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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第七届(2022年)“清明祭”海内外华语作品大展:鲁宁

妈,您的脚呢
鲁宁

 

妈妈那若有似无的脚在我心里一直迷着,那是脚么?文化人叫它圆规一般人叫它锥子。隐忍满腹心痛,妈不愿流露半点哀伤任血泪凝在心里、钉在心里、埋在心里、死在心里。八十个春秋啊,妈就这么咬牙挺着,挺着,直到最后一息的诀别。
“妈,您去阎王那告恶人的状!”阎王说除了皇亲国戚那时汉族女人都裹脚。“那吃人的世道!”我绞痛着滴血的呻吟。
妈没了。那不舍的眷恋依然温馨安详。而我担心那“无脚”的八十岁老人何以翻山越岭跨过十八层地狱?担心、惊吓,激醒了汗水里的我。那若有似无的三寸金莲在我魂灵风雨颠簸。那是脚么?那是一只圆规,是历史文物啊!
那只圆规抵抗过胡子土匪和鬼子。
明末清初旱涝交加又兵荒马乱,祖辈由山东济南逃难奉天,两年后又到偏远荒僻步步踩石头的辽西落脚。
深陷峡谷的院子晌午才见日头,门前飘摇的无人炮台怎能抵挡鬼魅强盗?夜深人静狗一叫妈就得爬起来,砸门声命她开门不然就爆炸!鬼子吃人、抓劳工,用铁丝捆绑矿上的病残活埋万人坑。妈让爹和叔叔们躲了她一人看家。妈说得带好头,你爹是二十多口的当家人不能光指使别人。
冲进来的坏蛋翻毛瞪眼,从妈漂亮的脸蛋一直盯到腿下的圆规,那狂浪的淫笑恶心着她,贼鬼要她交出义勇军、八路军,翻箱倒柜搜索枪支弹药袁大头,掠走粮食牲畜,刀枪棍棒横在妈悲苦的脸上,逼她带路深山找人。月黑风疾的雪夜,红眼队把妈带到山外村公所,逼她指认八路军,妈不说,被打得皮开肉绽。那圆规依然站定绝不屈服。
由于信任子弟兵来了都在咱家落脚,一住十天半月,临走拉着妈的手盯着那圆规簌簌流泪:“大娘,别看你一副圆规脚,刚强着哪!这是咱革命的柱脚石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妈待人接物跟爹一样仗义,她比爹小十八岁,十四岁过门约等于童养媳,家里小有田亩,十里八村前来求济的不断线,爹仗义疏财妈有求必应从不让客人空手,赶上饭口还供饭吃。一次妈给来人装了小米,不料那犟驴子竟咬牙尥蹶子就是不驮。妈见那驴子滚了蹄,扎了铁刺滴着血,那人正愁苦无着,妈便把家里的毛驴送给他用。
子弟兵缺粮少衣妈总是超额奉送。
解放后咱姐妹兄弟赶集上店,三四十里路,知恩图报的老乡拥到家里嘘寒问暖煮汤熬浆,说不是您老人救济俺早就饿死在旧社会了。那时吃上顿没下顿、三根肠空着两根半,你妈一双小脚心肠好热,只要开口无论如何没有驳回,一律空手来满载归。有个远方的盲人舅舅经常断顿,过年竟以先喝顿稀粥再吃几个饺子的穷招打发年关,妈让他以搓玉米的名目供饭吃。
老乡说你家老人土改没游街挨斗是德行感化。咱这土改叫大风暴,眼瞅你爹妈和地富反坏一道被拉到垓上游斗,这节骨眼上那'兔耳朵’农会主席竟把土豪劣绅放了!因听说国军红眼队立马就到给他们长腰打气反攻倒算,他脑袋一歪涌上坏水砸了禁闭!那一群虎狼出山,脑呼啸涌来,兔耳朵直接奔向“红眼队”磕头作揖邀功请赏,可他错了,来人竟是他极欲投靠红眼队的克星——八路军区小队!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他狼眼珠一转索性破罐破摔,捡起镐把向小八路砸去,小八路险些倒下!为规避八路军制裁,见兔耳朵先下了手坏蛋们一哄而上将小八路分割包围,两人竟被当场打死!小组长被押往国军义县大本营,却怕遇着八路军竟用开水将小八路活活烫死!烈士只有二十岁!八路军将罪犯逮捕并枪决,爹妈化险为夷,姐姐当了妇女队长。
