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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游商生活:宋代走街串巷的卖货郎,担子里都挑着哪些商品?

依稀记得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由于城乡结合部及乡村地区,根本没有固定的“超市”。人们想要购买生活用品,以及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必须要走十几里山路,前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集市。虽然赶集已经成为了久远的记忆,但这种感觉却始终无法忘怀。

随着市场经济浪潮袭来,一些赶着马车或挑着担子的商贩,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针头线脑、柴米油盐、水果零食,都是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商品。每当大街小巷响起南腔北调的叫卖声时,大人小孩都会蜂拥而上,选购自己心仪的商品。

按照古代人的说法,这些商贩,就是走街串巷五行八作的贩夫走卒。可以说从商周时期商人诞生之后,这些做小本买卖的卖货郎,就已经出现在了古代历史中。在长达3000多年的发展史中,形成了有固定商铺的商人,以及沿街叫卖的卖货郎。

事实上卖货郎在古代社会,虽然处于当时社会中的最底层,但是这并没有打击他们的从商热情。即使他们连正儿八经的商人都不是,只能勉强算得上贩卖货物的人。但这一切对于以此为生的卖货郎们来说,在生活重压之下,不得不龃龉前行。

相信大家都知道,宋朝是商人的天堂,不仅出现了很多富商巨贾,还曾一度将卖货郎,推上了宋代商业大舞台。笔者认为卖货郎作为,宋代商人群体中的蚁族,以自强不息的拼搏精神,打造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商业之路。

商人中的蚁族卖货郎,在宋代商业舞台大放异彩。商人在古代统治者的思想中,也是构成国家柱石的重要基础。虽然在士、农、工、商等级排位中,商人排在了“四民”的最末席,并且长期遭受统治者的压榨。但他们仿佛拥有极其顽强的生命力,从商朝末期遗民群体中,走出来的商人最终在宋代大放异彩。

一、古代商人诞生记

1.商人起源于殷商后裔

商人一般专指从事商业活动的人,可以说上至兵器、马匹、私盐,下至珍珠翡翠、布匹、生活用品等,都是历朝历代商人的赚钱工具。虽然在古代社会贩卖兵器者死罪,但是在战国时期由于战乱频繁,所以很多商人与官僚勾结,通过贩卖兵器赚的盆满钵满。

而且早在殷商末期,就曾出现过走南闯北,或游走于各个诸侯国的行商。他们有十分专业的商队,以及拉运货物的苦力。据史料记载,春秋战国时期很多富商巨贾,还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候鸟式”商业行为。

简而言之,就是根据不同季节,通过南货北调或北货南调的方式,让生活在不同地区的老百姓,在一年四季中可以随意购买所需之物。

2.重农抑商政策,抑制商业发展

虽然当时的商业活动比较繁荣,但是在各种规章制度的限制下,商人的地位,一直都处于社会最底层。他们通过商业活动赚取了金银,并且也过上了随心所欲的生活。但由于他们有社会地位,更别提奢求政治地位,所以就连百工都比他们地位高。

尤其是在商鞅变法的影响下,开始了抑制商人和商业发展的势头,或者说第一次历法抑商开始,虽然早在周朝时期“重农抑商”,就已经萌生并不断推行。

但是在秦朝建立之后,才正式开始明确提出“重农抑商”。这对于当时的商业发展,造成了非常巨大的打击。

笔者认为虽然商人和商业活动,在整个古代发展史中,都一直处于备受压制的状态,但是这并没有打消商人的积极性。尤其是在宋朝虽然也抑商,但“重农不抑商”的说法,其实就产生于商业帝国宋代。

3.“重农不抑商”的宋代

宋朝是我国古代历史上,比较知名的大一统王朝。虽然在政治和军事方面较为羸弱,但是在文化和经济方面,却创造了很多历史上的第一。

笔者认为,宋朝作为古代社会中的商业帝国,不仅是商人最快乐的时代,而且也是商业高速发展的关键期。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宋朝时期的商人,不仅可以身穿绫罗绸缎,乘坐轿子、骑着高头大马,而且相比较于其他朝代中的商人,生活在宋朝的富商巨贾,不仅在经济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而且在社会地位方面也发生了变化。

生活在宋代城市中的商人,不仅拥有很多规模较大的商铺,而且还经营着酒肆、茶楼。当时社会中的商业活动,几乎都被富可敌国的商人所垄断。笔者认为从这一点来看,这足以说明了宋代商人的社会地位。实际上在商人群体中,还有一个以走街串巷为生的卖货郎。

二、时代产物宋代卖货郎

卖货郎又可以称为“货郎”、“货郎子”,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卖货郎应该都是男性群体。如果推测卖货郎与商人同时出现,那么将比较于商人而言,卖货郎只是一种个人商户。这种形式类似于现代社会中,以个人经营为主体的摊位。

1.卖货郎吆喝声中的文化

在古代社会,卖货郎主要游走于城市和农村的小街僻巷与市井之间。作为一种流动性的商业主体,他们的形象一般都是挑着担子,然后担子中挑着日用杂货。他们一边走一边不停的高声吆喝,而这种吆喝声,一直到上个世纪90年代,才逐渐在大街小巷销声匿迹。

