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事回眸 作者:小可的幸福生活 编辑:雨朵 我在清河边儿长大,水的记忆不多,鱼的事儿却不少。 作者简介 柴敬辉,河北省雄安新区人。自幼爱好文学写作、户外运动、书画摄影。曾在党委从事文秘工作,现供职水利机关,善于百姓身边找灵感,乐于农村旧事挖素材。 总 编: 三木秉凤 总顾问: 英君 副总编: 平 安 责任主编: 英君 平安 关淑力 玫瑰 洋漾 莹丽亿番洛瓦 雨朵 禾叶 落梅 英紫视界 郑红侠 月下风笛 藏北蓝 雪儿飘 玉如意 默 知止 好好 宏恩雅歌 燕子 忘忧草 晶莹心 维尔 浮萍 潇湘愚女 舜耕天下 周英 李引弟 心梦 邵莉 紫墨如汐 沐风 上善若水 红月亮 美泉 枫林 顾问单位 山东大正泰和律师事务所 张广明主任 电话 13165116036 协办单位 山东诚功(崂山)律师事务所 管益杰 主任律师 电 话 13306486718 协办单位 青岛乾圣置地有限公司 陈吉光 董事长 电 话 13808963599 协办单位 山东乾舜矿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冯 婕 董事长兼总经理 电 话 13708935185 稿酬领取规则(暂行) 本平台创建宗旨,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传播文化精华,让真正的好作品走得更远,让更多人分享阅读。为此,本刊调整稿酬领取规则。 作品发布后三天时间为计:
家住桥南,房后不远几步就是大清河,河水永远是清亮亮的。清得能望见水底石块儿上趴的小趴趴虎,一动不动,甚至能看到一噏一合的腮,一张一毕的嘴,一扇一动的翅,自娱自乐,旁边游过小麦穗儿、小黄瓜儿鱼它也不理会。只有虾仔用长须碰了,它才会动一动,跑到石块下面去。但有种鱼它却怕得很,黑的,个头儿不大却翅大且有力,游得贼快,大人们叫它布鱼,吃小鱼儿的一种鱼,我现在知道了该叫黑鱼吧。站在河边,看得最清楚的还是鲫瓜子,蹦出水来黑背黄腹,水里就一条黑线儿,聚群儿闹着,贴着水皮儿,多的时候黑压压一片。河虾是最会搅局的,从石头上一躬腰,蹿得老远,会惊散了撒欢嬉闹的鱼群。不下水是见不到嘎鱼和鲇鱼的,都藏在石缝儿里,要抠摸才能抓得住的,就是抠摸也要技术,沿着石缝儿往里挤,两头用手堵,巡着石缝儿轻抓轻挤,碰到了才往手心儿里攥,在水里倒不是很滑就可以轻松抓到一条或两条。鲇鱼头下抓上了就算抓住了,一下错过就再也别想碰着它了。怕扎手就别摸鱼,嘎鱼扎了手血流得快,要疼上几天的。有的时候,运气好,也会在石头边上的草里碰见大鱼,半大鲤鱼抓在手上,可是要使劲地掐着,一甩一甩地,挺有成就感的。
我是不喜摸鱼的,奶奶告诉我咱这是抓笔的手精贵着呢,鱼咬了扎了可就把个秀才废了。我就学会了做鱼碗儿。奶奶吃完了醉枣儿的罐头瓶儿,蒙块塑料儿布,箍个皮筋儿,抠个窟窿,里面放些麸子骨头,扔水里守瓶待鱼。我就坐在石头上,脚泡在水里,鱼碗儿就在脚边儿,眼瞅着小麦穗儿成群地聚了来,绕着腿脚和鱼碗儿转,顾不上脚趾头痒痒的,盯着罐头瓶,一条,两条,三条,咋还出来一条,好,五条了,猛一抻手上的绳子,鱼群散了,鱼碗儿中的五条鱼拼命地撞击着瓶玻璃。其实一个前晌儿也碗儿不了多少,顶多二三十条,我就没了心性,又琢磨着别的玩耍了。于是把几个鱼碗儿都下了,做个记号,就跑到一边儿挖野地梨儿去了。日头高了,才回去起了鱼碗儿,叮叮铛铛地拎着带水的罐头瓶儿,带着四五十条的胜利品回家了。
