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作长风绕战旗……”影片《知音》的最后一个镜头，定格于船头的小凤仙，十指沉沉地拨动琴弦，悲痛笼罩在这位在风尘中来去自如的女人身上，也为她的命运留下了太多悬念。
一部《知音》让蔡锷和小凤仙这段缠绵悱恻惺惺相惜的爱情为世人所称颂。1916年，蔡锷因病逝世，年仅34岁，悲痛欲绝的小凤仙在蔡锷追悼会上自题“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仍有另一副请人代写“万里南天鹏翼，直上扶摇，哪堪忧患余生，萍水姻缘成一梦;几年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亦千秋。”其对蔡锷的深情与想念溢于言表。
1916年后，民间对于小凤仙的下落总是七嘴八舌下各种版本，而真正见证了小凤仙命运走向的只有两位老人——李有才、李桂兰，这两位七旬老人竟到了晚年才知道陪伴自己多年的那个性格开朗的继母“张洗飞”是一代风尘侠女。
1949年，建国的红色热情散播在祖国大地，正是这一年，小凤仙走进李家，一下子成为了4个孩子的母亲，彼时49岁的张洗飞早已不复肤白貌美，可人到中年她依旧和周围的女人有太多太多的不同。
李有才和李桂兰为大帅府工作人员李振海的一双儿女，两人刚开始感觉“张洗飞”这个名字甚是奇怪，经过日日的相处，他们渐渐领悟了这个名字背后的特殊含义，李桂兰曾说，“她很喜欢干净，每天都把头发梳理得溜光溜光的，头后面挽个发髻，在我家的5年中一直是这个发型。我那时常问她，你头发上擦了什么啊，怎么那么亮啊?她总是淡淡地一笑说没擦什么。”两位老人回忆起往事，对小凤仙的最大总结就是“爱美、整洁、不爱干活”。
建国初，国民对于衣着尚未有“时髦”的概念，大家都穿得很土，偏偏小凤仙日日着旗袍，旗袍还是那种不太张扬的小碎花布，还要在腋下扎一块小手帕，走起路来就是别有一番做派。
据李桂兰回忆，张洗飞的生活作息十分有规律，饭后总会到家附近的小公园遛弯，有时会等李振海下班一起去胡同里走走，最美好莫过于牵着手在金城电影院听评书，评书就是两人的共同爱好。
我们不难得知，小凤仙的晚年平静又满足，有着小桥流水般的静美，就是不知，这位白发里藏了风尘的女子，目光流连泛黄照片上的将军时，是否还会倾注深深的眷恋予曾经短暂的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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