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见闻作品 送别母亲(组诗) xiyunzhai 作者名片 项见闻 ,男 ,2018年8月重新拾笔,同年底加入湖北省作家协会。作品随后见《人民日报》《人民政协报》《中国作家》《诗刊》《诗选刊》《诗潮》《星星诗刊》《诗歌月刊》《中华诗词》等近百种刊物及中国作家网、中国诗歌网。获2019年《中国诗人》年度荣誉诗人奖等数十。有散文被《人民周刊》等转载,有诗作入选2019年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举办的“第二届现代诗经100首”等数十种选本。著有散文集《夜来风雨声》(获中国文史出版社免费出版,全国新华书店发行),小说《村官日记》,诗歌集《北漂手记》《行吟记》,古诗文合集《拾雅阁主人文集》等数部 。 现为工作于北京。 项见闻作品 噩 耗 千里之外,二哥低沉的声音 一刹间让我明白,什么叫天昏地暗 早已坚硬冰冷的心 再次支离破碎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因未到伤心处! 然而,不敢高声 怕一生坚强的母亲 听见了,又要斥责我太不够坚强 赴 丧 两脚太慢啊,汽车太慢 火车太慢…… ——归心似箭,此刻 也难以形容我这远方的不孝子 对母亲的思念 或许,我真的很失败 母亲的永别,我都未能与她见上最后一面 但我又分明看见 昏黄的油灯下,母亲又在慰勉我 “人生难免有坎坷,世事变换总沧桑” 守 孝 灵前忽闪的蜡烛,一如我心中的眼泪 流了一层,又一层 持续不断的哀乐,似在诉说 母亲六十四年连绵不尽的苦难和艰辛 以及我们对母亲无穷无尽的哀思 握着母亲这双曾给我们千针万线 万线千针 缝衣纳鞋,却已冰冷的手 此刻,我只想祈祷上天 我愿用我生命的全部,换回母亲生命的延续 出 殡 出殡的号子,把我从无际的哀思中 惊回 真不敢相信 母亲慈祥的面容,竟会与我们永别 奔涌而哀伤的人群,却又告诉我 这无情的不幸 母亲啊!三十年的养育之恩 此时,我该怎样向您回赠? 三十年的哺乳之情,您竟不肯让我回报半分 只留下这一路悠长而又缓慢的哀乐 似在嘲笑我的失败与无能 安 葬 悲痛,压得我从不肯弯曲的双膝 跪下 接过母亲千钧万钧重的骨灰 黄土 落 下 落下的,是我们怎么也落不完的哀思 墓碑上,该怎样精辟地刻完 父母这一生的经典? 只有坟旁两边挺直的青松 似乎在指引我们,以后努力的方向 写于2004年10月10日 《夜来风雨声》 跨年度新美文书系 打开下方链接可购买 https://item.m.jd.com/product/66353357695.html?utm_campaign=t_1001328990 感恩母亲,让我成了一名作家 ——《夜来风雨声》写作的前后 项见闻 我从来未想过当什么作家,或者诗人。 我知道,我现在这样说,有故弄噱头的嫌疑。 荆州花鼓戏《十三款》里,穷秀才柳秉元状告劣绅王庄生,沔阳知府把惊堂木猛地往案上一拍:“大胆刁民,胆敢犯上作乱。来人,先给我拖下去打三百大棍!” 可怜穷秀才只好连呼冤枉:“大人容禀啊……” 列位看官,你们也得容禀,且听我道来。 二00四年八月十七日(农历),我的母亲最终没能逃脱病魔毒手,享年竟不到六十四岁。 母亲去世时,一连数日,细雨泣泣,阴风呜呜 。老天也似乎为她苦难的一生感伤落泪。 乡村的九月,正是秋水寒凉,草木低垂时节。母亲生活过的土地,此时也仿佛也在为她黯然长叹…… 此后多年,我一直神思憔悴,陷入悲痛中难以自拔。记不清谁说过的这句话,“时间是医治心灵最好的良药,岁月可以抚平心中的伤痕。” 可是一年多过去了,两年多过去了,五年多过去了……岁月的潮水依然没有磨洗掉我心中的悲痛。尽管我的心,早已被坎坷的生活折磨得已近麻木。 我真不知该怎样才能从失去母亲的巨大悲痛中解脱出来。自儿时至今,与母亲在一起生活了近三十年的时光,都化作了点点滴滴绵绵不尽的哀思,在脑海中日夜不停地翻滚奔腾;与母亲一起生活的每个细节、每桩往事,都那么令我难忘。那些往事像电影似的在我脑海中不停地回放。 或许是我太失败了! 母亲去世时,我没能在她临走之际,聆听到她最后一句叮咛和教诲;我没能守孝她身旁,尽人子之孝;没能在母亲患病时,有充裕的钱为她去驱除病魔。 真是“子欲孝而亲不待”啊! 有谁能理解我对母亲这份遗憾和悔恨呢? 正如大哥见清为母亲写下的挽联: 母亲英魂悠悠竟去早, 儿女孝思滔滔总来迟! 或许是我愧疚于心,才对母亲的去世郁郁不能忘怀吧?然而细细思量,终于明白:更多的是母亲一生勤劳、朴实、慈爱,和母亲一生中不屈不饶,积极进取的精神,以及集中国传统美德的优良品格,才使我更加难以忘怀。 在母亲的七个子女中,我自诩算是秉承了母亲遗传基因的一个。虽然没有好的读书环境,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虽然出身在农村,生存在社会的最底层 ,常年在颠沛流离中生活,我从来没有抱怨过、懊恼过。相反,我每天都在为改变自己不算好的生存状态而锲而不舍,像母亲生前一样,始终在不屈不挠地奋斗不息。 不是我的名利之心有多重,其实是我的骨子里、血脉中,始终有母亲自强不息,奋斗不止的精神在潜移默化感召我。 为此,我更觉得应该把母亲生平的优良作风,包括母亲生前的为人处事,治家进取,仁爱致人等优良作风与事迹,用我笨拙的笔记载下来,让母亲的精神得以传承,启迪后来儿女。 我想,这或许才是我在悲痛之中所应该做的当务之急。 这是我最初提笔写作的动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母亲,每个母亲都是一部书。只是,我们已习惯向往远方未知的前程,而往往忽略了身边的母亲殷殷呵护。 《夜来风雨声》最初是命名为《清贫的母亲》的,出版社的编辑老师认为书名有些过时,建议更名为现在这个名字。书名虽然有变,但书的重头分量仍然在回忆母亲这一块。书中有一个儿子对母亲骨肉相连的不舍与怀念,有一个母亲艰难困苦,却又顽强不息的精神和灵魂。 写这本书最初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纪念亡母。 我从来未想过当什么作家或者诗人。为生活所累,我已经三十多年没看书,也没拿笔了。只是想到母亲一生的艰难,一生为我们兄弟姐妹们呕心泣血的付出,由此,跌跌撞撞在写作路上走到了今天,侥幸成了一位作家。 母爱是我写作的泉源,感恩是我写作的动力。 若能以此书换来读者对自己母亲的重新认知而奉孝道,于我,是另外一种欣慰。 2020.06.03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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