几十条是不值得享用的,得养一个礼拜,再碗儿几次,才会凑一锅,然后不舍地看着奶奶把它们挤了屎包儿,放进油锅炸了,又炖了。我抓的小鱼儿极少吃,除了大鱼。当然,我眼里的大鱼是巴掌大的一二两的了。
在渠沟里抓着大鱼的时候多。八排的水被嗡嗡响地抽进了渠沟,流进支叉。我穿个小衩儿,站在支叉小沟里,一盆一盆地把水淘进沟边的筛子。水顺着筛子下塑料布顺着垄沟流进了麦田,稍大些的鲫瓜儿、黄瓜鱼留在了筛子里,有时还会有鲇鱼、鳝鱼、鲤鱼。那长得像蛇的鳝鱼,起初还有些怕,后来看了背上的鰭翅也能分得清了,再见了也敢用手抓了。浇过了一亩的自留地,一二斤还是有的。端着一筛子的杂鱼,走在畦背儿上,还能看见麦苗下游动的小鱼呢。可后来,八排大抽水机水口下了网兜子,沟里的鱼才少了小了。
小菜营、大沟子的水沟是我最爱去的,那边儿的水是白洋淀里排过来的。那边沟里有很多奇怪的小鱼,有金色的、银色的小细鱼儿,有头上长眼睛的鱼,还有透明身子的鱼,挺稀罕的。在那边也下过碗儿,却抓得不多,而且捉了来养不了两天就死翘翘。大人们也不愿抓那边的鱼,说是太阳晒温的水里生的鱼,看着稀罕却不好吃。的确,那边的沟和清河的不一样,不清也不凉,但却开满了花,飞着黑色的蝴蝶和金绿的麻愣蜻蜓。兴许是那边沟里的水不浇地不流动吧。
沟里有水的日子,我记忆里才三两年,之后就总也不见了水。当然,又过了一两年清河也断了水。断水这年,是吃鱼最多的一年。那年村里父辈和长一点哥们都下了河,于是河里就筑了一条又一条的土坝,这个坝里的水抽净了,铲开一条坝放水,再抽再放再铲,一遍一遍地,河里的鱼呀虾呀,连同小王八大泥鳅都干净了,都跑到了餐桌上,跑进了和着酒精的肚肠里。酒醒了的时候,清河的水干了。
清河再次来水是过了八年,我都小学毕业了。涸了多年的河床渴的要命,这次放水也就坚持了几个月,几个月的时间还没来得及诞下鱼籽,大一点的老孩子们就可了劲儿地造。钓鱼不着用网,撒网不过瘾了,用柴油机船电,扔白灰瓶子炸,竭尽办法。听到堤动柳摇的爆炸轰隆,看着溺水似的鱼儿翻着白肚皮漂在水面上,望着兜子盆子满满了,感觉眼里都是鱼吐出的血沫儿。自打那开始,我再不喜吃河鱼,河鱼的刺总扎得心疼。
又是六七年后的春天,清河又来了水,集市上猛现了两毛钱一斤的山根儿鱼,整车整筐地运了来,满城都是小山根儿,满街都是卖鱼人,家家桌上都是黄澄澄油光光香腻腻的先煎后炖的山根儿鱼,撑饱了馋了几年的肚子,耗尽了小卖店儿的白啤酒。我却在食堂里看着同学油光的嘴角就着蒜蓉辣酱吃咸菜。
清河又干了满了两次,我的对象也来河边陪我走了几回,走了两次就成了我的妻。对象那时候问我,清河的鱼儿咋这么小,我回答说是水库的网眼小了。妻子又问我,清河的鱼咋还那么小,我思虑了下说,有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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