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公主的男人

霜宝原创小说《嫡女她决定摆烂》

文|凌霜降   校对|坚持    图|凌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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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的宝宝们可以从这集开始：大小姐的守宫砂，长在了脸上

第121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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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信你。”谢晏之双手扣住她的细腰，眼神深情缱绻得让人心颤：“放心，我们会安心成亲的。”

“不放心你。因为你过去没有做让我放心的事。但我愿意从现在开始再次重新建立对你的信任。所以你要答应我，就算后日不能成亲，你也不能妥协什么。”贺云染打断了他：“对我来说，不管成亲不成亲，你就是我的爱人，伴侣，男人。懂吗？”

“你不需要为这个婚礼牺牲什么妥协什么。你只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便好。”

谢晏之愣住了。

不是因为这句“不需要妥协”而是她说他是她的……

爱人？

伴侣？

男人？

他的心脏被这几个词语雷一般敲击着，又痛又麻又酥。

“听到没？”贺云染见她发愣，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的情话攻击的效果，还以为是他在衡量，抓住他又强调了一次：“不能成亲也没关系，你不能牺牲你自己，明白了吗？你要是敢再瞒着我被别人欺负，我会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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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半晌，谢晏之回了她一个字。

看着谢晏之长身玉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贺云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她是真不明白。

这个世界有蛊，有很多她不懂的东西，她自己除了写代码也没什么本事，为什么要让她穿越呢？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什么医术呀，武术呀，智谋呀，空间呀，设计什么东西的才华呀，可是，她什么都没有。

也不是，她有美貌。

可是美貌在这个世界是最引人注目却最没用的东西，她都能想象得到，如果这时候圣人一道圣旨让她做太子的侧妃或者妾室什么的，她与谢晏之除了私奔，几乎没有了其他的出路。

真的好憋屈。

贺云染沮丧了好一会儿，但是她没有继续沮丧，而是让人把梁汉轩和梁文杰以及陈涯都找来，开始筹备安全离开望京城的事。

宫里，谢晏之正在白玉大阶上拾级而上，周围很空旷，除了零星几处固定的守卫，寂冷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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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皇宫，金碧辉煌的华贵，连飞檐上的脊兽都彰显着皇家的威严，而这威严在这空旷之中，又像极了一只蛰伏在暗处吞噬一切的猛兽，正默默地窥视着它的猎物。

谢晏之经常这样独自一人进宫向圣人禀报要事，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感觉到一种悲凉的孤独。

但这种孤独，在想起出门前那个抓住他的手臂再三叮嘱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最重要是要保住自己的姑娘时，却又如雾般散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同每一次入宫那般，谢晏之跪得笔直，从来没有因为圣人的优待与和气而失了君臣之礼。

也如同往常一般，圣人并没有高坐在龙椅之上，而是站在大殿中等着他，甚至比起往常来，这次站得离门口更近一些，在他跪下之前就拉住他不让他跪－－当然，他还是跪下了。

“晏之。”圣人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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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谢晏之敛目垂首，极为恭敬。

“晏之……”圣人伸手欲拍拍他的肩膀，但在碰到他之前又收了回去：“罢了。赵鱼儿。宣旨。”

“是，陛下。”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扶桑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麒麟卫指挥使谢晏之护驾有功，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谢晏之为当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钦哉！”

赵鱼儿宣旨完毕，也没敢像以往那般将圣旨递给谢晏之－－因为谢大人此刻周身的气息可太可怕了，他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陛下。

圣人当然不会看他。

他一直在观察谢晏之的反应，在看到谢晏之既无欣喜也不打算接旨之后，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晏之，是舅父错了，你便原谅舅父这一次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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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言重了。陛下正值壮年，太子已成年，大宇朝并不需要摄政王，望陛下收回成命。”谢晏之直愣愣地站着，任谁都能察觉得到他周身的气息极其可怖，只要看到他的人都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想，他下一刻便能暴起杀人。

“下去罢。”圣人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接过了赵鱼儿手中不敢给出去的圣旨。

赵鱼儿像逃命般快速地出去并体贴地关上了殿门。

“晏之。”圣人背过身去，拿着圣旨的手攥得死紧：“朕对不住你。对不住朕的阿姐。”

“你怨朕，朕都能理解。”

“朕有时候也想过，将皇位传给你……”

“陛下！”谢晏之忽然跪下打断了圣人的话：“陛下，慎言。”

一国之君，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但这确实不是能随便说出来的事。

“晏之……”圣人回过头来看谢晏之，一国之君，此刻眼底都有些红：“蛊祸之事之所以不能声张，是因为影卫懂的也有限。当年阿姐也只学到了皮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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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之，舅父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

圣人解释得越多，越是清楚地感觉得到，他与谢晏之之间最后那点甥舅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他很是无奈，甚至有些惶恐，但是，却不得不以天子之尊继续说服自己。

谢晏之只是安安静静地听他说着，期间一直没有再开口。

直到圣人已经说到自己都觉得无话可说了，谢晏之才开了口：

“臣有一个要求。”

“你说。”圣人似是独自溺水良久终于遇着了救兵：“只要你答应做这摄政王，朕定应你。”

公主府里，贺云染正在书房之中的舆图前与陈涯等人说着事。

若是大宇国都不能呆了，她要寻一个既符合她的要求，又不能被舆图上所知的国度制衡的地方。

梁汉轩已经统计了，愿意跟着她的人竟有近万之众，这些人想跟她走，她不能不想办法好好安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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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在明面儿上的麒麟卫与暗卫，为确保消息网的畅通，当然不能全部带走，但是，为避免他们走后这些人被太子清算，明面儿上的这些人，像谢天谢黄谢九陈涯等人，也是非走不可。

除此之外，她还得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你说，你们爷这些年还训练了一支军队？”

贺云染瞪着陈涯，整个人都要懵了。

她以为谢晏之只是因为掌管了数万麒麟卫，禁军与京戍卫又都是他的人在控制所以权势大了些，原来他还有兵权吗？

“是。爷原本是打算将色目人打过蓝河的。”

贺云染默了。

蓝河对于大宇朝来说，就是相当于她在未来世界里的那条黄河。

将色目人打出蓝河，有了蓝河做天堑，大宇发展生产兵强马壮，色目人再想打过河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长公主的日记里，也是提过这个计划的－－当然，长公主因生育而仙逝，到底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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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宇朝先帝与先先帝都太昏庸了，长公主将圣人扶上位，等于将一落千丈的国运勉强拯救了一下，但长公主死得太早，也没能救彻底。

谢晏之虽未见过亡母，却一直想完成亡母的遗志。

他宁愿自己背负骂名，也要帮着圣人辣手纠正大宇朝的吏治，还想着将色目人赶出蓝河，巩固大宇朝的边关。

然而他的这一腔壮志，上辈子被一剂承欢散毁了。

这辈子虽然因为她的重生而解了承欢散，却也发现了更残酷的现实是，在帝王之术面前，他其实只是工具。

虽然都算是忠于大宇朝保卫大宇朝，自己主动去护着大宇朝，与被圣人与太子防着逼迫着来护着大宇朝，却是不一样的。

想到谢晏之的处境，贺云染的心口一阵酸痛，但她很清楚，现在不是悲戚的时候：

“这支军队有名字吗？有多少人？朝廷给军费吗？”（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