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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业开谝】冷娃遭遇恶霸船工 水上激战孰生孰死?上(连载四)





西北冷娃的血性人生【连载四】

作者:难业


第二章  水上混战   渡船撞向部队坦克桥(上)

到了第二天漫天的狂风小了,大路上像清洁工清扫过一样很是干净。我们骑着自行车快乐的向渭河边赶去。

到了渭河滩上那风真叫大,我们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有风刮滩里,有雨下山里”的关中农谚。

这还能玩,没法整吗!大家怏怏的赶了回来。没弄到钱回家路过夫水街那个羊肉泡馍馆时也就吃不成了。

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羊肉泡馍馆的牌子恋恋不舍。能吃上一碗羊肉泡馍那才叫暖和舒服!大家祈求着明天狂风赶紧停住,最起码能吃到泡馍。

回到家里我们像一个虔诚的老农一样,每天关注起天气预报。得知明天风力减小为二三级的时候我们高兴地互相奔告。

天色麻麻亮大家早早就聚到一起,急急忙忙往渭河滩赶去。

弄到钱了就是美,想买啥就买啥?想吃啥就吃啥?可是这钱就是他妈的难弄的很。

这个天气坐在自家小院里手中拿本书、泡杯茶、晒着温暖的太阳,弄几个什么好句子,暮春天气,迟迟丽日,拂拂和风那有多好啊,但是就是为了他妈的钱!

骑辆破自行车还要带个人,跑二十多公里路,还不知道到那会怎么样?谁他妈的创造了钱?真真他妈的害人不浅。

到了目的地,我们还是围在前几天玩的地方开始了新的骗局,孙青看着过路的人又卖力地喊了起来。

“黑的不赢、红的赢……压了……压了啊!同行不来,师父不来。怕婆娘的不来!啊!狼胆大虎胆小,不压钱赢不了!

老汉活了八十八没见过有人专压黑疙瘩,老汉活了八十七没见过压红的赚钱坐飞机。压十元赔十元全当路上捡十元,压三千赔三千发家致富在跟前。

没过多会就有想发家致富的几个人扔了几十块钱走了。

这个时候我看见那一天输了钱的船夫看着我们又在这里玩牌,就从船上下来了。

他来到我们玩牌的地方对大家喊到:“哎,叫你们到船上来玩你们咋不来?在这能玩个啥嘛?在船上能不停的玩,那上钱多快。

不看的人都要看,有人看就有人玩,有人玩你们的收入就大。哪一天你们不弄个几千块钱。嗯!走吧!到我们船上去发大财吧!

我给我们船老大都说了,他愿意你们几个去玩。谁敢捣乱看我不收拾他才怪,走!我们船上玩走,怂式子看个子!

大家看这个船夫邀请都想着是好事,看看现在也没过路的人围观,孙青就收拾了摊子准备去船上。

我总觉得这个船夫没安好心,为了安全我对赵镇平说:“叫范柯玲就不要上去了,把自行车放到河滩上不用上船,叫她给咱看住。”

赵镇平笑了笑回答我说:“没事,你太小心了!十几个船工能把咱们咋哩?不过也行,按你说的让范柯玲留下。

大家来到船上首先好奇地在船上转了几圈,这个船虽然是木船,但是真不小。

来往的卡车都能停放三四辆,那些农用车,自行车,以及南来北往商贩摆放的货物堆得满船都是。

孙青找了一块宽敞的地方蹲下来给上面铺上报纸开始了吆喝,没多一会船上的乘客都围拢了过来,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争相观看,我们的几个诱子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孙青看到观众多了嗓音更加亮清了,那个江湖口语更加顺口,引得围观的人一阵阵的大笑。

大家伙你压十块他压二十的唯恐自己的钱扔不出去,船从南岸到北岸也就是半个钟头,我从外围看着好像就弄了五百多块。

他奶奶的这要发大财了,照这样下去一天每人还不弄七八百才怪哩?这一天就顶我当瓦工一个月的工资。

我做开了美梦,心里盘算着像这样有两个月就可以弄到一万块钱了,只要够一万块,从别人那再借一点,就可以在县城开一家小门脸做生意了。

最好开一家卖生产工具的小百货店。我认识好多搞建筑的小老板,生意一定不错。

就这样当我憧憬着我的美好未来时,船已经来来回回走过了大半天。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看着来往过路的人少了,也没有车辆过往需要摆渡,肚子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差不多该收场了。

