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爱上你
文/董刚
一
那些年，我给人的感觉总是放荡不羁、愤世嫉俗却又多愁善感，十来岁的时候就有了女朋友。当然，刚开始的时候是很纯洁很纯洁、容不得一点点污垢的感情。也许，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我的感情从来不肯专一。更何况，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是正常的男人。
曾有人这样评价：男人的爱是永恒的，是持久不变的。原因：男人在小的时候，喜欢18岁到25岁的女人；男人在年轻的时候，还是喜欢18岁到25岁的女人；男人在老了的时候，还是18岁到25岁的女人。所以，男人永远喜欢18岁到25岁的女人，所以，男人的爱是不变的，所以男人的爱是永恒的。
当然，这只是调侃，但是很大程度上我信，虽然在我身上并还未得到印证，因为我还年轻，无法这样尝试我六十岁时的感受。但是有一点，我信，男人都是花心的。在大街上，如果，一对情侣遇见另一对比自己优秀许多的情侣，女孩子的目光依然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而男孩子的目光早已飘向了更为优秀的女孩子身上去了。
这些我都信。但我更相信一点，他们都还没有真正爱上一个女人，当你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不再有规可循。就在你不知不觉之中，你会爱上一个人，而且，你不再是一个男人，因为，男人的规则将不会对你有用。
二
那时我分居很久了，除了写点文章教好自己的书之外，基本不喜欢什么娱乐，也不大喜欢出门。后来，我被人袭击了，当然也知道是谁干的。就这样，我在医院的时候碰到一个女孩子。检查完的时候，她指着当天晚报上一篇文章说：和你同名。我说，那就是我。
当然，我是不会付出什么真心的，经历了这么多，我不会再犯傻，那时我只想找个情人打发在离婚岁月里的日子。再加上一个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我三言两语就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堕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精心布置的爱河中。
的确，我是不会付出什么的，当然，我更不会负责任的。有一点我很相信，掉入爱河的女孩子都是猪------智商为零。我为了早日逃脱，一次次告诉她，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还没有离婚，而且对方死死缠着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脱，你走吧。她总是要岔开话题。我不想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再说什么她会哭的。
好在我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后来她也默认了这个事实，我们只在一起聊天，排遣苦闷，做爱，其他什么也不说。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有一个晚上，在招待所里，我给另一个女孩子打电话，也没有避她，她好像睡着了。当我心满意足挂掉电话，用脚轻轻碰了她一下的时候，她就哇哇哭了。
三
我讨厌你，你滚，滚，滚远远地。
你不要碰我。我的身体只会留给我丈夫的。你滚，现在就滚。
我就滚了。我不想纠缠什么。可是她紧紧抱住我说对不起。那个晚上，她几次说：我们又不是在谈恋爱，我也不爱你，可是，我为什么就哭了呢？我为什么就哭了呢？我不敢接话，因为，她在暗示我，她爱我。
我的心里一阵阵凉意。我怕被人爱上。何况，我不喜欢她，所以，她的缺点就特别多。我不止一次的训斥她：把腰挺直，注意你的形象，女孩子家要有气质；不要老拉着我；不要老碰我。有一次在餐馆里，我狠狠的说，把你嘴角的米粒擦干净！！！她偷偷的看了老板娘，又偷偷的看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飞快的把餐巾纸放到了嘴角，又放到了眼角。买单的时候，她抢在我前面，老板娘不断在看我。
四
后来我也绝望了。就这样醉生梦死吧，反正离婚也离不掉，身边有个女孩子也好。等以后离婚了再说，我又没有给她什么承诺。
于是，我带她回家过夜。宾馆里一个晚上最少需要一百元的。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同时，又好像自卑起来：原来你很有钱的。我真算不上什么有钱的，不过，刚装修的高层，在一个毕业几年但从农村来的女孩子眼里，那简直是一种奢望。
我警惕的说：我们可不是在谈恋爱。她也笑着说：是。我明白，她的心一定在抽搐，深夜里，我感觉身体一次次被抱紧，有人在哭。我一次次野蛮的推开，我不喜欢被人抱着，我不希望被人爱上，何况，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我需要做的事是：全身而退。我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五
