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雾外 文 / 朱 丹 一周里难得清闲了一回，周二没有早自习，我牵起了儿子的小手准备送他去上学，印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云雾缭绕，仿佛琼瑶仙境一般，无论是远方的房屋，还是近处的花草树木，都变得模糊起来。
时钟的指针指向了7点，太阳仍然没有现身。整座小城沉睡在雾的怀抱里，天和地好像被一顶巨大的纱帐笼罩的，这时候，大街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我漫步在人行道上，步履轻盈。儿子却特别开心，跳着，笑着，不时地告诉我，“妈妈，你看，雾就是一个淘气鬼，把大地弄得乌烟瘴气。”“妈妈，雾还是个魔法师，把太阳藏起来了。”……四周的一切都迷蒙在雾中，只听见小汽车的“滴滴”声，摩托车的发动机声。细小的雾珠爬上了我们的发梢，爬上了我们的脸颊，也爬进了我们的衣内。
因为视线受阻，所以我们缓慢前行，在这慢慢挪移的过程中，我的心也开始慢下来，不再那么急，不再那么赶。在这快节奏的城市边缘生活中的我终于寻觅到了只属于我的一缕慢节奏。“秋城海雾重，职事凌晨出。浩浩合元天，溶溶迷朗日。才看含鬓白，稍视沾衣密。道骑全不分，郊树都如失。”从山里出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纠缠不去的雾，我似乎懂得了韦应物的感受。那浓雾，抓一把，软绵绵的，踩一脚，轻悠悠的。在雾中，隐隐约约看见一朵朵盛开的腊梅的流光溢彩，听见一丝欢快的百灵鸟的声声吟唱。
我们常常是身在雾中，不知雾之奇妙，走在雾中，不知雾之迷人。迷天大雾的时候，世界被雾笼罩，最多就让我们看十米来远。薄如烟尘的小雾的时候，远远近近都被稀如轻纱的幔充斥着。走到哪里，雾就跟到哪里，挣不脱，躲不掉，避不开，只有接受。
人生就像一场雾。有时你会被“雾”笼罩着，你会感到迷茫，会失去方向。但是你要坚信“雾”不是永远的，它迟早都会消散。
雾，蹭在冬闲的窗前，驱不走，赶不散，就那样笼罩着这个小城，笼罩着我们冬天的心绪。送完儿子，回到校园上班，不知不觉已是九点多了。雾却没有向我告别，就悄悄的散了，鸟儿也开始放肆的叫，似乎是在庆祝即将到来的太阳，我依稀可以看到师生们脸上的笑容。大地上阳光开始灿烂。
雾散，春天精致的脸慢慢露出来了。
（作者单位：松滋市南海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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