见好就该收了。我给赵镇平向南挑个眼色,赵镇平明白了我的意思。当摆渡船就要停靠在南岸的时候赵镇平对孙青使个眼色意思该收了。

孙青看看也没几个人围观就收拾了报纸和扑克,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蹲得酸痛的腿脚,抬起他那乌黑浓眉笼罩下明亮的眼睛看了满船一把。

当看见那个把我们叫上船的船夫时,满面快乐的向他走去。

到了船夫跟前孙青掏出香烟,客气地给对方递上,然后自己也叼了一根,摸出火柴先给对方点上,他们热情的聊了起来。

待船靠住南岸,那些旅客都下去的时候,孙青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偷偷数好的两百块钱递给对方说:“谢谢你的照顾,这个拿去吃顿饭给弟兄们买盒烟,不成敬意。”

那个家伙把钱拿到手里后,脸色顿时掉了下来,把那一沓子钱捏在手里慢慢的磕打着另一个手说:

“咋啦!哄小孩呢!我们他妈的没见过钱。就这几个泡子,我给你说!你们今天在船上弄得钱全部他妈的拿来,我给你们分,要么你们谁也走不了!

孙青听到这话气坏了顺手夺过那二百元钱说:“太霸道了,你做梦哩!你他妈屎壳螂戴铜铃——准哪一国战马?”

那家伙看到孙青敢和他硬顶硬,顺手就抓住了孙青的脖领子。我心里本来就感觉不会这么顺溜的。

孙青给船夫的钱是按江湖的规矩走的,这个我们虽然刚出道但是都知道这个道理,这叫鬼不走干路。我看这个家伙闹腾就赶紧上去想拉开劝架。

谁知道我一拉他们,这个船夫就抬腿猛力的蹬了我一脚,我没注意一下子让他登出几步远,摔了个仰八叉。

顿时我也恼羞成怒的要拼命了。这个家伙在蹬我一脚的同时也大喊一声:

“大家都来,这些家伙不听说!都给我往死的打!打!

船上的船工总共要十多个人,听到这家伙的呼喊都顾不得固定船揽,顿时围拢上来,有的家伙手中顺手拿起船桨和木棒,吆喝着说;

“打!打!敢在这里闹事他妈的活腻歪了。不听话就往死的打!”

过去有句古语说得好,车夫船夫无罪都该杀头。他们常常是欺辱软的怕硬的,仗着自己人多一个个又都是吃的腰圆体壮。

他们看着我们总共也就六个人,我们因为“工作”的需要一个个看起来比那顺民还顺民,脑子比景德镇的瓷器还“瓷”,比傻逼还傻逼,简直就是窝囊傻逼集团。

所以这些世俗的船夫就没把我们往眼里去,心里光想着今天发个小财,下了我们今天的不正当收入,就没有想过我们会抵抗。

我们哪一个不是急着的,今天到手的这些钱用处大了去了,打不过这些船工都要打。我让这充满阴谋的家伙踹这么一脚也窝火,拼了。

我慌忙爬起身来准备报复,一个家伙手拿木棒已经冲到我的跟前。

他看见我急往起爬,就高高抡起木棒向我的脑袋砸下来,我慌忙用胳膊挡了一下,顿时胳膊一阵火烧火燎的剧痛。

我气坏了,他妈的倒霉,还没开仗我先吃了一脚,就这还不够再吃一大棒。他妈的你亲爹难道是美国人,咋就那么横。

没碰到对手的身体先让人家打废了武功,这就要没还手的劲儿了,这他妈的不就成了现代的伊拉克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家伙又抡起棒子第二下又要砸来,我急忙翻滚着飞起一脚向对方的裤裆踢去,管他出手黑不黑地顾不得道义了。

家伙顿时扔了棒子脸色发白双手捂住命根子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我又气又恨,爬起来挥起右拳就招呼到这丫的腮帮子上。

放倒这厮我抬头向船上看看,好家伙我们的人每个对面都是两三个,我顺手操起对手掉在地上的木棒扑向孙青对面的那几个。

这木棒要么打脑袋要么打小腿的迎面骨,我恼急了,扑上去就照和孙青对打的那家伙脑袋上砸了一下,他受到我的偷袭只那么一下就歪歪扭扭的躺倒在船上。

那两个看到同伙倒地满脑袋的流血,回头惊恐地看我,孙青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用起了摔跤里的办法抓住一个船工用胳膊勒住脖子一下给扔出几米远的货物堆里。

那一个反应也不赖,看看剩下自己一个人对付我俩个,就忙哇哇叫着跑了。我两个赶紧去帮那几个,就在这档口,一个船夫突然对打在一起的我们狂喊起来:

“都不要打啦!船跑了,船跑了!赶紧摇船。赶紧控制船!船跑了!”

