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读过《水浒传》和《红楼梦》的朋友,似乎都有这样的疑问:同属四大名著之列,为何《红楼梦》中的女子大多人品、相貌、才情俱佳,《水浒传》中的女子不是凶神恶煞的母老虎,就是心肠歹毒的淫荡妇人呢?
其实,这不仅是普通读者心中的疑惑,更是许多学者苦苦钻研的问题。著名学者周汝昌先生曾这样认为,《水浒传》里之所以几乎没有好女人,是因为作者对女性本身抱有偏见。这种偏见,可能来自于施耐庵本人的经历,更在于当时的社会制度。
中国古代传统封建社会的女性实在太痛苦了,这是我们现代人可能根本无法体会的。
要想解读《水浒传》中为什么几乎没有好女人,还是得从当时的社会制度说起。在唐朝以前,女性的生活还是说得过去的,她们可以结伴出游,可以夜宿外地,甚至还有一定的追求爱情的权力。
但到了宋代,受到程朱理学的影响,“恪守妇道,抑情静志”成为主流思想。女性就完全沦为了丈夫的“所有物”,她们必须为了丈夫变成任何他们想要的样子。当时的法律法规,也是建立在男权思想之上,女性很难受到法律的保护。从宋元至明清,甚至到现代,我们仍然能看到一些旧社会女性思想的影子。
《水浒传》和《红楼梦》就是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下建立起来的。
《水浒传》其实本就是一部“叛逆者”之书,全书的主旨就是“叛逆”二字。顾大嫂的彪悍毒辣是一种叛逆,潘金莲的不甘寂寞也是一种叛逆。《水浒传》中的女性人物不是像潘金莲、阎婆惜这样的淫荡少妇,就是王婆这样恶俗的市井老妇,再就是顾大嫂这样强悍的巾帼女性。而这三种形象,恰恰都和当时的女性主流形象相悖。
事实上,我们不能简单的就对“好女人”和“坏女人”下定义。《水浒传》里的“坏女人”虽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但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可怜之处,她们身处的社会环境,注定了她们的悲惨结局。
《红楼梦》里的“好女人”纵使才情万千,也没能逃脱封建体系的桎梏,林黛玉最终郁结而死,贾府四姐妹也没逃过“原应叹息”的命运……就如周汝昌老先生说的,不要执意而论,不要凭一句空话、一个名词就去给人家做法官,这不是我们读文学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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