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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戴永成 主播丨梦 飞
跫跫之音,滴落于一条陌生的街。
阳光亮着,脚踩不住街的影子。灯笼暗着,手捉不住街的亮点。
酒家的黄酒旗,高高挂着,招牌的梦,呓语掉在街上,黄了又绿,绿了又黄。
一根电线杆,矗立于街头,像一个十字架,上帝的眼睛闭着,若两座坟墓。
路上,无人知道走过多少陌生人。店铺的门锁着,无人知道主人浪迹了多少年。
街边的房屋,墙已斑驳出岁月的痕迹。屋内:女人是否清冷,灵魂是否薄凉,老人是否空巢,童心是否空白?无人知道。
石板路,已被脚印磨得没了棱角。街路的长短,对行人的脚印有诱惑力吗?
街如风。街随风而来乘风而去,一条街的兴衰过程就如此简单。
走一趟陌生的街,我扪心自问:这条陌生的街是轻是重?
或许是一个古镇的血脉?或许是一座城市的神经?或许是一个社会的影子?或许是一个游子的根?或许是一株野草的魂?
世界上没有两条完全相同的街,每一条街都想站起来,立成自己的高度。
街,横着,是历史。街路上的脚印,昨天的、今天的、陌生的、熟悉的、深的、浅的,密密麻麻的脚印装订起来,就是一本史书,记载着小城的故事,就像戴望舒《雨巷》中丁香女孩的忧愁,就像上海城隍庙那条老街上的伤口,刺痛我们记忆的灵魂。
街,立着,是现实。立街,一头顶着天,一头踩着地,在天地之间行走的是人。
立街,是一面镜子,照着一张张陌生与熟悉的脸,有的年轻,有的老了,不老的是时间。
车陌生了,轮子找不到道路。
街陌生了,城市找不到未来。
眼陌生了,灵魂找不到脚印。
人陌生了,人心找不到善良。
其实,我们都在陌生中熟悉,又在熟悉中陌生。
一条街,在我们的眼里很简单,是一条路。但关键是寻找到脚与路结合的支点。
我们都有眼睛,却难能看到一条街百年行程。
街没有眼睛,却能看穿千年岁月与历史。
街,阳光晒过它,月光亮过它,风吹过它,雨打过它,车碾过它,人踩过它。岁月,把足迹藏在街里;历史,坐在街上沉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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