曲折的小路围绕在村子的周围。后来胡适还专门写了一首诗来描述家乡的景致：“万山不许一溪奔，拦得溪声日夜喧。到得前头山脚尽，堂堂溪水出前村。”可见，胡适故里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小山村，少年的胡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渐渐长大。直到1904年，11岁的胡适冒着寒风离开故乡踏上了艰苦的求学之路。这是一个徽州少年再平常不过的人生足迹了，平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岁早就开始外出讨生计了，因为父亲经商得法，经济上还算宽裕的胡家让他出去求学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谁知这一走就是十几年，已是青年才俊的胡适只有在新婚和奔丧时回到过这个生他养他的小村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踏足过故乡的土地。在这里我们不能说胡适不懂乡情，没有乡愁，只因为他求学求知的路太苦太远，远在美国求学的胡适怎能不想念家乡的父老，他头顶上那三十几个博士的头衔是远在徽州的父母用血汗钱培育而成，只是他懂得，家乡父老的嘱托，他懂得国家民族的寄予，一篇《文学改良会议》，揭开了中国现代文学革命运动的第一页；加入《新青年》编辑部，大力倡导白话文，并出版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白话诗集《尝试集》，成为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之一；1919年，他接替陈独秀主编《每周评论》，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提出“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实用主义方法论，引起全国关注；随后又提出“全盘西化”论点，一时成为舆论热点；抗战期间出使美国，代表蒋介石签订《中美互助条约》。可以说，中青年时期的胡适，一直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狂奔，而不知疲倦。
现在绩溪的胡适故居，被当做旅游景点对外展览。我是带着朝圣的心里走进这个山中小村的，没想到的是整个故居陈旧不堪，只有他当初的婚房被复原的有些样子。寥寥无几的参观者大多也在婚房内稍作逗留，之于积满灰尘，凌乱无序的那些手稿是很少有人问津的。我不知道后来漂泊在异乡的胡适对故乡的思念有多深，只听说晚年客居台湾的他，每晚都要用家乡话朗诵一首诗歌后才能入睡。可能是徽州历史太久，名人太多的缘故，我感觉，胡适对故乡的思念远胜家乡人对他的思念，那满是灰尘的祖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让人可喜的是，徽州人不是对所有的名人都漫不经心，出身平民，一生致力于平民教育，被宋庆龄誉为“万世师表”的陶行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作者 渔樵 本名王法胜， 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石油作家协会会员，大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大庆石化公司作家协会主席，邂逅湖读书会会长。
出版个人诗词集《心旅诗话》、《大庆城事》等文集。作品散见报刊和网络。创建邂逅湖读书会和渔樵书院公众号，致力于文化的挖掘整理和传播。
桌上一杯茶，手中一本书，静谧的午后，王法胜与您相约渔樵书院。静静地听，轻轻地聊。听，从历史深处传来的文化信息；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中体会到的感悟。人生不过就是一个认知的过程，而读书就是这个过程中的最好方式。所以，读书应该成为我们的一种生活方式。
主播 茉清，一份执念，一瓣心香。最美的时光里遇见最好的自己。用声音传递爱与美好，用最真、最朴实的情感诠释文字。微信号：yanlp0910；喜马拉雅FM：茉清2017。
月下一爿清澜，耳畔知心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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