我七岁时子妹四个都在念书,爹患病不治死于非命,叔叔听到噩耗竟在院子当心天旋地转“大哥没了,一家人可咋过啊?!”
爹留下个塌梁的家,妈上山下岭养活一家五口人。那只圆规风来雨去踏晨露、踩冰雪、摇摇晃晃、磕磕绊绊,每一步都是拼命挣扎。妈跟男人一样在一眼望不到头的田野摸爬滚打。太阳火辣辣地炙烤,妈两眼昏花大汗淋漓像汗蒸一样,擦不干的汗流浃背,却不能停下来歇歇脚,只能骑着垄沟深一脚浅一脚地奔爬,不料一个趔趄跌倒在垄沟人事不省,堂兄二哥救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妈妈,那圆规脚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为不耽误咱念书,妈打牙肚咽从不叫苦,每天带回一筐野菜一捆野草喂着那野狼似的瘦猪,一把把填着灶里忽明忽暗狼烟滚滚的烟火,只有隔壁老婶送些柴禾救急。
吃口晚饭妈便操起针线缝连补缀,那飘忽在油灯下的身影,伶倩的圆规就像妈作的剪纸画,映在老报纸的墙上飘飘忽忽影影绰绰,随着摇曳的孤灯清影进入我清冷透骨的梦乡。
几度迷蒙几度梦醒。那不屈不挠的圆规扎进我幼小心灵。因系得紧沉鞋袜严整,妈那只圆规的真面目一直迷困着我,像看戏的淘孩子,我傻傻的猜想那奇异的结构模型,谜一样不得要领,直至妈走完最后一程才明白。那是一双脚么?恕我直言,那是一副癫狂雕塑师泥塑的令人匪夷所思哭笑不得的木偶玩具!僵硬的脚掌支撑的脚趾,只有大脚趾是原型,余者一码以脚掌为中心倒卧着,那是断血断脉神经坏死的木乃伊!原型已无法再现,而那卧倒的蚕蛹样脚趾却令人惊心动魄撕心裂肺!那活生生的脚趾愣是屈服在脚掌之下俯首称臣,没有横心烈肺咬牙切齿的霹雳手段怎能想象!妈却藏着、掖着不让咱看出真相。
妈,您四岁懵懂小丫是咋挺过来的?妈无语,只有一双晶滢的眼睛凝视着,仿佛要看透封建世道深不见底的黑暗。
裹脚,封建统治特产。隋炀帝逼迫美女拉纤游玩,吴月娘发起反抗,让父亲打制小刀绑于脚掌,鞋底绣上莲花,“妖娆”的步调杨广格外喜欢,在他调戏月娘时那小刀突然挺出!失手的月娘被杨广残酷杀害。从此姐妹便以裹脚纪念她,这是对封建皇权的抗议,有人竟借题发挥说是女人的美,真是荒谬不经!那深一脚浅一脚地蹒跚是对封建倒行逆施的抗议!
封建毒瘤蛇蝎般荼毒残害妇女的灵肉。姥爷一介输红眼的赌徒,怎能为女儿前途命运着想?他那心灵手巧竟是女儿双脚上的非人手段,哪管她身体如何?!哪管她四岁失去母亲的悲苦?!哪管她必须小大人一样带着一岁的弟弟,可怜兮兮啼饥号寒?!恕我无礼,我觉得在玩弄封建的戏法上姥爷是残害女儿“壮士断腕”的“英雄好汉”;是执行封建教化的“刽子手”;我恨!虽然他也无奈。
日子穷的叮当,而三从四德紧箍咒“打到老婆和到的面”的烂经,使姥姥被不服“帮教”的姥爷打得遍体鳞伤。家徒四壁,而他竟习惯地顺着人趁家值、娇生惯养的轨迹抽大烟、扎吗啡、推牌九,胡打烂造。姥姥在女儿四岁儿子一岁时散手人寰。
一个非凡女人总是以异样色彩呈现。
舅舅没了,姥爷由松花江赶来。爹一百天祭日,哭干了泪的妈妈从坟上下来,远远望见那步履蹒跚的老人背包罗伞踽踽独行,妈预感舅舅没了,姥爷找救星来了。
妈抚着姥爷古旧佝偻的身体悲喜交加泪流簌簌,咱小燕似的四个姊妹兄弟跟姥爷亲热的时光那么脆弱荏苒,随着贫寒的家境飘忽而去,莫名的空旷、冷寂、悲哀致使房子像一洞无底深渊,凄冷、阴沉、陷落、抖动、无助。