我向水面一看,哎呀!忙着打架船跑到河心了。

渭河的水面看起来缓缓的流淌风平浪静的。实际我们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水流可急了。

所以我们关中人的个性一般让外地人看起来也就这样的,外表麻麻的暮暮的傻傻的笨笨的,但是你如果把他惹急了,就会一辈子记住这些愣头青,弄不好你的小命都要难保。

一般会水性的人在这渭河里面玩水注定要玩完。大家停住手向四周一看坏了,船颠簸着失去控制顺流而下慢慢增加了速度,它越来越快。一会儿撞一下南岸一会儿撞一下北岸。

我们知道这回麻烦闯大了。往东的下游有军队修的一座浮桥,那里每天都有坦克来来往往的经过,还有大卡车拉着大炮来来往往的。

如果这条船失去控制撞向那个浮桥,把解放军的坦克撞到水里面去了,或者把几门大炮撞到水里面去了。你想想,那个后果你想想?

不用说我们哪个都跑不掉。就是跑到石头缝里最后也要全部抓回来给枪毙了。这些船工也别想好,一辈子都要蹲大狱那是没得说,领头的一准也得让政府给毙了。

这会儿打架的船工都停止了打仗,一个个慌里慌张的抓起自己该干的事情忙乎起来。我们几个傻傻的站在船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船工们奋力的划撸还是控制不住船,船老大急了向我们喊道:

“赶紧帮忙摇橹!你们几个赶紧来帮忙啊!”

他们几个船工虽然受了伤,但是还昏头昏脑有气无力地抓住撸子摇着,因为刚打完架好多人都有伤,那撸子上面红红的全是血。

我们这边受伤的三个,就孙青和赵镇平看着好好的,我们忍着痛去帮忙,这会儿大船已经跑出有几里路了。

船老大看到前面河流有拐弯的地方,就招呼全船的人用力往北面的河湾里靠。

靠近河湾,船停了下来,船老大忙喊着谁上岸去固定绳索,这时候还没有人下去固定,慢慢的船又动了起来,随即冲进了河道中间,继续向东跑去。

它在水力的自然推动下又加速了。前面又看见一个拐弯的地方,船老大指挥大家又往南岸靠。这一下子船速过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船首一下子翘了起来就要翻过去。

我们死死抓住脚下的木板不敢松手。船尾在水的冲击下又慢慢的翘平了,慢慢的船尾在前船头在后,继续向下游飘去。船老大声嘶力竭的对大家喊着:

“不要慌,站稳了不要掉河里去了。听我指挥!”

前面又有一个大的河湾,船老大慌忙指挥大家使劲摇撸想把船停进湾内。

经过大家努力船终于停在湾内,船老大指挥一个船工拿条绳子栓在腰间,去岸上固定船。

那个船工慢慢的抓住船帮下到水里,向边上的嫩滩游去。

到了嫩滩他想站起来走过去,摇摇晃晃的还没站好就陷进黄泥里,差点把他让黄泥淹没了,一双手满是泥巴的在空中乱舞。

大家急忙抓住绳子狠命的往回拽,这一拉没有把他从稀泥里拉出来,反而他在那里妈妈老子的狠命喊叫说疼,说腰要拉断了,把腰拉断了。

船老大急忙派另一名船工给腰上系上绳子,让他过去帮忙。这个家伙下了水急忙游过去抱住就要沉到稀泥里的家伙。

这时候船老大让我们每条绳子五个人,他一喊大家就用力的往回拉绳子。那个先前沉到泥里的家伙还是拼命的喊叫说疼。

船老大说顾不得了,大家拉。就这样我们用力的一起拉动绳子,把那个家伙拉了出来。回到船上大家看到他光着屁股,穿的裤子不见了,一定是刚才嘬到泥里了。

他躺在船上有气无力的呻吟着给船老大说:“嫩滩太嫩下不去脚。狗日的差点把我埋了!”

