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境何人到，禅心又过诗
文 / 曾 明
“滚滚红尘低眉写，三尺讲台昂首教”！无意中在老师的朋友圈里见到这句话。思绪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毕业多年的我，曾无数次想起老师，想起她那首字正腔圆的《为了谁》和《山不转水转》，想起她那副和蔼可亲的面孔，想起她那风风火火行走在校园的身影，想起她那句铿锵有力的“你蛮不错的！”
她，是我初中的音乐老师，她其实是我们学校的语文骨干教师。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的语文老师办公室，记得那天下了点小雨，刚离家寄宿学校的我，倾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班上一个调皮男生嚷嚷着：“她那篇作文肯定是抄袭的”，我想辩驳，那是我的真情实感，我的周记，写的都是事实，然而，我忍住了，我不是那种遇事与人据理力争的性格。我默默地对自己说：他是因为嫉妒我的文章被全校当范文学习才这样的。正在我惆怅的时候，小兰老师（我当时的语文老师，也是一个爱学生，关心学生的好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我长舒一口气，就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因为，我真的讨厌面对绘声绘色的谣言。我跟在曾老师后面，老远就看见一个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面带笑容的女老师正对着我们。“这个孩子就是曾明？”曾老师点点头，张老师笑容可掬的对着我说：“曾明，你的文章写得蛮好，不错，继续努力！”我在老师那爽朗的笑声中受宠若惊地点点头，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感受到了一种信任，也获得了更多的信心，身后的流言蜚语一切都成了浮云。我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名作家，好像自己本来就很优秀，我似乎看到了我写的一本本书......就因为和蔼可亲的张老师的这句话，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这种被认可的喜悦是无以言表的！那一次，我记住了酷帅与气质并存，快言快语却也无法掩盖她的细腻温婉的张晓蓉老师！
第二次见到晓蓉老师，是在音乐课上，当她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的时候，我很疑惑，语文老师教音乐？“没错，我就是你们的音乐老师”，张老师似乎看出了大家的心思。接下来老师给我们讲了个故事——《山不转水转》，那时候，我们见识不多，但老师地描述却让我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幅似桂林山水又像是家乡的后山和山涧的溪水的画面。张老师展开歌喉教唱了，瞬间便带着我走进那个时而停留于那种“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的境界里，时而又在我面前出现那种“篱笆女人和狗”的画面，时而又化为那种“高山流水，凤凰涅槃”的坚持......
那一节课是难忘的，难忘的不仅仅是老师那掷地有声地歌唱，也不仅仅是老师的博学多才，我的难忘更在于，老师身上的那股正气，那股坚毅，那股“走得更高、更远”的意志。多年来，我一直坚持着，无论是求学路上，还是后来的职场生涯，这股力量时刻都伴随着我，也鼓舞着我。也许，我不是老师最出色的学生，但是，走向讲台的我一直在努力成为一名能影响学生的老师，努力成为一名能指引学生形成正确人生观、价值观、社会观以及世界观的老师。
毕业多年，最近一次见到老师还是我大学期间的寒假，那个寒冷的早晨，在热气腾腾的早餐店，有老师那爽朗地笑声，那亲切地关怀，还有老师那碗香喷喷的面条，和老师临别时候地叮咛，至今都一直温暖着我。后来，老师告诉我，那天她是陪母亲去医院看病，也是在后来，我才知道，乐观开朗的老师还是一个无人能及的孝女。在老师的文字里，我知道老师用宽容和大孝送走了她的公婆，我知道老师再忙，也是隔三差五地回家看年迈的父母；在老师的教育随笔里，我能感受到，这几十年来，老师一直都在无微不至地关注着班上的每一个孩子的成长，老师就是孩子们的妈妈，一个给予学生精神上地关爱和物质上地帮助的无私的妈妈；在老师笔下的那些可爱的可敬的人儿身上，我读懂了老师用“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同事友人地热情；在老师给我地分享中，我依然享受着老师对我的牵挂，感受着家乡的翻天覆地，也体会着世间的冷暖和人生的芳华。
诗境何人到，禅心又过诗！用这句诗来形容我的张老师，不，是大家的张老师，其实都还不够，在我们的豆蔻年华里遇到张老师，是每位学子的人生之幸，在老师的知命之年里还挂念着当下的，毕业的学生，是老师的“德高望重”之所在。老师笔下有太多太多可敬可亲的人，认识了他们，你会发现，张老师却是集所有可敬可亲可爱于一身的人！
（作者系福建省福州市金桥学校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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