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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洒汾水报父恩之十一
那清脆的摇耧声
在我们放秋假的时候,农活更忙,即要收秋又要种麦子。
紧张而忙碌的收秋种麦开始后,我和爸爸又进入了艰苦的劳动中。
那时种地没有机械,全靠人力劳作。
地块小不说,还是城门外祖神庙后,甘泉狭,宁家狭,(我们这儿的地里名字),还有南滩地里(现在的108过道南边),当时,又没有交通工具,全靠步行去地里。
首先要把成熟了的玉米及其他作物收回家里。
到了地里,我在前面掰玉米,爸爸在后面用小镢子刨玉米杆。
我这开路先锋怕玉米叶子划破脸,先用双手左右开弓,把玉米叶子掰掉,然后把棒锤似的玉米掰下,放成堆子。
就这,胳膊上脸上手上也难免被玉米叶子划上一道道小口子,这些小口子被汗水一渗,可疼哩。
而更厉害的是玉米杆上的外皮儿,锋利无比,有时,一不留神,在掰玉米时,就会把手划出又长又深的口子,只好用玉米叶子包好伤口继续干。
一亩地里就四千左右玉米杆,当我把玉米掰完了,爸爸也把玉米杆刨完了。紧接着,我们一刻不停的把玉米装上小平车往回运。
接下来,我和爸爸又赶紧把玉米杆往地边上堆,爸爸用铁耙子把土米杆上的土打干净后,再刨成一堆一堆的,我抱玉米杆往外送。
当地里空下后,怕地墒干了,我和爸爸又加紧扛着锨去地里翻地。
翻地这活也不好干,我以为用锨把土翻起后就行了。
爸说:“月芳,把土翻起时,看土块大了用锨在上面啪一下,把大土块啪小点,以后平整时好干。”
一锨一锨,我和爸爸鼓足干劲,起早贪黑的干,有时干到晚上,天黑回来后,我已经累的精疲历尽,一上了炕,就睡着了,连晚饭都不吃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时,爸叫我起来喝泡馍,喝上一碗开水泡馍,又去地里翻地,直干到中午才回来。干了几天,地翻好啦。
爸爸又拿上铁耙子整地,只见爸爸用铁耙子把高点的土刨到低凹处,边整边走,一块块地整的平平整整的。
爸爸在家里把麦籽拌好,我问爸道:“爸,咋还要把麦籽拌药?”爸说:“不拌药,怕地下的虫子咬麦籽,到时候麦子就出不好了,有钱买籽,没钱买苗。种稼穑是季节性的。”
爸爸问别人借了一个种麦耧,爸爸扛着耧,我背上麦籽,弟弟也跟在我们身后。
到了地里,爸爸把麦籽往麦耧兜里倒好后,让我和弟弟到耧前面,一个人肩上扛一条绳子,准备拉耧。这拉耧活儿,是我从小见爸爸在生产队里种麦子时,是牛在前面拉耧,爸爸在后面摇耧。如今耧前面换成了我们拉耧。
只听爸爸说了一声:“拉吧!”
我和弟弟把腰一弯,低着头,使劲的往前拉着。
拉的快了,耧跟不上,拉的
慢了,耧又停步不前,麦籽撒落一行,还要均均的拉,不能快又不能慢。爸爸干活细致,还怕一遍种不好,老要种两遍才放心,有时,我干的实在太累了,心里怨爸种的太细,不就是种麦子嘛,种一遍就行了,还要种两遍,累死人啦!我心里再怨,嘴上不敢说出来,只得听爸的,爸说种几遍就种几遍。身后传来一阵阵:“叭哒,叭哒”清脆的摇耧声,悦耳动听。
一年又一年,就这样种着麦子,而爸种的麦子年年颗粒饱满,岁岁夺高产。直到有了机械化作农活,我们才从艰难的人工种地解脱出来啦!
而那清脆的摇耧声,常常在耳边响着,犹如老爸深深的爱伴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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