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念念长安》
第29节
文｜凌霜降
校对｜坚持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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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念需要请客回礼的人也不多，多是爸爸的昔日领导和朋友以及长辈，涉及一位同僚晚辈去世，大家的情绪也不是很高。
许念念把感谢的伴手礼送到了他们手里，说了些感谢的话，一圈转下来也是身心俱疲。
雷佳嫣算是亲戚也算是朋友，她是许念念的姐姐，和许念念同辈，本来是来帮着许念念打打下手帮帮忙什么的。可刚转了一个包厢，许念念发现雷佳嫣不见了。等她一个人从最后一个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走廊尽头的那个包厢间里人声涌动，几个服务员都赶了过去，包厢里好像有人在吵闹，那声音像极了雷佳嫣。
“打起来了。好像是老婆看到老公带小三出来了。都在扒衣服了！说拉不开，刚通知了经理。”又有几个服务员赶了过来。
许念念本来不想离这些麻烦之地太近，可她忽然就听到了包厢里传出来了雷佳嫣的声音：“黄时瑞，你对得起我！我今天不撕了你跟这个小妖精我就不姓雷！”
许念念冲进去的时候，雷佳嫣已经跟一个泼妇一样抓住一个女孩子在打了，她出手极狠，都是扯头发扒衣服――比起街头泼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姿态！许念念简直不敢相信雷佳嫣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黄时瑞正在护着那个女孩子想拉开雷佳嫣，许念念又觉得挺能理解雷佳嫣的愤怒的。
黄时瑞是觉得很丢人来着，无奈雷佳嫣是拼命的架势，他根本就拉不开她。三个客人在打架，服务员想去拉也不知道怎么拉，真去拉了，也不敢用狠劲儿，何况很显然是正式抓奸的场面，只能用一种似是而非的劲儿在劝着，一些听到声音的饭店客人也围了过来。
大家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光看着，场面一直很混乱……许念念有些替雷佳嫣觉得丢人，眼见黄时瑞都要对她下狠手了，她瞅准了一个机会过去一把将那个被雷佳嫣打的女孩子拉到了一边，顺便也扯住了冲动的雷佳嫣：“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了！”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能听得进人话的话，至于到今天吗？嗯！？你们听得懂人话吗？黄时瑞，你听得懂人话吗？说好了，为了孩子我们要把婚姻维持下去！是你亲口说的！你看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你出去混就混，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这种饭店是你们这种狗男女能来的吗？我姨父去世了你知道吗？今天是为我姨父办事呢！就这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忍不住！非要来我面前乱搞！我不打你我像话吗？！黄时瑞你他妈的要跟她在一起你早说呀！你别一边说你多么的清白，一边出来偷偷摸摸！你们就是两个贱人，我跟两个贱人有什么好说的我！许念念你放开我！不动手我出不了这口气了我！”
雷佳嫣控诉着，哭得有些涕泪横飞，她一向保持的温婉淑女形象终于完全崩塌。大概是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跟黄时瑞过下去了。所以也不管不顾起来：“黄时瑞，你说你贱不贱？你答应了我不会出来乱搞！你答应过儿子的！你答应过他！你摸摸你的良心！你想让儿子再跳一次楼吗！？他才七岁！才七岁啊！没法过了，真的没法过了！”雷佳嫣被许念念抓着扑不过去，干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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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雷佳嫣的崩溃，许念念也无话可说，她放开了雷佳嫣，看向黄时瑞。只见黄时瑞看着雷佳嫣一脸厌恶，对于雷佳嫣的厌恶盖过了他对于儿子的内疚。
许念念又看了刚才被雷佳嫣打的女孩子。仍然是上次那一位。
许念念与她见面，见了好几次了，但是还是没能记住她的名字，好像姓苏。叫苏弯弯，还是什么来着？这是她快递单上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从黄时瑞的态度能判断黄时瑞对她确实有几分感情。虽然不知道这些感情能够维持多久，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黄时瑞确实喜欢那位苏小姐而对雷佳嫣充满了厌恶。自己的丈夫厌恶自己。雷佳嫣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哭的特别的伤心。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姐姐。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爱上时瑞。对不起……”女孩双眼通红，也抽抽噎噎地哭着，不过比起雷佳嫣撒泼一样的坐地大哭，20刚出头的小姑娘哭起来文静好看许多，也楚楚动人很多。黄时瑞没忍住怜香惜玉的心当众就摸头安慰起来：“别哭了。不关你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雷佳嫣大概是受冷落已久，黄时瑞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人如此温柔缱绻终于让她情绪爆炸了：
