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才】记忆中美味——刀鱼头

作者：张法才    

 

儿时吃刀鱼，也不知是舟山刀鱼还是其它产地的刀鱼，但纯天然绝对没问题。赶上小节日，母亲总会用积攒的零钱去供销社买二条咸刀鱼回家煎煎，好打打孩子们久违的馋虫。
 

那时，没冰箱冰柜，供销社卖的刀鱼是成纸箱进货或腌在大瓮里零售。平日里刀鱼销量很少，时间长了刀鱼的颜色会漫漫变干黄，也叫出卤。出卤变黄的刀鱼也不会减价卖。
 

买回家的咸刀鱼用水稍作泡洗，去脏腑，洗净，后煎用。鱼身切段，鸡蛋面糊挂芡，文火煎着吃。鱼头鱼尾没多少肉，但也有十足的鱼味，穷人家都不舍得丢掉。鱼头鱼尾用刀跺碎，再放些淀粉鸡蛋辣椒搅匀成糊状，后煎成碎焦沫状。孩子们每人分一小段咸刀鱼段就干粮，大人则吃碎鱼头焦沫。孩子们吃完鱼段还要争抢大人们的鱼头碎焦沫。
  

小年过后，家家都得准备些春节年货。妈妈备年货，自然少不了孩子们喜欢吃的刀鱼。说是给孩子们过年吃，实际上是准备年节中招待往来的亲戚们。
  

春节过后，初二，亲戚们便：开始你来我往地互相走动。今天走姑家，明天走姨家……不出正月不叫过完年。
   

农家人春节招待客人，五花肉炖蛾子粉皮或烧煎刀鱼，就算大菜。招待亲戚吃剩的肉鱼也不舍的给孩子们吃，挑捡后，等下次再来亲戚时再掺上。
  

现在，想吃带鱼再平常不过了。带鱼头骨硬少肉，也大都被人丢掉。除不知，很多被丢掉的食材其实都是富含营养价值的。俗语道“食肉不如食鱼，食鱼贵食鱼头”，倘若你再购食带鱼，不妨偿试煎回刀鱼头，尝尝那焦爽鱼头的美味，既能做到最大限度的节省，又能找回一番儿时佐食风味，或许还能帮你找回些儿时的童真童趣。
 

饿时吃糠甜似蜜，饱时吃蜜也不甜。江户时代，日夲的一个王爷到江户的目黑附近打猎。到了中午感到肚子饿，命令手下人到老百姓家寻觅食物。手下人恰巧遇到老百姓在烤秋刀鱼，便把它呈给王爷。王爷吃了，觉得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鱼，颇为赞赏。后来，这个王爷突然想起在目黑吃过的秋刀鱼，便命厨师照样再做一次。厨师生怕鱼刺扎了王爷的喉咙，便剥去鱼刺，做成鱼丸子呈了上去。王爷一吃，不是那个味，便问：“这是哪里的秋刀鱼?”手下人答道，“是日本桥鱼市的。”王爷说：“怪不得不好吃，秋刀鱼还是目黑的最好吃”。
  

日本“目黑秋刀鱼”的成语故事，也很有现实的影射意义。现在，虽然物质丰富了，也提醒人们不要忘记节俭，定要杜绝浪费，人人要养成节俭良好习惯。
 

上世纪五十年代未，三年自然灾害，据官方统计便有三千万平民死于饥饿，路有冻死骨习空见惯。野菜充饥，树皮扒净的岁月才刚刚逝过六十载。这是上辈人刻骨铭心的惨痛追忆，但愿灾难不再降临人世间！
  

儿时的学堂，“忆苦思甜”是必修课。反观现在，餐桌浪费却司空见惯。想来，抓素质教育，还得从娃娃抓起，“忆苦思甜”的课还得给年青一代补上。
 

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爱”吃鱼头，那是儿时最痛心记忆，是物质匮乏时代贫穷的代名词。现在的你长大了，也或真正能读懂那“爱吃鱼头”的故事。
 

那多骨少肉的鱼头，饱含的是父母的大爱、体贴与关怀，并不是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天生爱吃“鱼头”，是父母及父母的父母把那最好的鱼段让给你，包括房子、车子……。
  

如今，物质已极大丰富，草鱼头，涟鱼头，刀鱼头在大橱手里做出的大菜们可谓繁花似锦。我想，即使多滋多味的鱼头做的再好吃，也不要让爱你的父母再去吃那伤透心的鱼头了，免得落下不孝之骂名。
   

每年的年初一，我都会回老家守着老母收完头后，再给街坊邻居长辈们磕头拜年。给乡亲长辈们拜年，却发现了个怪现象——很多很多上岁数的老年人却住那在狭窄的偏房，而儿孙们则堂堂正正住那宽敞的正房。大家也习以为常，且有发展光大之势。 
  

老人为儿女们起早贪黑滚打摸爬一辈子，到老来却被安置在那狭窄底矮的偏房中，难道老人们真的是自愿乐居。
   

往后想想，我们也有老的一天。轮到你我住偏房时不知心里该是啥滋味。身教胜似言传，但愿朋友们转发此文，让那些堂而皇之住正房的年青人看到。   
 

今天再读到日本目黑秋刀鱼的成语故事，又想起那儿时痛心的“美味”刀鱼头，又联想到老人们当今还普遍住偏房的现状，心一直在滴血。写就拙文给予大家以启迪吧。
      

作者简介：张法才，男，54岁，中共党员，滨州市博兴县公安局干警。在干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喜欢书法、散文、诗歌创作。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正能量传递下去，让我们一起拿起笔，赞美先锋，讴歌博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