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大队支书推荐我参加“农业学大寨工作队”,我们进驻了公社附近的向阳大队。
我所在的生产队有一位叫甜甜的女孩,身材苗条,扎着两条长辨子,特别引人注目!
甜甜在生产队干活的时候,只要一看见我,总是兴奋地喊道:“小梅,快过来!帮我一把!”
和她在一起劳动,我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有一次劳动休息的时候,甜甜突然对我说:“我在《新华日报》上常看到你写的稿件,挺不错的!”
我的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我会写稿?”
原来在认识我之前,她就听人说,我们公社出了一个会写稿的年轻人,并记住了我的名字。
就在这一年,我接到了入伍通知书。临走的时候,我专程去甜甜家与她道别。
听说我要当兵去,她调皮地拉住我的手说:“以后我该叫你解放军叔叔啦!”
当我要离开她家时,甜甜的妈妈连忙拉住我:“等等,把这12个刚煮熟的鸡蛋带走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想拒绝,甜甜却上来和妈妈一起硬是把12个鸡蛋塞进了我的挎包里。
甜甜把我送到屋外的大路口 ,含情脉脉的望着我,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句心里话,通过一年的接触和了解,我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甜甜。可我从来不敢向她表露那惊心动魄的3个字!
到了部队后,我坚持不懈地写稿投稿,填补了部队十几年新闻报道的空白。我终于戴上了军功章!
我把这一喜讯立即写信告诉远在家乡的甜甜。
信寄走两个月了,一直不见甜甜的回信。
我给甜甜寄了不知多少封信,都是石沉大海。
入伍第4年,我从部队回家探亲。到家第2天,和甜甜同一个大队的哥们儿告诉我:“你去部队不久,甜甜的父亲就逼她嫁给邻近的一位大队支书的儿子。就在结婚的那一天早上,甜甜突然不见了。3个小时后,她父亲在离家很远的一条小河边找到了已经淹死的她。甜甜是以死来对抗父亲的包办婚姻!对了,你从部队寄给甜甜的那些信,听说全被她爸烧毁了......”
听完朋友的介绍,我的泪水像刚刚打开的闸门喷涌而出......
甜甜啊,甜甜,原来你的心里一直有我!我是冤枉了你啊!
此时此刻,我也终于明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爱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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