完了看看腰部让绳子拉的红印,嘴里丝丝的出气继续说:“看把我差点给拉成两截了,差点就把腰给拉断了,现在腰疼的很。

船老大看着他那个样子生气的骂到:

“嫩滩不嫩你妈那个x嫩!狗日的跟了我几年白跟了!就是吃饭的时候比人强,上嫩滩都不知道咋走?腰拉断了就给世上除去一个饭桶。”

说道这里船老大回过头来对刚才下水救人的这个家伙喊道:

黄几升你这回去。你到那嫩滩小心点,不敢跟硪狗日的一样,天天给你们教的咋样上嫩滩、咋样上嫩滩狗日的都学到鼻子上去了。把绳子绑在腰上绑好,小心点。

那个叫黄几升的把腰上的绳子紧了紧,抓住船帮慢慢的下到水里向嫩滩游去。到了嫩滩,他这回像电影里的工兵排雷一样,慢慢的向前爬着滚着,好像怕把地雷引爆了似的那么小心谨慎。

爬了滚了有十几米远他慢慢的试着往起站,能站起来了,但是他的大腿一下还是陷进泥里,看样子他费了半天劲才把那条腿拉出来,他又往前爬出了几米。

站起来陷得只有小腿了。船老大大声喊道:“去两个人,拿上大锤和木桩。你!你!抓住绳子下去!”他指着两个身上没有血渍的船工说。

这船是固定住了,也把我们固定到这船上了,这可怎么办?我看着下到水里的两个家伙向岸边游去,抬头看看赵镇平给他使了个眼神。

我走到船的另一边,赵镇平跟了过来,我压低声音给他说:

“你看我们被困在船上了,那个嫩滩我们过不去?船漂流这么远,明天要把船拖回去要花很多费用,我们拿不起。

明天他们一定会叫很多人来,我们只有束手就擒赔人家的损失了。赔不起就等公安局抓去坐牢了,这可能就是我们的结局了。”

赵镇平看着远处的河面,好像就没有听我说话。他回过头来问我说:“孙西往会游泳不?”

“你想泅水过去。我给你说咱这个险不能冒,嫩滩那么危险大家都没经验,你刚才看见了,这陷住就完了,谁也救不了谁。

再说这个水下面急的很,我们能有几人脱险。不能这么做,大不了赔些钱坐个牢你这不能拿大家的命冒险。不行!”我急切的说。

“难业,你看咱们这个水湾前面那片芦苇地了吗?这段水是死水,没那么急没有漩涡。”赵镇平说。

我看了看心中一亮,游到芦苇滩上去,从那里爬上去能安全些,极有可能全身而退。

我回过身来去那边扎桩的地方,看了看他们已经打好一个桩,我给孙西往使了个眼色。孙西往跟着我转向一边,大家也都跟了过来。

我不敢去赵镇平站的地方,怕船上的人发现意图,踱步转向船另一边小声的问孙西往,“孙哥,你游泳咋样?”

孙西往说:“没问题,我老家有条河,我们夏天常常去河里玩水。”我喊了赵镇平一嗓子,赵镇平慢慢的踱了过来。

我说:“没问题,咱们游泳最差的就是孙青,但是游过去没问题。”

    赵镇平示意大家坐下来,然后说:

   “我们被困在船上了,想不给他们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游出去,我看了一下情况,我身后那边有块芦苇地,我们向芦苇地那块游过去,可以上北岸。

关键是游到芦苇地那块大家千万不能随便往起站,一站就陷进去了,谁也救不了你。必须感觉河边的泥地硬了才能走。

刚才上去那个家伙的方式你们必须记住,如果谁像第一个那样绝对必死无疑,他能活着是因为命大还有那条绳子,我们没有绳子,大家必须小心谨慎才能上岸。

一会你们大家跟着难业就行了。再是下水的时候千万记住不能钻水,要么一下子钻进泥里就毙了。

要脚蹬住船身,手抓住船帮,屁股挨住水的时候松手,后背扑下水,往前奋力游。还有一条你们要记住,没有人追,必须保持体能。

再给你们说一下,老孙一会把鞋子脱下来放进腰带里,把上衣下面的扣子解开,下摆绑住绑死减少阻力,不懂的看着难业怎么办你们跟上学就行了。

一会看我的手势大家就下水,难业打头,我断后。大家先都在船上散开转,完了就都到我和难业跟前来!去吧!”【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难业, 本名潘红业   长篇小说《冷娃传奇》的作者 , 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 现为中铁二十局德简高速项目部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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