妈是姥爷唯的一女儿,爹扔下的四十岁遗孀,支撑四个孩子念书同时为姥爷养老,般般重负,那圆规脚如牛负重是家庭唯一栋梁,里里外外风来雨去。那时在社会立足由劳力多少和强壮说话,姥爷到来多了“进口”消耗的负能而雪上加霜,妈的社会地位每况愈下,家庭属于“第三世界”,分地、分粮、分个柴禾棒都是打狼的。握有强权的地头蛇狗眼看人,分地时将仗绳故意打弯,那豪强的冷血就实现了整人的目的,即使最贫瘠的土地面积也大打折扣。我实在不愿意用为虎作伥和落井下石来形容那诡谲阴暗的心态,而地痞流氓的冷嘲热讽幸灾乐祸让妈无地自容,她咬牙挺着豪强的欺压,实践证明这是一厢情愿,冷血动物往往得寸进尺,于是不屈服不低头反倒成了妈妈迎风站立的根子,那奸邪的男人为虎作伥,盯着妈妈的脸蛋一脸奸淫地坏笑,心怀鬼胎打着肮脏龌龊的鬼主意,妈妈众目睽睽之下强忍冲天的怨气!
那圆规脚在凄风苦雨中咬牙坚挺、坚挺、坚挺。
能量守恒。悲情总要发泄。夜里妈暗自垂泪低吟浅唱“山有虎,沟有狼,欺软怕硬制羔羊,羔羊苦,羔羊悲,羔羊有泪诉与谁……”那声调如泣如诉如咽如歌,我涟涟的泪水湿透了枕头,一片凉冰冰的“暗地图”。
我们要坚强,我们不是社会的累赘。我们是姜子牙后代,脱胎于山东那盛产羔羊,善于祭祀皇天后土的济南老家。妈讲今比古给我充电、立志,让我们活得坚强挺妥。
然而,那优美的地方地竟变异出我这个刺猬。放学了,我和姐姐像一对懵懂的小卒,不尽情愿地听从妈的调遣。我调皮、拦路、盘问、摘人家桃子……妈每每闻知便怒火中烧,于是往往端起饭碗之时便是绝食之日。妈恨铁不钢,泪眼汪汪地将棍子“尥”在我身上,厉训这不争气的老儿子。这是妈妈对我调皮强烈怨恨的爆发;是恨铁不钢失落情绪的发泄:是替死去的爹爹行使严父教子的天经地义;是扛着日子的重压而绝不屈服的倔强心理压缩后的释放!不然即便铁打的金刚也会崩溃!
嫂子来了,她和姐姐都心灵手巧泼辣能干,虽然与哥哥的恋爱在某种程度影响了他的学业,哥哥毕业回乡了,而嫂子是教师哥哥劳动的助手。由于我的淘气、姥爷老小孩的耍怪以及侄子侄女相继问世,妈的苦累以更严峻的形态呈现了,那圆规脚颠簸着日子的艰难坎坷。
妈不怕苦累,可扔下半身不遂的姥爷谁养?这群小燕谁管?这时盯着妈妈的男人活跃了,以各种复杂心理和巧妙方式前来帮忙都被妈妈婉言谢绝,于是他们便气急败坏地发泄:“一个圆规小脚的寡妇,不知天高地厚,想给她拉个'帮套’'四楞被’还叠上了!”
我想妈也太难太累了,何不让人帮帮呢?拉帮套在民间于情于理无可厚非。妈看出我这不争气的小心眼两眼晶滢,以很铁不成钢的口气道“孩子,你不知道,一个寡妇找男人在民间那叫'带犊子’!那鬼话好听?!就是死八百个来回妈也不让你们当'带犊子’!”
妈病了,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天突然云山雾罩天旋地转,险些摔倒在灶坑的妈妈终于被确诊高血压和风湿性心脏病,最担心的雪上加霜说来就来了。从此,妈以最廉价的药物和那副圆规脚支撑着飘零的身子,支撑着破败脆弱的家。妈仿佛就是为拼搏而生,她说这是老天爷对她的关照。那圆规随着各种变换不停的风向迎风而立铁骨铮铮。
爹六十岁去世妈四十二岁守寡,在今天还是青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规定四十五岁是青年。
好人终有好报。妈两次过悬崖走钢丝竟奇迹般闯过!中风——毒火归心,妈四十岁那年头肿得头号葫芦头似的,炕上披头散发硬挺锥心刺骨的煎熬,我和十二岁的姐姐六神无主四处乱窜,无奈、悲凄、慌乱地准备着妈妈的后事,这时四姐已成家哥哥在县里念书,三姐夫专程给妈妈量脉下药。妈妈奇迹般站了起来!随即便下地干活,依然风来雨去颠簸蹒跚。
这是妈妈的大难不死,那后来的遭遇便是虎口余生。
铁路上的姐姐手术,妈带着鸡蛋小米四十里外前去看护。鸡蛋是妈口挪肚攒积累的贵重营养品,也是油盐酱醋的资金来源。