卖货郎的吆喝声并不刺耳,而且仔细聆听还具有艺术美感。他们将贩卖的货物变成歌谣,然后以曲艺清唱或口技的形式,一边游走于市井里巷,一边大声的将其吆喝出来。

笔者认为作为最低等的“商人”,他们以饱满的热情,将吆喝变成了一种韵味十足的通俗文化。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卖货郎这一职业,大约历经2000多年的历史,从商周龃龉走向宋朝时,终于实现了这个行业的存在价值。他们主要流行于北方地区,当然南方大部分地区,也可以听到卖货郎嘹亮清脆的吆喝声。

2. 不同历史时期,对卖货郎的描述

元代《桃花女》楔子有云:“我待绣几朵花儿,可没针使,急切里等不得货郎担儿来买”。从这句话中可以了解到,元代卖货郎的担子中,绝对少不了女性做女红时的针线。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针线非常廉价,但作为日常生活中的必备物品,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装入了卖货郎的担子。

施耐庵编著的《水浒传》第七四回:“你既然装做货郎担儿,你且唱个山东《货郎转调歌》与我众人听”。文中所言《货郎转调歌》,从侧面证实了卖货郎的吆喝艺术,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具有传承性的文化艺术。

明代刘若愚在《酌中志·内臣职掌纪略》中,写道:“又御用监武英殿画士,所画锦盆堆则名花杂果,或货郎担则百物毕陈”。笔者认为这段话中的“百物毕陈”,其实充分说明了卖货郎挑的担子,简直就是一个琳琅满目的宝库。

3.打起手鼓卖着货,卖货郎心里乐开怀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卖货郎这个职业具有悠久历史,而且在不断传承的过程中,也逐渐以贴合王朝发展历史为特色。相传卖货郎在走乡串户的时候,为了能够吸引广大群众前来购买货物,其实有很多比较独特的揽客方法。

(1)卖货郎的揽客方法

卖货郎肩挑货担,一边走一边摇鼓叫卖,这说明他们的手中拿着拨浪鼓。每当摇鼓的时候就会发出清脆的鼓声,实际上不同节奏代表不同含义。比如,进入村庄的时候鼓声为:“出动,出动,出出动”;客人蜂拥而至的时候,鼓声就会变为“嘿得隆咚!嘿得隆咚!”。

据史料记载,卖货郎一般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本地乡村中的无业游民,为了谋求生路不得不走上卖货郎的道路。另外一种则是从外地而来,他们总是挑着很多新奇的玩意儿。虽然说对本地卖货郎有一定冲击,但从整体上来讲影响并不大。

卖货郎既是商人群体中的一群,又不能完全将其称为商人。因为按照宋朝人对商人的理解,拥有店铺、档口等固定资产,并且每年可以向国家交税。而卖货郎其实就是“散商”,当然也可以将其称为“游商”。

(2)卖货郎的前世今生

谈起卖货郎的前世今生,不难发现宋代卖货郎,不仅拥有更广阔的商业空间,而且也获得了更为丰厚的商业利益。虽然他们贩卖的货物价格都不高,但由于贩卖数量较大,所以光是赚差价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事实上现代社会中,最迟不超过八零后,其实对走街串巷的卖货郎都十分了解。这主要是因为在九十年代中前期,大街小巷经常能看到卖货郎。只不过他们的载货工具,相比较古代社会而言更为先进。无论男女都可以推着自行车,或骑着三轮车贩卖货物。

古代卖货郎的担子中,虽然可以用“百物必陈”来形容,但如果细化到每一个品类来看,其实主要可以分为三类。日常生活用品包括油盐酱醋茶,针头线脑、胭脂水粉、团扇、珍珠翡翠等应有尽有。小孩子的虎头鞋、零食等,也都可以在担子中找到。

(3)卖货郎的历史价值

据史料记载,宋代各大城市、以及乡村中,都可以看到卖货郎的身影。笔者认为卖货郎的货担,其实就是一个流动的“超市”。只不过相比较于大型的商店来说,这个担货物的担子可能会捉襟见肘,但却可以满足老百姓的日常需求。

事实上在宋朝灭亡之后,元朝、明朝、清朝等朝代,卖货郎也都是社会中的常态。虽然他们的经济效益无法记入GDP,但作为老百姓最贴心的流动购物摊,在历朝历代的经济活动中,其实也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但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之后,这种成规模的卖货郎群体,早已经随着时代发展逐渐消失。但笔者还认为作为我国,特有的独具特色的商业形式,虽然已经被历史洪流淹没,但有关卖货郎的传说却一直在流传。

结 语

卖货郎作为古代商业体系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游商群体。虽然在整个商业历史发展中,所起到的商业作用特别渺小。但不可否认的是存在即合理,它虽然无法登上大雅之台,但是却流行于街头巷尾,以及老百姓的心目中。


【参考文献】

王乐《宋元时期的货郎》

包常艳《《货郎图》之"货郎"》

包常艳《《货郎图》之"货郎"与"铙"的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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