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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稀民警回望刑侦岁月 ———点评周正新的《侦探手记》

2019年12月5日,湖北公安文化工作暨纪实文集《侦探手记》研讨会在仙桃召开。窃以为,此会召开很有意义,主题与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相吻合。昨天,以“弘扬宪法精神,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主题的第六个国家宪法日座谈会在京召开。今天,我们在此研讨《侦探手记》,就是为了从该文本中吸取智慧,寻求社会治理的良方,为“治理能力现代化”尽一点绵薄之力。

仙桃的公安文化活动之所以搞得风声水起,归功于历届局领导高屋建瓴——重视公安文化(学)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国文化软实力的灵魂,是加强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点。蕴含着人民警察核心价值观的公安文学是公安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周正新先生《侦探手记》中的每个警察故事都有“忠诚、为民、公正、廉洁”意识。

仙桃市公安局创办电子版《警官文学》实属不易,多次举办公安文化(学)研讨会,并先后涌现出一批有影响的公安作家和公安文学作品:刘秋生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李培刚的长篇小说《命运回归线》改编为电影和电视剧等。《侦探手记》的顺利出版,不仅仅是因为古稀警察周正新先生笔下的中国警察故事讲得好,也与仙桃市公安局领导的高度重视分不开。

《侦探手记》中40多个公安侦破故事有助于我们读者重温往事,寻回历史碎片,增强民族记忆。当我们与大地融为一体之后,周老先生的文字却能流芳千古,《侦探手记》不愧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唐太宗李世民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侦探手记》见证了仙桃刑侦民警的功绩与辉煌,不仅仅实录了建国以来的公安工作历史,而且包含诸多办案智慧、诸多英雄事迹、诸多反思教训等,于当下与未来而言,都是一笔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

《侦探手记》的出版不仅仅是传承文化,更主要是传承精神与品德。正如仙桃市公安局政委卢启华在《老战士的新篇章》(代序)中所言:“当今科技高度发达,给公安工作带来颠覆性的进步,通信快捷、装备精良、交通工具先进、侦察手段多样,但是老传统一定要传承下去,老一辈侦察员不怕苦、不怕累,攻坚克难,顽强拼搏的精神千万不能丢。”“周正新同志是公安战线的老战士,也是我的老领导、老战友,我对他的人品一直满怀敬意……”

诚哉斯言!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办公条件也好了,但是“顽强拼搏的精神”和传统美德不能丢。人民警察在工作中遇到阻力时,在侦破案件中遇到疑难杂症时,决不能懈气,更不能放弃。

 在此感谢细心的老先生记载了当年办案的生活场景:“湖南贫困山区生活水平低下,一日三餐不见荤,餐餐都是腌萝卜、白菜,再加一碗盐菜汤。”“睡觉的条件更糟糕,堂堂的区公招待所,一房多铺,每铺仅提供一床盖絮,再加上稻草和竹席作垫。农历二月天气寒冷,我们就蜷缩着身子裹在盖絮内,半边垫半边盖,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我们历时45天……”(《文化馆文物被盗案》)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我们的生活条件与老先生所处的那个年代相较,应该说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甚至可以说每天的生活好得像过年,而敬业爱岗、无私奉献的精神不能被富有的物质生活所挤兑。

“文艺是铸造灵魂的工程,文艺工作者是灵魂的工程师。”我们的人民警察如果细读《侦探手记》,必定会精神倍长、信心倍增,从而更加珍惜自己的工作岗位。此外,还可以从中吸取办案智慧以及做人民群众工作的方法等。

文学艺术贵在创新。《侦探手记》让我眼睛为之一亮的是每个故事开篇都有一个小引——说大意、布梗概、道核心,旨在牢牢吸引读者。这一亮点是笔者把它与其他同类文本相比较而得出的结论。譬如刘秋生的《真相的背后》,李金龙的《乡村刑警》《罪案人生》《刑警荣耀》《刑警探案》等中却匮乏。

第二个亮点是大多数案例后面都有反思的文字,有助于读者从中吸取教训。如《丧心病狂“麻面”人》最后一段:“这本是一起不该发生的悲剧。如果荣维功提高警惕,不泄露买牛的前因后果;如果荣维功不临时改变买牛的计划,或者不碰到邵茂典这个狼心狗肺的歹徒,也许平安无事,皆大欢喜。此案告诫世人,凡事须谨慎,钱财莫声张,信息勿泄露,安全有保障。”

《大福绑架杀人案》最后一段亦然:“这起案件酿成的悲剧,发人深思。如果王繁盛及其家人发现儿子一个下午不在家,能提前一个小时去找,小王明极有可能躲过这一劫。如果王非初中毕业后,家人安排其务工务农,或许王非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深刻的教训警示我们,对人的教育是一生一世的大事,任何时候都不可懈怠。”

……,……

笔者发现许多案例反思部分都有“如果”。“如果”只是一种假设,事实上并不存在或并没发生。如果我们真能从“如果”中吸取教训,悲剧或惨案就不会再度发生。

笔者激赏之作是《扭曲人生不归路》。此作反思部分所占的篇幅最大,且开掘得比较深。如果说前面几篇只是剖析了罪案发生的单一原因,那么,此文则道出了一个“共犯结构”。凶犯代才固然咎由自取,代才的父母也有责任;被害方那边的家人疏忽大意,没有采取防范措施也是引发恶性案件发生的原因之一。鲁迅在《祝福》中指出祥林嫂的死因也是“共犯结构”使然。表面上看祥林嫂是穷死的,实际上,祥林嫂周围的人都有责任,包括“我”、鲁四老爷、柳妈及一些无恶意的闲人,这些人都是“无罪的凶手”,正是这些人把祥林嫂推向死亡的深渊。

              "双十一张友文"在研讨会上发声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构建和谐社会任重而道远。维护社会秩序,提高社会综合治理能力,我们每一个公民都责无旁贷。

当然,由于周老先生不是专业作家,《侦探手记》也有一些值得商榷之处。在此,斗胆向周老先生建议:一是加大细节写作。“好心的公安特派员为了给我们解馋,将我们接到他家,从挂在灶门口的半边熏猪肉中削下一块,放在锅里,用锄头式的炊具勾来推去……”其中的细节让我刻骨铭心。如果这些的细节多一点就更妙了。

二是建议把书名改一下。整本书里面不见“侦探”二字,为何要用“侦探手记”命名?“侦探”在我国没有合法的生存土壤,并不符合我国国情。为了突出中国特色,彰显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建议用“公安侦破手记”“古稀警察办案实录”“老刑警话当年”等。

“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再次向周正新先生这位老刑警表示感谢,感谢他回望公安工作,实录这个时代!感谢古稀警察为我们奉献精神食粮。

附“张友文”简介:文学博士、副教授;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攻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3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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