清晨到中午五个多点的颠簸,崎岖的羊肠山路走过大半,突然大山顶上乌云翻滚雷霆大作,随即暴雨倾盆狂泄如注,妈急的浑身是汗催攒驴子加快脚步,而那驴子却寻找伴侣,因同路的年轻人也带着毛驴,那毛驴异常乖戾调皮,进入大河之前就逃回去了,毛驴寻找同伴滞滞扭扭进两步退三步,妈妈强力坚持那驴子无奈懵懂之间趟进了大河,那驴子遭遇洪水就像遇到毒蛇猛兽横蹬乱踹拼命挣扎。洪水裹挟着残枝败叶浩浩荡荡,翻滚的浊浪将妈困在当心!那圆规脚再也扎不住根底,妈被接连冲倒,好歹抓住驴子的缰绳,洪水中拼命挣扎,眼看卷入大浪漩涡,对岸一位戴草帽的好人一边呼喊救命一边向妈妈游来,那人左冲右突却被翻滚的恶浪接连打到!妈只好抱住驴腿去拉那好心人,无奈自顾不暇。大雨倾泻洪水更大了,岸边的塌方如虎狼嚎叫轰轰作响,那好心人与洪水搏斗精疲力竭,妈心说这算完了,自己死了不算连累救命恩人可咋办?!阴间怎么赎罪?!
就在妈拽着犟驴子绝望挣扎之际,竟出现一桩奇迹!霍然间妈的脚下一盘“大锅盖”似的神物将她们托浮起来!随即忽悠悠向对岸游去,恍然间被驮到岸边的石坝上,然后那大锅盖冒着神秘的气泡悠然地游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鸡蛋和小米还在,而那见义勇为的好人竟不见踪影!妈再三寻找,说是临近村子的农民党员生产队长,却始终躲着妈妈不肯露面。
而那神奇的大锅盖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天神派来拯救妈妈的天使么?我们不得而知。从此妈总是念念有词,初一十五逢年过节都给那大锅盖烧香叩头,祈祷她为人们消灾祛难降魔除妖。
那条大河是当今白石水库上游的一脉支流。据说当时那白石水库工程因敌特破坏而终止。如今那水库已经发电、养鱼,成了当地的一块水草丰美仙鹤栖息繁衍的绿地。妈妈若赶上今天的日子,乘船优游观光享受幸福的漂流多么惬意啊!而这只能是一种假设了。二十五年前,我出考欧洲返程香港,夜里梦见家里人来人往默默徘徊,觉得大事不好!这不是妈大行前的预告么?尽管妻子总是买来药品,控制着妈将近二百汞柱高血压和心脏病,我的心却七上八下立马收拾行装回到老家。这时只有这时悲哀应验在阴阳两隔之间,经半个月的治疗无效,在时断时续的肺心病和心脏病发作中妈妈病故了,那是一九九五年小年。此前一年妈在鞍山死活也要回老家北票。叶落归根,实现了她必须在家乡看到更多子女的愿望。亲情的魔力无以复加。
妈妈永远闭上了眼睛,穿冥衣时我才仔细真切地看个透彻,她那只圆规的庐山面目,以前她是绝对隐密的。
那是血肉筋骨么?!那大脚趾是唯一能够伸直的,其余四指一顺水的卧在脚掌——活灵灵的茧蛹。这美吗?!一双腿脚两重天,若非酷刑般的强行折断,那筋、骨、血、肉相岂能心甘情愿僵尸般屈服、卧倒、僵死?!问苍天问大地问姥爷这美吗?!是谁?把这恶魔的荒唐“美感”强加给妈妈玲珑剔透、端庄美丽身体的根基?!忍辱负重,遭受八十年的非人酷刑残害!!!
问到感受时,妈宽容而慈祥地笑着说“孩子,那时妇女都这样啊,解放后毛主席领导下还有这事么?哪个妇女裹脚了?妈命不济,赶上那虐瘴缩岁的年头。”是啊,我想起来了,新中国绝迹了妇女裹脚缠足的荒唐。那年我到市上给妈织袜子,一群人像看小品一样新鲜取笑:“哎,这是芭蕾舞的脚吧!”我们无言以对。那稀罕的笑声合着我悲切的哭声虽不尽和谐却是山呼海啸般的共鸣,那是对封建势力的嘲讽,对愚昧社会的嘲笑,是对大男子霸权主义的严厉声讨!
妈妈弥留之际侄子和外甥们摩拳擦掌,要在妈闭眼之前收拾那几个欺负妈妈的坏蛋让她死而瞑目,妈扶墙站起来喝道:“他们作孽我们要行好!心里有仇就不干净。孝敬我就让我痛痛快快的走!”
手擎灵幡泪眼迷离:“妈,您的脚呢?那十八层地狱您是咋过去啊?阎王会收留您这没脚的人么?”

