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的军水壶
作者：李立人
太爷爷是抗战老兵叫李志鸿，96岁他喜欢旅游，或到附近的乡镇听苏州评书。每每出行总背着老式似古董的军水壶。身上挂着军壶走起路来铿锵有力，似乎是一位真正的军人。水壶虽然陈旧，太爷爷很宝贝，用太爷爷话来说：“这水壶跟他70年了，有感情。”
这次太孙的学校组织学生旅游，太爷爷特地要太孙用他的宝贝水壶出去旅游。太孙调皮地说：“你的老古董放好吧！我也舍不得碰。”其实太孙压根看不起他的水壶，太孙对太爷爷说：“你的水壶太落后了，现在的水壶又时尚又漂亮，还可以保温。”太爷爷有些不高兴说：“这水壶跟随他几十年，它是我的恩人，它是我一生不离的伙伴。背着它见证着日本军国主义累累罪行；背着它重温峥嵘岁月，好似当年英姿焕发的军人仍然那么年轻；背着它让子孙后代牢记血的教训，更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太爷爷也许有点激动，眼睛中噙着泪花用他抖动的手擦着。太爷爷每当回忆那战争的岁月，总是想到牺牲在战场的战友，不禁会伤心地流下眼泪。太爷爷年轻时在国民党杜聿明部下当坦克兵，曾出生入死多次战斗，并参加了昆仑关战役，在枪林弹雨之中和日本侵略者奋战。
１９３９年，杜聿明以国民党第五军军长的身份指挥了桂南昆仑关对日作战。昆仑关战役,是中国军队对日军攻坚作战的首次重大胜利,，沉重打击了日军王牌第五师团,其第十二旅团军官死亡达85%以上,士兵死亡4000多人,极大地鼓舞了中国人民的抗日斗志。
由于日本侵略我国，战火几乎燃遍整个中国，许多官兵的亲人背井离乡流落异地，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祖国的危亡是民族的灾难。不做亡国奴！士兵们抗日情绪分外高涨，纷纷要求主动上前线抗日。
杜聿明部队在短期内，接收了大量机械化装备，仓猝建立第 200师。年轻的太爷爷也编入了坦克营。
太爷爷说：“是军水壶伴随太爷爷训练场战胜一个有一个困难。”摆在大家面前亟待解决的问题，就是加快训练和学习，短时期内熟练地掌握运用这些装备。因此，全师集中全副精力大举练兵，争取短期内练成一支能够驰骋疆场和日军打硬仗的劲旅。
每次练兵时间长，强度大，总是汗流浃背，口干唇裂。一壶小小的军水壶，似及时雨，喝一口，雨露滋润，又增添了精神力量。
如战车和步兵联合战斗如何协同，单车与群车之间的配合，战车射击和伪装，战车与炮兵协同等问题。在“操场就是战场”，“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口号下，该军训练刻苦，士气旺盛。
晚上学习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困了，随手拿军水壶喝一点水，似乎又清醒许多，又来精神了，继续奋发学习。由于太爷爷有一定文化和刻苦学习，很快掌握了机械装备并能娴熟运用。
太爷爷说：“因平时刻苦训练，战场上真刀真枪更显实力作用。关键我们是正义战斗，个个战士满腔仇恨，英姿焕发，奋勇杀敌，临场不乱，精心操作。因此，我们的战士操作坦克比日本坦克灵活，速度快，几个回合小日本就招架不住。这是中日战争史上第一次坦克大战，双方投入坦克百余辆。我军坦克部队为取得昆仑关大捷立下了赫赫战功。”
面对我军的坦克装甲车机械部队的强大攻势，日军狗急跳墙调动大量重型炮密集炮轰和上百架飞机狂轰滥炸。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炮弹的呼啸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自动武器的射击声，坦克马达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惊心动魄。
太爷爷说：“不能小看军水壶，一壶军水壶救了我的命。”号称“钢军”的日军板垣第5师团之中村正雄第12旅团进占南宁，一个月后，攻陷桂南战略要地昆仑关。12月16日，杜聿明奉命率第5军反攻。这是第5军组建以来第一次参加大规模的战役。18日拂晓，接命令太爷爷坦克所部队冲锋陷阵，掩护第5军对昆仑关守敌发起猛烈攻击，当夜占领昆仑关。19日午后，日军在大批飞机掩护下发动反攻，一颗炸弹击中太爷爷的坦克，幸运的没有爆炸，由于几天连续作战，身心疲惫，加上巨大震动，顿时太爷爷感到天晕地暗失去知觉。战友连忙用军水壶的水让太爷爷喝几口，立即苏醒，继续投入战斗。此时，昆仑关又被敌夺去。此后，双方反复争夺，伤亡惨重。昆仑关上血流成河，从23日起，敌虽增援2个大队的兵力，侵华日军战场最高指挥官、少将旅团长中村正雄在昆仑关南五公里处被击毙。第5军相继攻克外围阵地，31日，新22师以凌厉攻势突入昆仑关，战役结束
太爷爷说：“军水壶，一直伴随我，无论是70年部队转业在无锡消防大队，工作，口渴喝一水，似乎有力量，工作有劲了，消防大队年年评为安全生产积极份子。
曾因在杜聿明部下当兵，在“镇反运动”“三反五反运动”“文革运动”因历史问题每次太爷爷要蹲牛棚，遭批斗；每次阴霾笼罩长达半年至一年，总是三落三起，有惊无险。在那时，无论是在牛棚里，还是没头没脑的批判会，喝一口军壶的水，似乎觉得气也顺了，相信总有水落石出一天。
80年光荣退休。他喜欢听书，虽然他年事己高，他背着他的军水壶，常在公交上奔波。凡是有抱孩子的或老弱病残，他会主动让座。一次有一位拄拐杖老人一上车，太爷爷就主动让座，人家看他也这么一把年纪了不忍心，大家在谦让；太爷爷总是笑呵呵地说：“我比你年龄轻身体棒没问题。”
太爷爷说：“我们抗日老兵能活今天是命大福大。”太爷爷激动地用手敬礼致意过去的战友和抗日岁月，‘我辈尽心卫正道，岂容青史尽成灰！’让子孙后代时刻铭记。”
尽管战争岁月已过去，尽管老人们一生坎坷受尽磨难，但他们始终铭记自己是一名军人。曾经浴血奋战的勇士如今已是满头白发的老翁，参与过抗战的英雄，暮年或已离去，不是每个拿枪的人都会成为英雄，就像不是每一颗子弹都会换来勋章，时间让枪林弹雨的日子成为过去，但抗战的故事依旧活着，活的更加明艳。纪念抗战老兵，见证故事的力量。他用他的军水壶讲革命的故事，教育下一代。
太孙听了太爷爷军水壶的故事，眼睛也湿润了，他知道太爷爷为什么那么宝贝他的水壶。他对太爷爷深情地说：爷爷的军水壶像你一样在民族危亡中，用青春、热血谱写出了波澜壮阔的中国抗战史。革命的军水壶给年青人力量和智慧，那是革命的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
文/李立人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李立人，1949年生于无锡洛社，69年插队，79年上调，晚年上网写作，2011年被中工网评为全国最欢迎的十大博客。现任，无锡惠山区作协委员，洛镇文学社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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