“黄时瑞！”
雷佳嫣是猛然扑过去伸手要打那个假惺惺的小女孩的，说真的，许念念觉得小女孩挨了打真的不冤。
今天她在这里谢客，雷佳嫣和黄时瑞都来了，但她并没有邀请这小女孩呀。只是客气地在朋友圈里说了一句家父去世，感谢各位亲朋悼念，今日中午12点在XX酒店备薄茶谢客，恳请各位长辈朋友光临之类的话。
苏弯弯就在她的朋友圈里，可能属于没来得及分组的那一批的，说没看到她发的朋友圈，许念念还真不相信。看到了为什么要来？这不是砸场子就是找事儿，偷了人还不偷偷摸摸，偏要送上门来装，她不挨打谁挨打？
只可惜黄时瑞这种蠢货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当是小女孩无意中撞到枪口上，挨了雷佳嫣的打，为他受了委屈。
雷佳嫣扑了过去，以黄时瑞的态度，自然是拦着雷佳嫣护着小情人。雷佳嫣看他那么护着小妖精，更气了，伸手就向黄时瑞打了过去。
黄时瑞生生挨了一耳光，愣住了。他和雷佳嫣吵闹得再厉害，雷佳嫣也没对他动过手。眼看着雷佳嫣的第二个耳光马上就打过来了，黄时瑞手一伸抓住了她：“你别太过份了。”
“谁过份！黄时瑞你说说到底是谁过份！”雷佳嫣实在出离了愤怒，甩手又要向黄时瑞打了过去，黄时瑞哪里肯再让她打，手一甩拍开了雷佳嫣的手，也打在了她的脸上。
“黄时瑞！你竟然又对我动手！你保证过的！”雷佳嫣疯了，她扑过去朝着黄时瑞就要缠打，却被黄时瑞再次狠狠推倒在地：“雷佳嫣，你别闹……哎……呀！”
黄时瑞话没说完，人就被许念念横起一脚狠狠地踢倒在地上，许念念还嫌不够似的再次轮起一脚将他由扑倒在地劈成了趴倒在地。
“黄时瑞。雷佳嫣是我姐，只有我能揍她。别说你已经出轨，就是你没出轨，也不能动她一下！你给我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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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念，你……”黄时瑞被许念念两脚跺中了胸口，倒不是不能挣扎反抗，而是惊讶得根本忘记了有挣扎反抗这回事，只是狼狈地趴在地上回头看许念念，一脸的不可置信。
其他人也惊呆了。谁都没想到许念念居然……腿法这么好地把黄时瑞一个大男人给打趴了在地上――也挺解气，毕竟黄时瑞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护着小三儿打老婆的渣老公……
许念念霸气地把黄时瑞揍趴在地上并发表“护姐宣言”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围观的人里有没有人在拍视频，但不管有没有人在拍，她都不怕。做错事的又不是她不是吗？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黄时瑞当着她的面打雷佳嫣，她可做不到。
门是开着的，屋里动静闹得这么大。虽然其他包厢都关着门，但是有出来的亲戚朋友，人有好凑热闹的天性，大多都看到了这一幕。
没一会儿，肖明蕙和雷正明就跑了过来，算是亲眼见证了女儿抓奸女婿和小三。
许念念的谢客宴也因为雷佳嫣和黄时瑞的这场闹剧打散了一些悲伤的气氛，看客们有一些许念念和雷佳嫣的亲戚，大家都小声地八卦起来了。
肖明蕙一时面上挂不住，走过去就拉雷佳嫣：“你闹什么呢？有什么事家里解决不行吗？”
“你走开！”雷佳嫣猛然甩开了父母的手，但不知道她是太愤怒，还是真的气不过黄时瑞的态度：“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态度呢？这态度怎么过日子？”肖明蕙面上挂不住了，看了一眼丈夫，只见雷正明盯着站在小情人前面护着的黄时瑞，一双眼都愤怒得喷出火来，无奈他性格向来懦弱内向，又受黄时瑞小恩小惠颇多，心里虽然是想护着女儿恨不得去揍黄时瑞一顿，可是……老雷看了一眼老婆，还是忍住了。当场闹大这种事儿，也不好就这样当众出丑，还是……回家再说吧。
“时瑞。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老婆，带着女儿回家说。”雷正明说这么一句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挺有气概的，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情回家去解决，一家之主就应该这么做。
“哎哟！你这不听话的孩子哟！”肖明蕙的面上也挂不住，拧了一把雷佳嫣，拉起了女儿，又横了一眼女婿算是挽回面子般哼：“时瑞你这傻孩子呀，你还拉着那小贱人做什么呀，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小贱人和你在一起安的是什么心。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出来勾搭男人呀。不要脸的。以为叉开腿就能嫁入豪门了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配吗？时瑞，过来，跟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家解决。是和是离都听你们的。别跟小贱人在这里丢人。”