 

作者简介:
鲁宁,实名禚玉忠。祖籍山东生于辽宁,辽宁散文学会、传记文学协会、鞍山作家协会、诗人协会、书法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在《芒种》《中国农民报》《中国散文网》等刊物。荣获全国散文、诗歌、书法征文一等奖。




全国第七届(2022年)“清明祭”海内外华语作品征稿启事

 

唐代诗人杜牧的诗《清明》曰:“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2022年4月5日(中国农历3月5日),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清明节。清明节的起源,据传始于古代帝王将相“墓祭”之礼,后来民间亦相仿效,于此日祭祖扫墓,怀念故去的亲人,历代沿袭而成为中华民族一种固定的风俗。自2020年这个特殊的年份发生新冠疫情以来,全国各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处置工作领导小组(指挥部),至今已经连续三年倡导网上祭扫通道。市民可登录当地各种微博、网站、客户端、APP、微信公众号免费在线祭扫。清明祭扫,贵在心意,重在文明。
对于作家、诗人来说,清明节这一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那些远离自己而去的亲朋好友、社会楷模,会勾起无限的思念与伤感,这个时候迸发出灵感往往最为真挚,创作出的文学作品更加感人,从古至今,没有人能数得清,到底有多少文人墨客在这一天写下了吟诵不衰的挽歌绝唱、泣血篇章。
在自2016年以来连续举办六届“清明祭”的基础上,应广大作者的强烈要求,现经《文学与艺术》《世纪诗典》《中外华语作家》《世界诗人》《新时代诗典》五大微刊、《中华精英文学》《中国文学》《新时代中国文艺》《文学艺术现场》《当代文坛》五大头条和《世界作家图书馆》《中国文学档案馆》《中华汉语文史馆》三大馆编辑部研究,决定联合举办全国第七届(2022年)“清明祭”海内外华语作品征稿,内容如下:

 

一、体裁不限,现代诗、散文诗、诗词歌赋、古体诗(三首以上)和散文、杂文均可,题材以“清明、怀念、追悼”为主题,作者自拟题目;
二、投稿请发到编辑部电子邮箱或者明杰主编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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