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柿子树是很普遍的存在,易栽易活,生命力特别强。
不论是在塄坎之巅,悬崖之畔,还是黄头高坡,沙石之地,只要有一方寸土,它就能扎根存活。
我们很少看到刻意营造的柿子园,它以自然的形态存在于山野之中,任何人为的修理都是多余的,它不曾接受人们过多的关爱,却给予人类以慷慨的奉献。
老家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那是爷爷亲手栽下的,树龄比我还要大几岁,从小就陪伴着我,至今仍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后来我们搬进了新的宅院,再后来离家越来越远,每年这个时节回家,我总会去老院看看,看看院里的一草一木,还有那棵柿子树。
每当柿子熟的时候,又红又大的“灯笼”便挂满了树桠……
柿子的形状在水果中是最憨厚的,就象北方乡亲表情简约的面孔、肌肉扎实的身板,很有安全感。
柿子应该算是秋季的累累硕果之一,但在硕果的排名中却没有它的位置。
或许它缺乏尊贵的缘故,大超市里很难见到它的身影,古往今来的诗人画家们也难得关注到它。
然而出身贫寒的我对柿子树总是怀有敬仰之情,难以忘怀。
在巷口遇到一个卖柿子的,那种适合老年人吃的“红柿子”。
我好奇地问“是今年的新柿子吗?”
他瞅我两眼没说话,那神情只表达出一个意思:要买就买别废话。
记得十月份柿子才熟的正好,从树上摘下的半黄半红的,浸在40度左右的温水里(水太热“煮柿”的话就难吃得不行不行的)“懒”上两天,就能去掉涩味,又脆又甜,解渴又能当饭吃……
2016.9.13于山西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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