太多人观看这场闹剧了，黄时瑞面上也过不去，先前被许念念打趴在地上，也没有台阶可下。这会儿岳母给了个台阶，赶紧顺势就下了，虽然心里也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苏弯弯，但他不是不识相的，刚才他被许念念踢倒在地的时候，他都能听到人群里的叫好声。
身为丈夫与父亲，为着外面的小姑娘当众打妻子，确实不是什么好行为，传了出去也不好听，小姑娘身段再软脸蛋再可怜性情再可爱，也得往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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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这么一瞎闹，许念念的谢客饭算是提早结束了。送走了客人，许念念开车回了爷爷奶奶家，半路上给爷爷奶奶买了一些他们喜欢的点心。
今天的饭局，她最亲的几位长辈都没有出席，许念念不让他们去的，怕客人说起爸爸的事情，会让他们更触景伤情。爷爷奶奶只有许念念爸爸一个孩子，许知邦这么一走，他们不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老年失独。
从爷爷奶奶只有许知邦一个孩子就可以看出来，许念念的爷爷奶奶其实算是城市里的前卫家庭，他们在还没实行计划生育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只要一个孩子，把独生儿子培养得很不错。
许知邦名牌大学毕业，有很好的艺术品位，上着班不想上了就辞职做自由职业者，也做得不错，摄影作品还获得过不少知名大赛的奖项，和妻子肖雨蕙夫妻恩爱孝顺双方父母，生了个独生女儿许念念，也性格独立善良可爱，不管是许家两老还是肖家两老，都有着自己的精彩晚年生活，人生真是平静中有着各自的精彩，只是许知邦这么一走……
许念念没法说自己能够全部理解爷爷奶奶的感受，七八十的老人家了，平时再注意养生锻炼，也是老了。临老了却遭此……妈妈中年丧夫，有外公外婆陪着还好，爷爷奶奶就……
两个老人是都出院了，许念念请了一个男护工一个保姆阿姨侍候着，可是她总得每天回去看看，现在和爸爸在的时候不一样了，她知道她必须承担起更多的家庭责任。
许念念回到爷爷奶奶家，和保姆护工一起帮着爷爷奶奶各洗了个澡，她让他们并排坐着，她拿着风筒给他们吹干头发，一边吹一边给他们说着从网上搜来的适合他们听的小故事。
两位老人家的精神都不是太好，但见了懂事乖巧的宝贝孙女，还是很高兴。吹好头发后，奶奶握着许念念的手，摸了摸她瘦尖儿了的小脸：“这些天我们念念辛苦了。奶奶和爷爷拖累你了。”
再大的委屈许念念都能自己咽得下去，可奶奶这一句软话，就差点儿把她的眼泪给说出来了。但她当然知道不能在奶奶面前哭惹她难过，咬咬牙把心酸忍了下去，强行换上了更轻松的语气：“奶奶你说什么呢？我身强力壮怕什么辛苦。我爸说了，他是觉得我都二十六七了还吊儿郎当没个大人样子，得锻炼锻炼我，所以以后我就是当家人了。爷爷奶奶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的任务呀，就是找个好小伙子。让爷爷奶奶看着你结婚，往后小两口恩恩爱爱地过，爷爷奶奶也走得安心了。”奶奶拍拍许念念的脸，脸上都是慈爱。老太太素来是保养得好的，但许知邦这么一走，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下去了。
“是呀。念念。俊宇那孩子不合适。你就让他过去吧。爷爷对你有信心。”许念念的爷爷素来是极疼爱许念念的，司俊宇劈腿这事，爷爷是最替许念念气愤的。
老人家表达疼爱也没其他方式，只是把名下的铺子又给了许念念一间――虽然那些房子铺面以后都是许念念的，但许念念父母都还健在，还真轮不到许念念先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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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爷你得把更多的钱给我才行呀。你孙女变成小富婆就不愁没人要了。”许念念亲亲热热地挽着爷爷的胳膊往饭厅走，拿话哄他：“司俊宇是坏蛋，嫌弃你孙女没钱。所以爷爷要做我的靠山，给我很多很多钱，我好出去找个比司俊宇更好的。”
“行。待会儿爷爷就把存折拿出来给你。”
“呀。有个富豪爷爷真好呀。奶奶，你这辈子做富豪太太是不是很幸福呀。”
“小淘气。”
“我是大淘气。”
“嗯。没出嫁的大淘气。”
“哎呀呀，我被爷爷奶奶嫌弃的单身狗。”许念念夸张地逗着老人家，总算把两老都逗笑了。家里的悲伤气氛也淡了些。
其实许念念也不算夸张，她不出去工作还到处飞去购物是有底气的，她真的就是从小没缺过钱的那种小公主。虽然家里具体到底有多少钱她不是清楚，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都是城市扩张的受益者，两家的房产，少说也有十几处，两家老人又都是有些学识懂些投资的人，钱是不少，只不过比较低调而已――就算是之前和司家见过面，许家也没太过高调，这也让比较势利的司俊宇他妈觉得许念念经济条件不如林黛儿。以司俊宇他妈的势利性格，若是知道许念念的父母都是低调的有钱人，一定后悔撺掇着司俊宇弃许念念而娶林黛儿。