我的事情还需要几年才能处理完，我不能耽搁你。我们不要来往了吧。我一次次在她打来电话的时候说，她总要岔开话题：你吃饭了吗？今天吃的什么饭？学生听话不听话？
终于我忍无可忍，怒斥，痛骂。她不说话，当我喊完了的时候，她说：晚上睡觉再注意点，你看你，几次都从床上掉下去了，把你摔坏了怎么办？
我越来越感到恐惧了，我感觉我再也甩脱不掉她了，我一天里会花很多时间考虑我要甩脱她。我终于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不找男朋友，我就再也不和你来往了。
不久，她有男朋友了：有房，有车，还有一家规模不大的公司。她笑着告诉我这一喜讯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吃醋。忽然又想去见见她，抱抱她。似乎我不希望她躺在别人的怀里。
六
也许，和旅馆里柔和灯光所造成的气氛有关吧，大家都很客气，拥抱的时候更加尴尬。我尽量表现了自己的不在乎，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可是我感觉我真的吃醋了。
我恨恨地说：你这个对象真的不怎么样！土包子，没文化，不就有几个臭钱吗？她笑着说：可是我要结婚呀。我才不管他有没有文化，他能养得起我就行，他爱我能照顾我就行。
我狠狠的把她甩到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公。可是，她的身体早已凑了上来，我感觉到了，她更需要我
我说：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她咯咯的笑了，无比快活：我骗你的，哈哈，哪有什么对象，我是看你是不是在乎我的！！
我的心猛地抽动起来了。我明白，也许我有点爱上这个女孩子了，但是不能，我心目中的爱人不是她这个样子的，她应该个子再高一点，皮肤再白一点，样子更漂亮一点，和我走在一起，能更好的点缀我，能让我的形象更好一点。
我一把推开她，走出了旅馆的门。
七
今晚，老地方，我开好了房间等你。
我把手机关掉了。尽管，我的心还在有些疼痛。但我不能去。我也明白，这个女孩子在我心中已经占了一席之地，但我还是要去寻找我心目中的蒙娜丽莎女郎。不管她会不会来到我的身边，我依然在等待。那个夜晚，我无眠，我不由想象她一个人在宾馆等我的场景。但是，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我理想中的姑娘不是她那个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很痛苦，但很快就被冲淡了，因为，我又开始起诉了，那将要再一次漫长的六个月等待审判结果。终于，我如愿以偿拿到了一张离婚证。
我自由了，我再也不用整天垂头丧气了！我再也不用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我欢呼，我跳跃，可我的心又在隐隐作痛。在这样一个值得庆幸的日子里，我和谁一起欢呼呢？
要命的是：我想起了她。
八
我不敢再去打扰她。我害怕脱不了身，不能去找我心目中的姑娘。尽管我知道一个电话，她会飞奔而来。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我还在沉吟不决。
这个故事并不是那么惊天动地泣鬼神般的感人，但它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的身边，而且，故事情节竟然完整，有了一个结局。我的心情也是淡淡的，我对自己说：上帝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那个深夜，我收到了一则短信：朋友，你好吗？谢谢你去年的失约，让我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他是个健康的小男孩，在此，对我以前的失礼表示道歉。
我把手机卡从手机里抽了出来，扔进了马桶里，猛得摁了下去。哗哗的水声里，我看到一个急速的漩涡，我的心似乎也被抽了进去。我一遍遍的说：没什么的，没什么的，我一直也不爱她。可是，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泪如雨下，和漩涡一起埋葬了这一份有点可耻的爱情。
(注：这不能算一篇小说，只能算是一篇小说的提纲，时间原因，并未有细节描写，人物也没有加以丰满。是07年以“空谷轻烟”这个笔名写的。)
【作者简介】董刚，合阳百良莘村人。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渭南作家协会会员，《家乡》杂志签约作家，《当代精英文学》微刊小说、散文栏目主编，现为西安市某中学高中教师。喜欢写作，文章散见于多家报刊杂志及微信文学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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