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父亲常常到县城开会,一去就是好几天,因为我们家离县城50余里路,那时的交通很不方便,没有汽车,全凭两条腿。父亲去开会了,也把我和弟弟的心带走了。
我和弟弟就天天问妈妈,“爹,为啥还不回来啊?”
“不要急,开完会就回来了。”妈妈摸摸我的头说。
我们之所以盼着父亲早点回来,是因为父亲一回来,就会给我们捎回好多好吃的,如糖块、毛栗子等等。
父亲看着我和弟弟吃得津津有味,很高兴,也很欣慰!
父亲身体不好,有腰痛毛病。父亲腰痛起来时,常用伤湿止痛膏来缓解一下。我记得父亲常把伤湿膏往煤油灯烤烤,再贴在腰部。有时,父亲也让我贴过。贴过膏药的腰部,常常发痒,我记得父亲不时地挠痒。我也常常给父亲挠痒。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父亲没有文化,不太会写字。去开会全凭心里记忆。父亲知道没文化的难处,就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和弟弟的身上。我到了上学的年龄,虽然家里经济条件很困难,但是我们的学费、学习用具,都从来不曾耽搁过。
1978年我考上了高中,父亲很高兴,经常到学校来看我。我记得那是1981年冬天的下午,天很冷。父亲来了,背着半袋白面,来到了学校。
父亲说:“娃子,下下劲学啊!”
我说:“知道了。”
父亲看着我很冷的样子,就说:“你去吧。”
我点点头。
父亲走了,看着父亲有些微驼的背影,我的心里酸酸的。
回到家,父亲把一件蓝色的棉大衣递了过来。父亲去学校看我的时候,看我冷的样子,回家后就花了36元钱买了这件兰大衣让我御寒。如今36元不算啥,可在当时,36元也算不小的开支了。
蓝色棉大衣,衣面是用蓝色的斜纹棉布制作,衬布是用白粗布做的。是父亲亲手买的。父亲不善言辞,但是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和呵护,那是天下所有父母一样的心情。
这件蓝大衣一直陪伴我走进大学。是父亲的爱,是父亲的心,一直陪伴着我。看到蓝大衣,就像看到了父亲一样,心里总是暖暖的。
父亲的心没有白操,我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1982年我顺利考入了大学。上学走时,村民敲锣打鼓欢送我,因为我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父亲高兴的合不拢嘴。父亲还亲自送我到大学。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我的眼睛模糊了。
大学三年,父亲常常寄些钱来。把我供出了大学校门。我参加工作了,父亲还到单位看望我几回。
记得我把第一个月的工资交给父母的时候,父母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也就是1987年的夏天,父亲得了偏瘫,之后又得了心脏病。就是那一年,父亲去了,永远地去了。
我后悔,我没有好好孝敬父亲,父亲就走了。这是我人生的最大的遗憾。
今天,我写这些文字,就是为了纪念父亲,怀念父亲,铭记父亲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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