“爷爷奶奶。念念，饭好了。”保姆阿姨做好了饭，很热情地过来帮忙扶爷爷奶奶。这一病之后，爷爷奶奶的身体都不怎么好了。许念念寻思着，要不自己搬回来住算了。男护工是白天来晚上不住，晚上只有保姆一个人，许念念也怕有照料不周的地方。
“爷爷奶奶，我搬回来和你们住好不好？”许念念这么问的时候，原本以为爷爷奶奶会高兴地答应的，没想到两老异口同声地拒绝了她：“不好。”
“不好？为什么呀？”
“年轻姑娘回来陪着我们老头老太太做什么？我和你爷爷再休息一阵身体好了，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去找朋友玩儿了。你和我们一帮老太太老头一起玩儿多无聊呀。再说了，你和我们一起玩怎么找男朋友呀？”奶奶回答得很直接：“而且你回来了，我们还得操心着每天给你做什么吃的，不要不要。”
“奶奶，敢情你们这是嫌弃我吗？”许念念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心安，她知道爷爷奶奶都与其他太过传统的老头儿老太太不太一样，但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就从丧子之痛里走出来。
“对。我们嫌弃单身狗。”奶奶笑着逗许念念。
“你爸走了。我们知道你担心我们。但走的人是走了。我们没走的，得好好过。不让走的人走得不安心。也不能让你担心。我们是难过。但会尽量好好的。你别担心。”爷爷认真地给许念念解释了一下：“你不想我们担心，我们也不想你担心。你是好孩子。我们也要做好长辈。”
“爷爷……”许念念的眼睛，一下被爷爷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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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许念念硬是挤到爷爷奶奶的大床上，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奶奶身边听爷爷奶奶讲以前的事情。
三人说着许念念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情，笑得很开心，聊到最后，数日来睡眠糟糕的许念念竟然含着微笑睡过去了。
刚刚大病初愈的老俩口上了年纪睡眠少，两人都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轻轻地给许念念盖上了被子，悄悄地一起去了客房，老俩口小声地说着话，儿子早早去世是不幸，但唯一的孙女懂事乖巧，在照顾家人这件事上，比一个男人更有担当，让老两口又是欣慰又是心痛。
许念念一夜无梦睡到了大天亮，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祖父母的大床上，她愣了一下，疑心自己占了祖父母的大床，没让他们好好休息，心里有些内疚。奶奶在这时慢慢地推开门进来：“小睡猪醒了吗？”
“呀呀呀，是不是我昨晚没洗澡你们嫌弃我……臭得你们睡不着……”昨晚许念念本来只想躺爷爷奶奶床上装装小孩子逗逗他们开心的，却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对呀。小睡猪。小臭猪。快起来吃饭了。手机一直嗡嗡响着，那么忙吗？”老太太是进来送手机的，许念念为了好好地陪爷爷奶奶说话，昨晚把手机丢在客厅了。
“对呀。我要努力赚钱成为小富婆呢。”许念念接过手机，一眼便看到了新消息那里的“99+”，除了群里的消息。
就是雷佳嫣和张佳宜以及几个多事的亲戚给她发过来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
“糟了，念念你又被拍到网上了！”
“怎么办？”
“还没出嫁呢怎么又出事了。”
“这样打人怎么行。”
每个消息还无一例外都带了一个视频。
许念念点开视频一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见她反身连环两脚把要打雷佳嫣的黄时瑞踢倒在地的情形被人用一个精准的角度给拍了下来，而且还配上了音效和字幕：
“让你渣！敢欺负老娘的姐姐，打你没商量。”
“敢出轨？见过史上最厉害的小姨子没？”
一大堆与她有关的各种假装担心实质八卦的留言与消息中，陆长安干巴巴地发过来的一张图片特别显眼。
他发过来的图片，是一朵在天边的云。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像是你忽然抬头看到天空上的某一朵云一样，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那朵云甚至都不像什么兔子呀花朵大象什么的。
陆长安这是什么意思？看到一朵云的时候，刚巧想起她就拍给她看？还是随便拍了张照片随便发错了对象？还是……她打姐夫被人传到网上的视频他也看到了，不好意思八卦随便发张图片来看看她还有没有理会他的心思？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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